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嗎?”
“你還知道來看我。”
墨輕聽著納蘭微怒的語氣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你知道的,我很忙。”
墨輕為納蘭插上紫羅蘭,配上了清涼的薄荷。納蘭看著紫羅蘭心情好了很多,他深吸一口氣,“墨輕,給我補補課好嗎?”墨輕看著納蘭,本想說“自從你受傷後我就沒去上學”到了口中卻成了“你說呢?”
納蘭頗為失落的低下頭,墨輕起身,“還有多久才可以上學?”
“半個月。”
墨輕點點頭,“我先走了。”
納蘭輕輕的應了聲,心中悲哀失落無比。
“喲,墨輕也來了。”
墨輕看著一臉嬉笑的震同,“你陪著他吧,我走了。”
“哦。”
震同剛進房間就看見納蘭惆悵的神情。“兄弟,別為她費心神了,墨輕那種十全十美的人追求者無數,你,無非就是比那些人與墨輕關係親近點,你要想強起來……”震同扭過納蘭的臉,“來,我來教你,首先,你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板正臉……對;還有你要進入商業打拚你的一片天下,你要做能與墨輕共同站在峰巔的伴侶,而且我堅定的認為,那個人一定是你,而不是——樊宸博。”
“樊宸博是誰?”
“與墨輕匹敵的CEO,他們……”
“他們怎麼樣?”
“嗯……關係還不錯吧。”
“哦,是嗎。”
震同看見納蘭又是一副悲哀的模樣慍怒,“納蘭德禦,我對你說這番話是為了讓你振作起來,而不是讓你自慚形穢,我們複姓世家的事情和他樊宸博有什麼關係,你趕快把墨輕給我追回來,否則我就不認你當兄弟了!”
納蘭聽後一番一語驚醒夢中人的模樣,連忙下床,跛腳著忽地磕倒。
“你幹什麼去!”
震同扶起納蘭,看到納蘭一臉無辜樣。
“你不是讓我去追墨輕嘛……”
“納蘭德禦——”
“教主,司永平因在牢裏數次立功,已經減刑一半。”
“知道了。”
“風朗,你還好嗎?”
歐風朗在床上憔悴的笑了笑,“還好。嘔……”
血……
婉瑤見狀連忙上前邊流淚邊收拾。
“明日我們就去美國看病,好嗎?”
“宇文小姐,先讓風朗休息吧。”
墨輕輕輕點了點頭,輕聲走出臥室。
“宇文小姐,我想和你談談。”
“請說。”
墨輕一臉淡漠,倒是婉瑤欲語淚先流。“風朗他……他現在越來越嗜睡……”
墨輕蹙眉,嗜睡,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其實,他……已是晚期了……”
猶如一聲晴天霹靂,墨輕跌跌撞撞的除了別墅。
肺癌晚期……
吵鬧的酒吧一隅,墨輕已灌數杯。
忽地想起了什麼,將酒杯隨手一拋,晃晃悠悠地出了酒吧。
樊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總裁……宇文總裁找您。”
秘書倒是彬彬有禮,隻是實在不敢相信這位醉醺醺的人是宇文集團的總裁,要不是……唉,算了,不想也罷。
“墨輕,你喝酒了。”
“可惡的風朗……”
不知不覺,眼淚流出。
“他已是晚期了……晚期了……”
樊宸博順勢摟過墨輕,“沒關係,你還有我。”
謝謝你,還知道難過的時候來找我。
墨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口中的囈語,似是誘惑。
樊宸博輕輕托著墨輕的臉,鮮紅的唇,不由得就靠上了。墨輕渾身打了個激靈,十分醉已清醒了七分。
“唔……”
“閉上眼,小野貓。”
樊宸博的聲音有些嘶啞,墨輕覺得他已經在極力抑製住自己的欲望……
“墨輕……”
他深深地吸允著,索要著,墨輕沉醉在輾轉裏,可是理智戰勝了欲望,他的風朗……快死了……
墨輕快喘不動氣了,她猛地推開樊宸博,咬著自己腫紅的唇。其實墨輕心中極為怒火,可是在樊宸博看來,是誘惑。
他本想再去嚐試一番,可是墨輕的怒目圓瞪讓他望而卻步。他幹咳了幾聲來化解此刻的尷尬。
“醫院,聯係好了嗎?”
“嗯,好了。”
“明日便去。”
“明日?這麼快!”
“比不上他那些癌細胞!”
“好,明日我們便去。”
“你也要去?”
“自然。”
沉默……
沉默……
“我先走了。”
“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