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還有劉萱,不知道劉萱現在在幹什麼,高中時候的愛情啊,往往都會無疾而終,一向自詡為文藝小青年的潘飛這個時候居然想不到任何有關於他和劉萱之間的事情,所有能想到的就是模糊的身影,沒有什麼可以想的起來但是卻又記得極為清楚。
潘飛突然想到了自己小時候在小河邊的場景,那個時候家裏的老頭子身體還算是健朗,尚且還可以把自己扛在肩膀上,讓自己一路如同坐在一座高山之上,可以眺望著遠方。
那種感覺啊,好像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了啊,老爺子也走了有很久一段時間了啊。
生死之間不是說會有大恐怖麼?為什麼自己沒有感覺到?這種感覺,好像還從來沒有過啊,或許吧,自己這一次可能真的要交代在這裏了,隻怕是軍總參給自己交代的任務隻怕現在就已經要終止了,伴隨著自己生命的中止而中止吧。
潘飛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了自己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那個時候身邊的戰友兄弟都還在,尤其是班長的死,簡直就是莫大的嘲諷,在那個小團隊之中,每逢死戰,連長先死,再死班長,最後死士兵,連長的麵孔已經擠不太清楚了,但是班長的臉啊,到現在都如同刀劈斧刻一樣印在自己的腦海裏啊。
那一次戰鬥,原本隻是一個很簡單的偵察任務,隻是莫名其妙KG傭兵團的出現,讓自己一方直接陷入了團滅危機中,當時所有的人都快要死了,自己這裏的狙擊手第一時間被對麵給點名,點名就是直接狙殺。
愛笑的胖子,永遠一張冷臉的玄子,還有那平常看上去極為逗逼但是關鍵時刻卻靠譜到不行的班長,就是班長鋪開了自己,擋住了那一發子彈才給了自己的活下來的希望。
他到現在都能記住班長說的最後一句話:“飛啊,你是咱們這兒最小的,可不能這麼早就跟我們一起走啊,你要好好的活著啊,隻有活著才能給我們報仇啊,你要是活不下來,我們就是在下麵見了麵,我都不會給你說話的。”說完用盡了最後一點力量把潘飛硬生生的摁進了自己下麵的一個深坑。
潘飛聽到了上麵補槍的聲音,他很想衝出去和對麵品上個你死我活,但是班長就是死了還是固執的用力的扒著坑洞,讓潘飛一時之間出不去。
最後的笑臉帶著鮮血一點點的映襯在潘飛的眼睛裏,想成了一種血紅色的倒影,之後潘飛就是一路高歌猛進,進入了當時的軍總參特選的特種兵小隊中,為的就是有一天可以手刃KG傭兵團所有人,為當時所有已經死去的弟兄們報仇。
但是現在啊,自己似乎沒有那個機會了。
“班長啊,我可能要完不成了你教給我的最後一個任務了啊。”手術台上,迷迷糊糊恍恍惚惚之間潘飛說了個這句話。
“麻醉成功,現在患者已經徹底進入了昏迷狀態,似乎已經到了彌留,手術還要繼續麼?”在馬尾辮旁邊的二助衝著馬尾辮這樣說道。
“希波克拉底誓詞還記得麼,要知道我們是醫生。”說完手術室的燈就一瞬間大亮,無影燈的光芒刺的潘飛的眼睛有一點睜不開了,但是他還是很想睜開,他很喜歡這種柔和的燈光,他不想再閉上眼睛就是黑暗了。
“醫生,患者失血過多,失血超過兩千CC,需要立即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