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道上一直流傳著它的傳說,邱塵更是如傳說一般的存在,隻是他們都沒見過邱塵的樣子,隻知道人人叫他“邱老大”。
指望去邱塵門下還不如指望找份正正經經的工作,後者都比它靠譜些。
項左切了聲,掃興。
“哥,我們現在沒有退路了,反正什麼路都走不通,為什麼不拚一下?”
“如何拚?我們連邱塵長什麼樣子都不清楚,何況你覺得邱老大的地盤是我們想進就能進的?四弟,不是大哥要說你,你也該長大了,不能一味天真下去。”項南歎了口氣,雖然他們兄弟四人都是從刀口下活下來的,但是四弟卻像個長不大的孩子,無論做事還是思考都顯得太幼稚,太不成熟。
作為哥哥,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拿生命去保弟弟周全,隻是空有那份心還不行,總有他顧全不到的地方。
四弟得學著自己長大。
項左不服氣,忍不住頂嘴:“大哥,你不是一向教導我要樂觀嗎?是你一直對我說天無絕人之路的,現在一口一個不行的也是你,太令我失望了!”
項右,“那你說你有什麼法子?”
項左被噎住,氣鼓鼓的,“我......我暫時還沒想到。”
但是一定有辦法的,一定!
附屬醫院,病房內。
房內一片寂靜,穆寒坐在床邊,抓著沈清白的手細細摩挲,她的手很涼,怎麼捂都捂不熱,讓他產生一種不真實的虛無感。
人的記憶很奇怪,有時不論你怎麼思怎麼想都不出來,有時隻是一個眼神就見縫插針般冒出來,趕都趕不走。
接受治療陷入沉睡的那段時間,他做了一個夢,說是夢,其實也不全是。
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是記憶。
似乎冥冥之中,他被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引領著回到了過去,在夢裏,他再一次經曆了那天小小的不愉快,後來他離開,昏倒在了雨中。
這段“夢”,他記得很清楚,但又總覺得遺漏了些什麼。有一張很模糊的麵孔縈繞在他腦中,久久揮散不去。但他始終無法撥開那層雲霧去見其真貌。
穆寒眸光一變,探著身子向前在沈清白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接著又保持剛才的坐姿,宛如石化的雕像,不知保持這樣的姿勢坐了多久,穆寒站起身走到門外,拿出手機。
莫奈剛睡下不久就聽到來電鈴聲乍響,第一次沒有接,五分鍾後又響起第二次,莫奈閉著眼伸手在床頭櫃摸索。
“誰啊!”
“是我。”穆寒清清冷冷的聲音在那頭響起。
“你誰啊!老子管你是誰,再擾我好夢我......”
“是我,穆寒。”
“......”那頭沒了聲音。
三秒後。
莫奈,“哈哈哈,穆二啊,哈哈哈,我說誰呢。”
莫奈立刻清醒過來,一個激靈坐起身,尷尬得隻剩傻笑。
“盼兒在你那兒?”穆寒問。
“在,我明天就帶他來見小老板娘。”
“不要帶他過來。”穆寒說。
莫奈頓了一秒,心下明了,道:“我知道了。”
“和我說說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