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輕指著11號,聲色淩厲。
納蘭被扶著去了醫務室,墨輕脫下外套,狠狠地甩了出去,眸中的怒氣仿佛要將11號吃掉。
“你完了。”
不等他們反應,迅如閃電的墨輕已上了一個灌籃!
全場鼎沸!
伴著對手戰況愈下,這場籃球比賽也以震同隊獲勝而告終。墨輕背對著11號,冷如冰山,“開除。”11號終於忍不住咆哮,“憑什麼,這種比賽出意外是很平常的事,你憑什麼這樣就把我開除。”
“因為你傷了我的人。”
11號看著墨輕遠去的身影,忿忿不平。
墨輕走進醫務室,“怎麼樣了?”震同道:“還好,左腿骨折,並不是很嚴重,在家裏休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納蘭問道:“你把11號怎麼了?”
墨輕眯著眼,“你覺得呢?”
納蘭不再言語,墨輕道:“震同,麻煩你將納蘭送回家,我先回公司了。”
“放心。”
墨輕走後,納蘭深深地歎了口氣,“她,真狠呢……”
倒是震同不以為然,“你是這麼覺得麼?要不是你受傷了,她怎麼會這麼緊張?換作是我她不會那麼義憤填膺地將11號開除,她是在乎你啊。”
“真的麼?!”
“你放心好了,墨輕做事向來很有分寸。再說,在這個學校上學的學生家裏那個不是有背景的,你不必擔心那個11號。你盡管放心養傷。”
“還有,兄弟,以後做事要考慮周全,配得上墨輕的人,不是完美也趨近完美的。”
納蘭意味深長地看著震同,鄭重地點點頭。
“教主,您要的資料。”
墨輕接過暗瞳手中的檔案袋,一目十行掃了幾眼,嘴角噙著笑意。
不出她所料,有人要陷害他的父親。
墨輕看著紙上的照片,眼中閃過一絲殺氣,後又漸漸變成笑意。
“將資料複印件送到監獄裏去,親手交給司永平。”司永平,殺人未遂犯人之名,“還有,以後注意李氏集團,牽絆他的勢力。”
“暗瞳明白!”
李氏企業董事長兒子李翰音殺了司永平全家,後又捏造假證據陷害宇文集團,從而有司永平到宇文別墅殺人未遂之事。
而這一切的根源,都因一樁生意而起。
半年前,宇文集團與李氏集團合作密切,禮尚往來不亦樂乎。然而金融危機狂風來襲,李氏集團再無能力與宇文集團合作,宇文集團因此得到了李氏集團一大筆違約金,後來因兩家長輩關係不合,宇文集團與李氏集團再無來往。
而現在,宇文墨輕臉上掛著麵子,不能一手將李氏毀了,何況毀了李氏,也要等司永平回來再說。
墨輕回家的路上路過歐氏別墅,見大廳還亮著燈,便停下車去找風朗。
“我們都訂婚了,風朗,你怎麼能說我是你的表妹?!”
“婉瑤,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沒什麼好解釋的!我知道她宇文墨輕有權有勢,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盡管她一身中性打扮,我也看得出來,她是數一數二的大美女!我更看得出來,她看你的眼光分明是那種純純的愛意!”
歐風朗無言以對。
墨輕在門口聽得一清二楚。
未婚妻……
“婉瑤,既然你挑明了我也開門見山了。是,墨輕是喜歡我,我這次回來也是為了墨輕,可當我的未婚妻是你一廂情願的,我沒逼你,更沒騙你,你知道我的病情!咳咳!”
病情?
“對不起,風朗,對不起,都是我太心急了,風朗……”
婉瑤隨手抽出桌子上的抽紙,風朗接過捂住了嘴,婉瑤倒了一杯水給風朗,看著風朗手中的餐巾紙,瞬間變了臉色,玻璃杯也掉到了地下。
“血……”
墨輕在門口一聽,心下一驚,急忙推開門衝了上去。
風朗和婉瑤驚訝無比,風朗回過神來,將手往後縮了縮,下意識地舔了舔嘴角。
“墨輕……”
墨輕不容有他,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去醫院!”
後麵婉瑤張口,卻一字也沒說。
墨輕開著法拉利馳騁在大街上,濃眉緊蹙,風朗見狀一聲不語。到了醫院,墨輕給風朗解下安全帶。“下車。”帶著深深焦急的命令。
風朗沒動。
“下車!”
風朗盯著墨輕,兩人無語的沉默。
墨輕回到駕駛座,“你自己說還是去醫院檢查。”
“我自己說。”
墨輕眼睛黝黑深邃,看著風朗,心中做好了準備。
“肺癌。”
墨輕的瞳孔忽地縮小,怎麼會,怎麼會這樣?
“早先去加拿大研究鈾鐳等放射物,後因長期咳嗽伴隨著痰血,輾轉到意大利治療。哦,關於婉瑤,是在加拿大認識的,我們是工作夥伴……”
“夠了!”
“你好好的不在政治上有一番大作為,跑去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幹什麼!”
墨輕本是十分憤怒,看著風朗那種無奈歎息的樣子心中一緊,上前輕輕摟住他,“不許再離開我了。”
風朗怔住,墨輕像是嬌小的小女人在他懷裏尋求溫暖,不由心生憐愛。墨輕在風朗的懷裏哭了很久,仿佛要將她今生今世所有的眼淚哭光。風朗默默拍打著墨輕的背,說道:“我不知道我該怎麼辦,隻想在死前見你最後一麵。”
“胡說什麼!”
墨輕推開他,胡亂抹了抹眼淚。墨輕道:“下個月我陪你去美國看病。”
風朗搖頭,“不必。”
“什麼?!”
風朗笑,“在中國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