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君夢璿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喉嚨一動一動,似乎就要吐出來了。
“冷雪將桃花露拿來。”白衣男子見君夢璿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無奈隻好讓冷雪把桃花露拿來。
“少主,桃花露拿來了,接下來屬下要做什麼?”冷雪拿著一個白色的瓷瓶,問道。
“給她喝下去,快點。”白衣男子看著君夢璿就快要吐出來的樣子,皺了皺俊眉。
“是!”說著冷雪解了君夢璿的啞穴,之後粗魯地捏開她的下巴,強行給她灌了下來。
隻覺一股桃花馥鬱清甜般的潺潺涓水沁進心田裏,君夢璿頓時覺得神清氣爽,胃裏不在翻江倒海了。
見她臉色逐漸變得好看起來,冷雪才放開她的下巴,走到一邊去。
“你覺得怎麼樣?”白衣男子靠近著君夢璿,問道。
“好多了。”君夢璿舔了舔唇邊殘留的桃花露,咂了咂嘴。
“沒事就好。”白衣男子如釋重負地笑了笑。
“哼!”君夢璿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白衣男子,沒想到這麼一瞥便回不過神來了,因為她被白衣男子俊美絕倫、深邃英挺的容貌深深的吸引住了。
隻見此美男長了雙冰藍色的桃花眼,深邃而妖魅動人,就仿佛一灣幽邃的深潭,讓人恨不得陷進去。秀氣而修長的劍眉斜挑而上,好似墨空上的弦月。高挺的鼻梁拱出了一個優美而英氣的弧度,十分的挺秀。桃花般的薄唇不點而朱鮮,白皙的皮膚晶瑩如玉,似一塊上好的玉石。
君夢璿看的不禁都癡了,不過她覺得很奇怪,這帝蘭國都是黑發黑眸的人,其他國也是。怎麼這兩個美男子,一個黑發藍眸,一個黑發紫眸,真奇怪!
“我好看嗎?瞧你看我都看的目不轉睛了,”白衣男子眯著深邃的桃花眼,看著君夢璿勾唇笑道,“對了,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你看我,我看你,咱們不是兩清了?所以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你……你無恥!若上天肯給我機會折磨你,我定當讓你生不如死!哼,鬼才會原諒你!”君夢璿回過神來,冷冷地瞪著白衣男子,怒吼著,心中滿是委屈:為什麼吃虧的總是我?
“大膽!不準無禮!”冷雪冷冷地盯著吟兒,那隻被斜劉海遮住的紫眸,似乎也射出了這冰冷的寒光,聲音更是生硬頂絕,森寒如同千年寒冰。
君夢璿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與森寒的眼神嚇得隻好灰溜溜的低下頭來,一聲不吭。
“冷雪,退出去!”白衣男子冷冷的看著冷雪,語氣裏帶著陌生與疏遠,就好像不是他的侍衛一樣。
“是!”冷雪恭敬地抱了抱拳,便走了出去。
君夢璿鬆了口氣,而白衣男子的臉色依舊沒變,依然還是冷冰冰的。
見狀,心裏不禁腹誹:全是千年寒冰!死冰塊兒!!!
這時,白衣男子鬆開了手,伸出兩隻青蔥般的玉指。君夢璿心裏一驚:他想幹什麼?
麵對君夢璿充滿怒火的雙眸,白衣男子隻是輕輕一笑,青蔥般的玉指在她的鎖骨上點了兩下,冰涼而柔滑,又帶著一絲癢感。
靠!敢吃本姑娘的豆腐!君夢璿恨不得一拳揍上白衣男子俊美的臉龐,她從來可都不是什麼憐香惜玉之人。
憤恨地想著,動了動身子,發現居然可以行動自如了,於是她舉起小粉拳就向白衣男子的俊臉襲去。
“璿兒,你這是幹嘛?”白衣男子握住君夢璿的手,親昵地喚著她。
璿兒?頓時君夢璿全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這叫的也太親密了吧!而且他他他,他怎麼知道自己的名字?難不成他暗中跟蹤自己?啊,變態狂啊!
君夢璿心中的怒火燒得更旺了,剛想舉起另一隻小粉拳,卻發現自己的兩隻手被白衣男子禁錮住了。惱羞成怒的她直掙紮著,怎奈白衣男子的力氣很大。
“璿兒,你這雙手真柔軟,觸感真舒服。”白衣男子衝君夢璿邪魅一笑,那笑容簡直顛倒眾生,足於讓世間萬物黯然失色。
“你快放開我的手,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君夢璿怒吼著,雙手一直在掙紮。
“嗯?璿兒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我很拭目以待呢!”白衣男子的桃花眼輕輕眯著,玩味地看著君夢璿,殷紅的薄唇誘人犯罪。
“……”君夢璿被噎地說不出話來,但她還是用那雙充滿怒火的眼睛瞪著白衣男子。
“好了,璿兒你莫要生氣了,我這就放開你。”說著便輕輕地放開君夢璿的手。
他這一放開,君夢璿也不敢再去打他了,指不定待會兒又抓住她的手,做出出格的事也說不準。
“璿兒,”白衣男子看著君夢璿粲然一笑:“你可以走了!路上小心哦。”
君夢璿一臉狐疑的看著他,接著臉一偏,沒好氣道:“我不信!”
聞言,白衣男子挑了挑俊眉:“怎麼?璿兒你為何不信我?我是那種人嗎?”
“你就是那種人!”君夢璿見白衣男子真的沒有要拘留她的意思,便冷哼一聲,輕盈地從窗欞躍了出去。
隻是背後卻傳來了白衣男子那磁性動人的聲音:“璿兒,你要記住我的名字——東方寒天!”
君夢璿足尖輕點,蹙起娥眉,滿臉的嫌棄:“什麼東方寒天?分明就是個痞子,死冰塊兒!!!”
回到那破敗的小院後,疲憊的君夢璿一腳踹開房間的門,就這麼直立立地倒在床上,香香甜甜的睡著了。忙活了一夜,被氣了一夜,能不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