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你相信嗎?”葉天認真的看著呂雪問道。呂雪微微抬頭看向葉天,但是也隻是看了看,然後就又埋在了葉天的懷裏。
葉天和呂雪在手術外等了一會,呂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神經受到了過分的刺激,在葉天的懷裏居然有些迷糊了。
“你知道嗎?那隻林螃蟹,終於被開走了。”路過的小護士小聲說道,有女人的地方,總是會有一些八卦,而有些女人,隻要她們想說的八卦,她們是從來都不會顧及場合的。
“林螃蟹?我怎麼不知道,咱們醫院裏麵還有螃蟹?”另外一個女護士開口說道,她一看就是剛剛到醫院的,而眉目之間也還有一些清純。
葉天的隻是微微垂眸,而呂雪卻睜開了眼睛看向葉天:“你”
葉天輕輕的摸了摸呂雪的頭發,並沒有說話,呂雪想了想也把眼睛閉上了,在走廊裏,這倒是難得的靜謐。
但是兩人的安靜沒有維持多長時間就被打斷了。
“葉哥!你放過我吧!”忽然一個護士不知道從那裏衝了出來,直接就跪在了葉天腳底下,拽著他的褲子,哭的那叫一個撕心裂肺。
葉天微微皺眉,呂雪也幾分疑惑的看向葉天:“我認識你嗎?”葉天幾分冷淡的說道。
“我剛剛跟你說過話的,我知道您不是普通人,怪我之前有眼不識泰山,狗眼看人低,您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能沒有這份工作啊。”那個小護士依舊拽著葉天的褲子不停的哭著,呂雪倒是被唬的一愣一愣的,她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女人能夠這麼不要臉的。
“我放過你什麼?”葉天的神情依舊很冷淡,倒不是他不肯放過這個女人,而是他實在是不記得,自己曾經跟這麼一個女人說過話,而看在這個女人眼裏,自然就是葉天冷漠不近人情。
“你一句話,一句話就能放過我,別讓我們院長開除我,你的心腸不能這麼歹毒,你自己有錢可以吃喝玩樂,但是你能不能放過我。”那個女人依舊不停的哭泣,卻是一滴眼淚都沒有。
而在她偶爾的抬眸中,葉天也能看到她眼中的毒怨。葉天不禁笑了:“我有錢,所以我就要對你?”
“你有那麼多錢,為什麼不能寬宏大量一點,你們這些有錢人最可惡了。”那女人仿佛找到了道德的製高點一樣,居然又幾分得意洋洋的看著葉天。
葉天看著她這樣忽然覺得好笑極了:“小姐,我認識你嗎?”這一句話,幾乎就等於給那個女人判了死刑。
那女人仿佛要說一點什麼,手術室的門已經打開了,從裏麵出來的依舊是一個白大褂的醫生,但是卻已經不是上一個了,不過看著葉天的神情也並不是很好:“哪個是病人家屬。”
葉天也隻是淡淡的看著他,誰是病人家屬,他應該知道,哪個白大褂等了一會,見沒人答應,也不拿著架子了,走到了葉天麵前:“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你們可以進去看看,但是不要吵到病人,還有,得饒人處且饒人。”
說完這句話,那個醫生轉身就走了,而坐在地上的那個護士,雖然依舊在抹眼淚,但是卻不難看出她眉梢眼角的得意,仿佛覺得葉天不會拿她怎麼樣。
葉天理都沒理那個護士,直接就帶著呂雪走了進去,呂雪進去的時候,還回頭看了那個護士一眼,小聲問葉天道:“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葉天搖了搖頭,沒有說話,這樣的人不值得可惜。
呂雪看到呂正德夫婦的時候,眼中的淚水又湧了出來,葉天輕輕的把呂雪攬在懷裏。
呂雪捂著嘴,極力的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呂正德夫婦還沒有醒,兩人坐了一會就有護士走了進來,連帶著護工也走了進來,呂雪和葉天就出去了,留在這裏也是添亂。
兩人被通知呂正德夫婦,要現在病房觀察一段時間,才能轉到普通病房,大約是三日之後,才能讓家屬探望。
呂雪本來是想要在外麵等著的,但是被葉天勸了回去,這裏安全不安全並不好說。
葉天和呂雪離開的事情,卻完全沒有發現,有一雙眼睛,就在樓上目送他們離去。
林怒平的辦公室,現在已經變成了林俊奇的辦公室了,而對於這個辦公室林俊奇一點改動都沒有,放在別人的眼裏,這是孝順,但是放在知情人的眼裏,這就是說不出的諷刺了。
林俊奇坐在背對著門的沙發上,而他應該做的位置上,就和林怒平在的時候一樣,坐著一個男人,這個男人好像特別喜歡穿白色的衣服。
“你都做了什麼。”這個男人的聲音又幾分陰鬱。
林俊奇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一下:“咱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我做了什麼,跟你沒有關係,隻要你讓我坐的事情,我給你做完就可以。”
那個男人仿佛是被氣笑了,看著林俊奇過了好一會才說道:“你倒是比你父親會講條件。”
林俊奇正在得意的的笑的時候,那個男人又開口了:“但是也比你那個父親蠢笨了不知道多少,到現在你還認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