轎子上的妖嬈女子見了朱師兄,笑了一聲,故意撩起轎簾,道:“天玄宗真是陰魂不散呀,咱們走到哪兒,他們就跟到哪兒。小哥,你這麼黏著奴,是對奴有意思咯?”
朱師兄還沒答話,櫻師妹見了一地的屍體,罵道:“你這狐狸精,這些人又不曾得罪你,你竟將他們全都殺了,你還是人不是?”
妖嬈道:“臭丫頭,今早我已饒了你一次,你竟還來辱我!苦禾,給我將那臭丫頭的嘴撕爛!”
那怪人便是妖嬈女子口中所呼的苦禾。苦禾撇下夜無痕,縱身一躍,撲向櫻師妹而去。
朱師兄連連道:“且慢動手,大家講講道理嘛!”
櫻師妹也拔劍道:“哼,你等魔孽,我公羊櫻來鬥你一鬥,看劍。”
公羊櫻撤出長劍,那劍三尺三寸,在公羊櫻手中化作一道白光直刺苦禾,與苦禾鬥在了一處。
苦禾見公羊櫻散發的力場強橫,出招又狠又刁,心下暗歎,這妞兒年紀不大麵容可愛,下手可真夠毒的。苦禾原本隻是想教訓教訓公羊櫻,如今見自己若再手下留情,恐怕要死在她劍下了,把心一橫,道了聲:“解!”
苦禾右手的繃帶隨之解開,這時眾人才看清苦禾的右手竟是血紅,仿佛是被人剝了皮一般,隻剩了血肉和經脈血管,看的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隨著苦禾解開手中繃帶,他四周的力場也陡增,原本纏繞手指的繃帶也化作了兩條靈巧的白蛇,在他血紅的手上同時攻擊。
公羊櫻哪裏見過這等招式,不出幾招,苦禾便瞧出破綻,一指擊去直襲公羊櫻左肩。
朱師兄吃了一驚,又是一顆青鬆果脫手擊了出去,那青鬆果此次卻是擊向他人迎穴。苦禾分手去擋,攻擊公羊櫻的那一招便慢了三分。公羊櫻趁機扭身一閃,躲過了那一擊,奔回了朱師兄的身旁。饒是躲過了那一招,公羊櫻也覺左臂隱隱生疼。
朱師兄關切地道:“你沒事吧!”
公羊櫻嘟囔著嘴道:“師兄,他好厲害,我打不過他!”
朱師兄見她沒事,把臉一沉,喝斥道:“哼,不知死活!你知道教訓就好,下回再胡亂出手,就算你有九條命也不夠看!”
公羊櫻跺著腳道:“你幫我教訓他嘛!”
朱師兄看了一眼苦禾,擠出一絲笑,說道:“咱們以和為貴!但凡能動口解決問題的,咱們最好不動手!”
妖嬈女子咯咯一笑道:“自古正邪不兩立,你們是正,我們是邪!不分出個生死,怎麼解決問題?”
朱師兄嘿嘿笑道:“正邪之事,自然有五大魔主和三宗宗主、四門門主他們那些人去計較,咱們何必操心那些閑事?今日,我們的目的隻是想求諸位放過這三個姑娘而已。要是你同意,咱們兩下裏罷手,和和氣氣不也挺好的麼?”
妖嬈女子聽了,抿嘴道:“虧你還號稱是天玄宗的門徒,居然一點是非之念都沒有!我殺了這麼多人,將來還要殺更多的人,你難道不為民除害嗎?”
朱師兄笑道:“我也想為民除害,隻是我怕打不過你。當然,恐怕你也不能確定是否打得過我們。正因如此,大家才要講道理嘛,你不如放了這三位姑娘吧。”
妖嬈女子冷笑道:“你這算什麼狗屁道理,若我不樂意放這三位姑娘呢?”
朱師兄道:“要是你不樂意,那也沒辦法,隻好先打,打了再講道理!”
妖嬈女子冷笑道:“道理算個屁?還不是誰贏誰有理?苦禾,動手。”
苦禾嘶啞聲音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個來?”
朱師兄貌似木訥,卻也不傻,道:“我們同生共死,自然一起。師兄弟們,太乙劍陣!”
朱師兄一聲號令,五個師兄弟同時拔劍,一齊朝著苦禾刺去,五道劍芒忽而分出千萬劍影,直擊苦禾。苦禾大喝一聲“解”,將渾身的繃帶全都解開,也在天空幻化作千萬飛舞的白蛇。
兩下交鋒,叮叮當當響成一片,場麵竟似雨落梨花,苦禾的千萬白蛇畢竟不敵太乙劍陣,被斬成了片片梨花。
妖嬈女子在轎中看了,輕蹙蛾眉,道了聲:“苦禾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