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鶴嗎?這個人我知道,他是軍隊出生的,曾經立下過大小無數的功勳。因為受到皇室中人的賞識,退伍後就在韶光城當了個‘城防總長’的官。但並不滿足的他,為了升官而瘋狂的斂財,一直都打著我們地下城的鬼主意。也因此在手下籠絡了一大批的亡命之徒為他賣命,而現在的他也變得和地痞流氓沒什麼區別了!”龔景天如數家珍似的娓娓道來。
聽到這裏的胖子,突然一拍他的額頭,對著自己這個看起來老的不能再老,卻比狐狸還精明的爺爺,呻吟般的說道:“噢,爺爺,還有什麼是您不知道的嗎?”
龔景天奇怪的看著胖子的動作,搞不清楚他這是在幹什麼?但聽到這個問題後,嘴裏下意識的回答道:“有啊!而且還是很重要的呢!阿昊,你現在有女人了嗎?打算什麼時候讓爺爺我抱一個‘曾孫子’啊?不,一個不好,還是多來幾個的好!爺爺我抱的動……”
“爺爺……”胖子好似痛苦呻吟般的叫了一聲,十分無語的看著,故意板著臉‘十分正經’的爺爺。但當他看到從爺爺那雙魚泡眼裏露出的兩道隱晦笑意後,胖子算是徹底被自己的便宜爺爺給打敗了。
為了轉移不懷好意的爺爺的注意力,胖子假裝沉思片刻後,說道:“嗯,我曾經在前後兩次的襲擊事件中,從不論是那些銀色麵具人,還是後來的黑巾蒙麵人的身上,都感覺到過一種好似令行禁止的訓練有素。或許,他們原本就是一群軍人吧!”
“也有可能是退伍軍人!”龔景天飛快地補充說到。隨即一正嬉笑的神情,說道:“阿昊,關於襲擊你的幕後黑手是不是李雲鶴這件事,我會讓少寒去調查的,你就不要操心了!但你要記住,時刻提高警惕,注意保護好自身的安全。一旦發現情勢不妙,爺爺送你一個字,那就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趕快逃!”
胖子掰著手指仔細算了算,臉上帶著好笑神情的說道:“爺爺,您送給我的,可不是一個字啊!而是二十一個字哦!”
龔景天‘用力’賞了胖子一個‘板栗’後,笑罵道:“死小子,你不會隻注意其中的那一個‘逃’字啊!敢來揭爺爺我的短,翻天了呐你!”
“喔,爺爺,您輕點啊!好痛的說……”胖子捂著他的腦袋,假裝著很痛苦的表情。而看向爺爺的眼神中,一股暖人的溫馨,卻被他的雙眼完全出賣了此時的心情。在胖子的記憶中,好像這種情形隻在和師傅一起的時候發生過。
悄悄抹去眼角的水珠,胖子突然想起,亞父曾經告訴過自己,但凡‘帝境’的馭者,都可以建立獨立空間的事情。忍不住就問道:“爺爺,既然您是‘帝境’的馭者,那你是不是也有自己的‘獨立空間’啊?什麼時候,可以讓我進去參觀一下嗎?”
可就在胖子剛說完,他就感到一種詭異的氣氛彌漫開來。那是安靜,極度的安靜!除了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聲,僅僅就坐在對麵的爺爺卻毫無動靜,低著頭仿佛就是一尊,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的雕像一般!
胖子莫名其妙的茫然不解地看著對麵,直到時間過去良久,終於感覺到不對勁,輕輕地搖了搖坐立不動的龔景天,有點慌亂的叫道:“爺爺,您這是怎麼啦?是因為阿昊說錯了什麼嗎?您說話啊!爺爺,您不要嚇我,爺爺……”
“哎……”一道長長的歎息聲,從龔景天的嘴裏發出來。老人慢慢地抬起頭,麵帶苦笑和無奈的對胖子說道:“阿昊,你說的沒錯,每個‘帝境’馭者,都有他專屬的獨立空間!但可惜的是,你的爺爺卻是一個例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中,落寞卻是它的全部。
“啊!這是為什麼啊?爺爺,難道您發生了什麼意外嗎?”胖子震驚的問到。眼中看著似乎在瞬間變得更加蒼老的爺爺,他的心中卻感到猶如刀割般的疼痛。
馭者的恒古定律,竟然沒在爺爺的身上產生,作為當事人的爺爺一定很難過特悲傷。可自己卻少不經事一樣的去揭開了他的瘡疤,這不是在給爺爺添堵嗎?
“爺爺,對不起,對不起……”狹小的隔離結界裏,響起胖子一連串的道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