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候機大廳的一個角落裏,很不起眼的潘飛和胡一萍兩個人看著趙元德搭乘的航班駛離跑道飛上藍天。胡一萍問道:“你給他注射的是什麼?”
“是烏頭的提取物,一種劇毒,可通過皮膚吸收,隻要微微蹭破點皮,就可致人死命。症狀恰好和心髒麻痹症狀相似,而且整個死亡的過程在10分鍾——數小時。我注射的量,應該可以讓這個家夥在飛機飛到三萬英尺之後才慢慢的發病。關鍵是,這個老頭兒有心髒病的病史,這次發病死亡症狀和心髒病又十分的相像,根本不會聯想到會他是被人給刺殺死的。”
“但願如此。和燁琳作對,他應該有去死的覺悟。”
“姐妹,看不出來,你還是個狠人。”
第二日,潘飛從陳燁琳的嘴裏得到了趙元德死亡的消息,官方的說法也正是心髒病突發導致的猝死。趙元德的猝死在洛城引起了不大不小的震動,畢竟這是一個很有權勢在政界商界特別是在遠洋運輸界有著不小能量的人物,各方官員與商界精英通過各種不同的方式向趙元德的家人表達了哀悼之情,這其中就包括了葉龍。
潘飛是跟著葉龍一起到趙元德的靈堂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得到葉龍的身上散發著一股濃濃的傷感,更有一種憤懣。
趙元德隻有一個兒子,叫做趙廣,23歲,剛剛畢業不久的他麵對著老爸的不幸去世,整個人都已經懵了,渾然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當葉龍走到了趙元德的兒子麵前的時候,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猛的喊了幾句什麼,那不是華夏民族的語言,而是邊遠小國越南的語言。
潘飛本來並不熟悉越語,不過,曾經在越南邊境雨林裏執行過任務的潘飛多少接觸過一些,不懂,可是不代表不知道是什麼語言。陳燁琳並沒有和他說葉龍是哪個東南亞小國的間諜,如今趙廣這個年輕人喊出來將葉龍的底細一下子曝光了出來。
潘飛注意到葉龍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那是憤怒和驚恐混合在一起的表情。葉龍勉強握著趙廣的手:“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啊。趙董事長和我相交甚篤,葉某人自然要來見上最後一麵。”
葉龍的手握的很有力,力氣大得幾乎將趙廣的手掌骨給捏碎,眼睛裏射出了憤怒和警告的目光。旁邊趙元德的遺孀注意到了葉龍和兒子之間的凝固,急忙過來說道:“葉董事長,有勞了。元德他走的太多然了,這些天小廣經常會語無倫次甚至是胡言亂語,讓葉董事長見笑了。”
葉龍的手慢慢的放鬆開,依然臉色凝重得好像是一潭死水,匆匆給趙元德的靈柩燒了香連最後一麵都沒有見就直接走了。
在回來的路上,葉龍豪華車內,葉龍猛吸了幾口雪茄,才對潘飛問道:“剛才那個趙元德的兒子說話你聽到了嗎?”
“什麼?你是說越南話嗎?可惜,我隻知道是越南話,並不知道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