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的衣服浸染了血液之後無比的貼身,修成的身形十分健美,滿頭的寸發如同一個鋼針的球體一樣,這就是劉全峰現在的樣子。
察覺到劉全峰的動作,潘飛抬起頭看向了正在向自己逼近的劉全峰,嘴角牽扯出一個殘酷的笑容。
那個笑容給人一種淡淡的疏離感,隻是這種疏離感不是說一種有教養的體現,而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友好,不知道對麵的劉全峰有沒有看到,但是劉全峰很是明顯的看到了葉龍已經雙膝盤坐在地上,一副準備看戲的樣子。
在這樣寬闊的場地打鬥,觀眾也隻有兩具屍體和一個已經坐在地上將手槍放在身邊不遠處的葉龍,潘飛覺得這樣很是不錯,畢竟這本來就是一場表演賽,對於自己來說的就是一場表演賽。
潘飛的肌肉不斷地震顫,高強度的震動頻率讓潘飛整個人有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砰!”一聲巨大的肌體碰撞的聲音從兩個人的手臂交界的地方傳遞了出來。
劉全峰隻覺得一種莫名的勞累從哪交接的地方傳了過來,就像是一場劇烈的運動之後,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議,酸軟,疲憊,無力感如同潮水一樣湧上心頭。
自己麵前這個男人是一個鬼魅麼?為什麼剛才自己已經用盡了全力的攻擊仿佛打在了空氣之上,這種技巧不應該是人擁有的啊,對麵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過於陌生,如風一樣不可揣測。
但是劉全峰並沒有氣餒,相反的,他抖了抖手臂之後,用一種更加決絕的姿態衝撞上了潘飛,潘飛見這個樣子已經知道再用剛才的手法已經不行了,剛才的手法是部隊裏學到的,專門用來泄勁的,和人交手的時候,用這個會讓人感覺極為難受,所有的力氣都有會有一種打到空氣上的感覺。
“你這是什麼手法?”劉全峰問完之後自嘲的笑了笑,這種看家的本領怎麼能輕易地告訴別人呢?
不過潘飛確實很認真的回答了他:“原來在老家的時候,村子旁邊有一個道觀,道觀裏的老道士教給我的。”這是陳燁琳讓他說的話,不過也是,在葉龍拿到的那份資料中,就有關於這方麵的資料,隻是除了葉龍和老白之外沒有第二個人看過罷了。
劉全峰自然也不會知道。
“那就繼續吧,拳腳無言,生死有命。”劉全峰骨子裏還是一個俠義的人,看到潘飛這麼爽快的這樣說話,自然胸中頓生一股豪氣。
兩人交手起來,在後麵看著的葉龍心中一定,因為潘飛所有表現出來的能力也好,情況也罷,都是老白給自己的情報中所寫到的,這一點讓他更加想念那個已經死去的老白,也更加堅定了,潘飛是一個可以重用的人的想法。
“砰!”的一聲之後,潘飛氣喘籲籲,韓流如普,勉力控製著自己的手腳讓自己招架的自是不會走樣,右腿一擊橫掃。
“是不是覺得沒有力氣了?我給你下藥了其實,隻是沒有想到你還能堅持罷了。”劉全峰的聲音從對麵傳了過來。
“我被人下藥了?”潘飛第一個反應是不可能,這種想法第一時間就被她給排除在腦海之外,在部隊接受過的這麼多的藥劑試煉已經讓他可以說是百毒不侵,對於所有的鎮定劑一樣的藥物都已經有一定的抗藥性了,所以他不會收到這樣的影響。
“你是什麼時候給我下的藥?我怎麼沒有察覺?”
“在你洗澡的時候,隻是你洗的時間實在是太短了,藥水還沒有侵入你的皮膚你就已經出來了,所以你才能到現在。”劉全峰的聲音帶著一點愧疚,這種不光明正大的手法雖然他經常也用,隻是他對潘飛終究還是有一點莫名的愧疚,或許就是因為哪一點不設防吧。
劇痛讓潘飛已經有一點喘息不過來了,他整個人被劉全峰狠狠地踹飛在了牆上,沒想到劉全峰這麼瘦小的身體之下居然還有著這麼強大的爆發力,潘飛擦掉了嘴角的血液,強撐著牆壁站了起來。
劇痛讓藥效發作的更快,但是揮發的也更快了,血液的流速加快,身上的汗液一點點的湧現,帶著洗澡的時候所滲入皮膚的迷藥開始一點點的散發出去,揮發在了空氣之中。
再有兩分鍾,這種脫力的感覺就能消失了,潘飛對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強烈到變態畸形的掌控能力,或者說是察覺能力。
“砰”的一聲,潘飛被劉全峰抓住腳踝狠狠地砸向了地麵,這種恐怖的爆發力。
“健身房裏的痕跡是你留下來的?”潘飛感受著這種莫名的熟悉的打擊感,突然噴出一口鮮血問道,他的內髒已經開始有點受傷了,但是他不能停下來,現在停下來問題太大了。
就是死都不行,身後葉龍看的很是出神,但是有一種神誌恍惚的感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