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大小的深黃色沙丘頭尾相接、淩亂的一直延伸到遠方天際盡頭,然後成了一條凹凸不平的漫長的地平線。沙地裏偶爾會跳出一兩個長得奇形怪狀的小蟲,偶爾會出現一兩個快被風化的頭骨。仔細看看,除了有人類的,還有別的動物的..。如果,時光回轉,那麼一定能看到那令人發指的撕咬場麵..
嗚呼!不能總這樣吧,太單調!
忽然,陣陣機械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了這煩人的沉寂。遠處,一條不見首的滾滾沙龍狂馳而來,待得它慢慢消散,一輛通體黝黑的重型摩托車停在了一座沙丘之上。車前站著一人。他右腳踩著一個土黃色的頭骨,右手舉著望遠鏡向遠方眺望。
那人穿著一件深黑色的風衣且被一條相同顏色的腰帶裹得嚴實。風衣尾端直達膝蓋,剛好與一雙深黑色的布質馬靴完美拚合在一起。短發迎風飄動,俊俏的臉上不帶一絲表情。此人,正是故事的發起者——唐明。
幾天前,唐明剛到埃塞俄比亞就幸運的遇到了一起文物販賣的重大犯罪活動。他的運氣..
風衣尾端隨風獵獵作響,像是在猛的欲要掙脫什麼,一身烏黑色。這身打扮,與沙土的顏色形成強烈了的視覺反差。
他皺著眉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飲用水所剩不多,車的燃料也最多夠行駛一百公裏左右。嘴唇深深的裂開了兩道口子,滲出絲絲血跡。情況很糟,如果再找不到加油站解決燃眉之急,車——就得扔掉。
那可不行啊!在沙漠裏沒有坐騎是絕對是寸步難行。更重要的當然還是飲用水,如果沒有水,他的生命將很快終結。所以,他現在正在確定一個最好的方向。
可是,茫茫無際的沙海,又何尋正途?無奈,他隻好再次踏沙浪向遠方不知名的方向疾馳而去。
烈日將深黃色的沙土烤得滾燙,老遠看去,上麵還雜亂的升著股股無形氣浪。整個沙海,幾乎看不到什麼裸露的生命。但是,看不到並不能說明沒有,它們,估計也是受不了如此的炎熱,然後深深地鑽到沙裏去了吧。
唐明踏著沙龍飛速向前。忽然,前方出現了點點綠色,這使得他眼前一亮,整個人頓時精神了起來。
翻過沙丘,三顆碗口大小的胡楊樹毫無遮攔地聳立在他的麵前。
可他卻不怎麼高興,這裏除了樹和沙就什麼都沒有了。他原以為有水呢..無奈,唐明隻好作罷。
他有氣無力地在樹下坐了下來,舌尖微微的泯了泯嘴唇,然後深吸一口氣,取出隨身攜帶的筆和本,寫起來。
“來到沙漠已快一個月了,我的水已不多,可能也就夠維持三兩個周天吧,帶的幹糧也所剩無幾,車裏的油也隻有一點點了,再找不到水源,我的生命很快就會結束,嗬嗬!當然,如果能找到水源,那情況也會好些吧。隻是,走了這麼長時間,我就隻“幸運”的遇到這三顆胡楊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