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好多疑問,好多好多謎團,就是解不開。
如果她能想起失去的兩年的記憶,是不是就能解開謎團?
一直到十二點,杜悠南都沒有再出現。
她以為杜悠南不會再來,至少能度過一個相對平靜的夜晚,卻沒想到,等來了馮姬然。
她一句話沒說,一來就給了沈清白兩個耳光,“讓你牛,這是你欠我的,爽嗎?”
馮姬然麵目猙獰,和她純白的連衣裙一點都不搭。
但這才是馮姬然最真實的樣子,沈清白比誰都清楚。她和馮姬然從小鬥到大,每次都是她占上風,現在好不容易能扳回一局,馮姬然怎麼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馮姬然一連打了四個耳光才收手,再次打的沈清白眼冒金星。
丫的比杜悠南下手還重,有本事別給她報仇的機會!
馮姬然心裏一直記恨著在酒店的仇,果然天底下最愛她的是媽媽,聽說她被沈清白欺負,立刻就把沈清白抓來。
她倒要看看這次沈清白還能怎麼橫。
馮姬然一把抓住沈清白的頭發往自己這邊扯,沈清白受著力,身子不得不向前。
馮姬然譏誚道:“你不是一向認為自己很厲害的嗎?怎麼,今晚是來這兒坐坐看風景的?”
馮姬然話裏諷刺的意味特明顯。
沈清白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不禁佩服自己,這種時候了,自己居然還有心情表達對馮姬然的不屑。
馮姬然把她往後重重一推,尖聲叫道:“你什麼表情?!已經是我手下敗將了,還逞能,我看你能逞強到什麼時候!”
馮姬然朝離自己最近的一男人吩咐道:“給我拿一棍子過來。”
很快,黑衣男人把棍子交付到馮姬然手上。
棍子半粗不長,但落在人身上,足以把肋骨打斷。
沈清白眼中無半分懼色,即使手腳被綁住,她也依然挺直身子,直視即將到來的暴風雨。
幾個黑衣人裝作不經意地瞅向她,都被她的坦然給震驚到了。他們並非善類,跟在杜悠南身邊多年,幹的缺德事多的去了。
被他們下狠手對付的那些人,哪個不是哭天喊地求饒的。那些人中不乏在外麵耀武揚威的所謂的名人。
但是卻第一次見今天這樣的:不卑不亢、從容應對,似乎即將遭受皮肉之苦的不是她,是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馮姬然抓著棍子有一下每一下地在手上敲著,她在觀察沈清白的表情,如果她服軟,她就趁機讓她跪在地上求自己。
盡管她並沒有打算放過她。
但是,沈清白的臉上竟沒半點懼色!
“你不怕?”她不信沈清白可以坦然到如此地步。
沈清白:“要打就打,廢話少說。”
她沒有力氣和馮姬然周旋,對待敵人,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以她對杜悠南馮姬然母女的了解,即便她跪在地上求饒,她們也不可能放了自己。
所以何必呢?
少做無用功,也能保留骨氣。
馮姬然眼中閃過半分驚訝,餘光忽然瞥見身旁的幾道目光。
她笑了。
比蛇更帶幾分陰險。
她捏著沈清白的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我想通了,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