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距離村口還有一小段路,有人便認出駕駛座上的男人正是之前幫向家開賬給老王的席總的司機。
村口黑壓壓的擠著不少人,頓時讓向淺淺頭疼不已,她本身就不太喜歡張揚,現在因為席靳城的關係,估計全a港沒有不認識她的人了。
但就算是害怕這些人又怎麼樣?該來的還是要麵對,她大方的下了車,很熱絡的跟那些人打著招呼,“嗨~張叔,李嬸,劉姐,馬哥......”
聽到向淺淺跟自己問好,他們或多或少都有些誠惶誠恐,畢竟她現在的身份不同往昔,她現在可是席太太,萬一他們日後有個要讓席靳城幫忙的事情,還得她從中摻和一腳呢。
向淺淺回到家,發現向羽坐在板凳上抽著煙袋,不太高興的樣子。
“爸,你怎麼了?”
“你今天,是不是去跟那個席總到民政局領證去了?”他拔高了聲音,著實嚇了向淺淺一大跳。
紙是包不住火的,再說她也沒打算跟向羽隱瞞這事,隻是沒想到父親會因為這事如此震怒。
“嗯。”
向淺淺還沒反應過來,便猝不及防的挨上向羽的一巴掌,被打的地方疼的她直抽冷氣,眼底也蓄著淚光。
“爸不反對你結婚,但是爸不想看到你因為爸而受委屈你知道嗎?你媽臨走前,拉著我的手對我再三囑托,一定要好好照顧你,李家媒婆也不止一次給爸介紹好的對象,可爸都沒再續弦,這是為啥你不知道嗎?還不是怕給你找個後媽你會受委屈?”向羽老淚縱橫,他對這個女兒,實在是虧欠太多了。
向淺淺蹲在向羽的麵前,搖著頭,“不,不,爸,我沒有委屈自己,我是真心愛他的,所以才會跟他結婚,並不是因為不讓你坐牢而委屈自己。”
眼下這個緊要關頭,她不能讓向羽知道自己是為了他而跟席靳城結婚,所以逼不得已,她隻能選擇說謊。
向羽抹了把眼淚,半信半疑的瞧著她,“你說的是真的?”
“是真的,女兒沒有委屈自己,至於你,他也說了,他會盡最大的努力給您減刑,還有昨天,昨天來找你的那幾個人,根本不是a港法院的工作人員,現在老王兒子等人涉嫌敲詐勒索,隻要我們捏著他們的把柄,也不怕他們告咱向家,再說你也隻是過失傷人,而他們則是有意為之,兩者性質不一樣,法官也清楚該給誰定輕刑,誰重罰。”向淺淺抱著向羽解釋道,同時心虛的不敢看他的眼神,好在老父並沒有懷疑她話中的真假,也不由的讓她懸著的一顆心安穩的落到肚子裏。
向羽用粗糙的,覆滿老繭的手撫摸著女兒的臉,也有些愧疚的看著她,“爸剛才......是不是打疼你了?你也別埋怨爸,爸是太生氣了,才會動手打你。”
向淺淺用手背拭去眼角以及臉頰上滾落的眼淚,“不疼,我知道您是為我好,所以我沒有責怪您的意思,也還希望您能尊重我做出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