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說這男子輪回後,還真重新生在他和女子一起生活的小鎮裏,光陰飛逝,不知不覺二十年過去了,一天他出門經過女子守寡的門前,感覺到心裏怪怪的,便停下來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剛好被女子迎麵看見。輪回後,這男子的相貌氣質均已完全變了,可是女子一看見他,眼淚就嘩嘩的流了下來,她走到男子麵前,說了一句:“你來找我了。”便昏倒在地。男子一看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女人倒在自己麵前,趕忙嚇的逃離了那個地方。
後來這個女的重病不起,到死前翻來覆去的說什麼,但是聲音太小,沒有人聽清楚過,所以也沒有在意,這女子最後滴下兩行血淚,一命嗚呼了。女子來到地府,看見孟婆,突然很輕的問她:“老婆婆,以前是不是有個男子在這裏告訴你,他不會忘記我,一定會回來找我?”孟婆點點頭。女子心疼非常,哽咽道:“那為何他回來卻不肯認我,哪怕他跟我說句話,在我臨死前來看看我也好呀。”孟婆拍拍她的肩膀,說:“你們很相愛,我很欣賞你們的勇氣,這樣吧,二十年後答案來臨那一刻,我答應讓你看看,隻是這之前你無法轉世,要在這裏受苦二十年,你願意嗎?”女子說:“我願意,不看見那個答案,我放不下對他的愛,即使投胎轉世,也要心痛一世。”這女子於是被孟婆安排給彼岸花鋤草,其實本無草可鋤,但是女子的眼裏滿岸是草,鋤了又生,永遠鋤不完,就這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二十年後,孟婆把她帶到輪回門前,說:“你站在這兒看著,但不要說話,你等了二十年的人,要來了。”女子激動的站都站不住了,好不容易平複下情緒,緊張的站在那裏等著她愛的人出現。終於他走過來了,原來他得了病,沒有治好,四十出頭,又死了。他走到她和孟婆麵前,孟婆把忘情水遞給他,他拿起就要喝,女子急了,說:“你忘了你說的話嗎?”男子看了她一眼,把手中碗裏的水一飲而盡,接著走進了輪回門。
孟婆看著失魂落魄的女子,說:“愛情是什麼?不過一碗水罷了,你也喝了吧,能不能忘掉不是你說了算的,有今生,沒來世,縱然你記得,他若忘了,跟真的忘記又有什麼不同?”
墨輕,你懂了嗎?
墨輕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天花板:“伯母節哀。”隨後便走了,沒留下一句話,消失在人間。
“樊總裁。”
樊宸博看著眼前的慕容震同,又看向慕容震同後麵的納蘭德禦,疲憊地笑了笑:“有事嗎?”慕容震同右手一揮:“納蘭德禦,墨輕的好朋友。”納蘭以笑回敬,樊宸博點頭默許。
“樊總裁,自從你與墨輕去了美國之後,墨輕杳無音信,甚至生死不明,你可知墨輕去了哪裏?”
“我不知道。”
慕容震同與納蘭德禦麵麵相覷:“樊總裁,你怎麼樣也得給個說法,畢竟墨輕最後是和你在一塊的……”
“墨輕,自有她的去處,你們何必苦苦相逼,她想回來的時候自會回來。”
慕容震同見此,明白即使在這裏糾纏也無濟於事,幹脆將希望給予自己身上,發動無聲閣所有人尋找墨輕,可是墨輕像人間蒸發了般,派出去的人皆是失望而歸。
納蘭抬頭看著湛藍的天空,腦海中浮現出墨輕帥氣的臉,苦笑著自言自語:“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會等你。”
墨輕不是天,即使墨輕不在了,其他人一樣正常生活著,可是在慕容震同、納蘭德禦、樊宸博,或者遠在法國的上官茹、慕容震翼的心中,永遠有墨輕的一個地方、一個角落,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深處。
就這樣,安靜了五年,五年後的一天,波瀾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