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錢著急道:“快去堵住漏洞。”
船底鑿洞,又豈是輕易能堵得上的?船下之人正慌忙之間,忽而水中又飛出十幾個鐵鉤來,那鐵鉤都勾著船舷右側,眼見船下之人就要上來。鄭錢卻將夜無痕、公羊櫻二人拉過一旁,口中道:“小心他們要趁亂上船了,咱們做好準備!”
夜無痕握著烈魂槍、公羊櫻著捏著一對粉拳瞪著那鐵鉤子。過了片刻,卻也不見人上來。幾人正疑惑時,忽然大船狠狠朝著右麵晃了一晃,夜無痕、公羊櫻幾人一個趔趄,險些摔倒在甲板上。鄭錢帶著的十多個私兵中幾個靠近船舷的,則撲通撲通落入了水中。
夜無痕幾人站穩時,卻發現那船已傾斜在了水麵!
溫大海吃了一驚,大叫道:“他們是想在江上拉倒大船!”
溫大海話音剛落,船又是一晃,向著右側又傾斜了幾分。
夜無痕提槍道:“該死,我去將那鐵鉤繩全都砍斷了。”
溫大海搖頭道:“現在船底艙吃水已多,砍斷繩子,船很可能會倒翻過來將我們全部甩入江中!”
公羊櫻大急道:“哎喲,我的娘類,我又不會水,總不能這樣眼睜睜看著這群混蛋把船弄翻吧?”
鄭錢振臂大叫道:“大家跟我來。”
柳源慕、夜無痕、公羊櫻、溫大海以及甲板上的十來個私兵跟著鄭錢來到了船尾,原來那大船船尾還掛著兩艘小船。
鄭錢將兩艘小船放入江中,十來個柳源家族私兵先下小船,確認水麵安全後再放入第二艘。夜無痕、柳源慕、公羊櫻幾人一道上了第二條小船,鄭錢站在即將沉沒的船上催促著兩艘船快駛向港去。
柳源慕在小船上回頭道:“鄭先生,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鄭錢笑了一聲:“船上還有十來個兄弟呢!你們快走!”
說罷,催著十多個私兵攜著第二艘船駛向船港去了。
才開了沒幾步,柳源慕忽然大叫了一聲“哎喲!”,叫罷便要往江裏跳。
夜無痕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正要跳下江去的柳源慕,道:“慕姐姐,什麼事這麼想不開?”
柳源慕道:“我不是想不開,我要回去拿我的琴?那可是我師傅送給我的寶貝!”
夜無痕一聽寶貝二字,眼冒綠光,心道:“我就說這船上不可能沒寶貝,唉,若沒有同她結義金蘭,這寶貝我可要定了,既然她現在是我姐姐,那就不可同日而語啦!”
夜無痕道:“你會水麼?”
柳源慕搖了搖頭,道:“不會,但若是丟了那琴,我還不如跳入這江中哩!”
夜無痕捏了柳源慕的鼻子,笑道:“真是個傻子!我回去幫你拿唄,你放哪兒了?”
柳源慕道:“我艙房的牆壁上掛著!”
夜無痕點了點頭,道:“你們先走,我去去就來。”說罷,夜無痕便要跳入江中。
溫大海一把拉住夜無痕道:“你不能走,你走了我的沈姑娘怎麼辦?”
夜無痕回頭笑道:“溫大哥,要是你怕我開溜,那就跟我一道回去吧。”
說著,夜無痕撲通一聲跳入了江中不見了。
溫大海看著黑黢黢的江麵,幹著急道:“他媽的,老子要是會水就好了!”
溫大海話音剛落,忽而第一艘船的柳源私兵各自紛紛跳入水中,溫大海、柳源慕、公羊櫻三人在第二艘船上麵麵相覷,都不知發生了什麼。
過了片刻,忽覺腳下一陣晃悠,水裏飛來無數套索,將他三人一個個都套入水中去了!
柳源慕、溫大海、公羊櫻三人都是旱鴨子,連著嗆了好幾口,正在江麵撲騰之間,忽然被人從後抱住了手腳。這三人嗆了幾大口冰冷的江水,迷迷糊糊之間被人帶上了堤岸,堤岸柳樹下早有馬車在等待,馬車上一人,帶著黑兜帽,說道:“誰是柳源慕?”
幾個抓三人上岸的黑衣人道:“三個都暈了,其中兩個娘們一個爺們,兩個娘們年齡差不多,小的那個是柳源慕!”
馬車上那人道:“好,黑子,你做的不錯,先把這三人都放上馬車,霍公子還在等著呢。”
黑衣人拱手道:“賀勝港那邊,咱們是不是要過去挑撥挑撥……”
馬車上那人冷聲打斷道:“你們不可暴露身份,鄭錢這家夥留著是個後患,你現在給我回去殺了他。”
黑衣人應了一聲“是”,便用麻袋將三人套了,統統丟入馬車內,而後又潛回水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