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後安陽曦才注意到拍她桌子的人,那表情模樣打扮就如那電視劇裏的紈絝公子哥一般模樣。
若是前世的安陽曦,她是遇強則強,特別是在氣頭上,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不會服軟,但是在這個落後的古代還是個階級社會,人命更是如螻蟻,也不是現代的法治社會,安陽曦隻能認慫,立馬笑眯眯的狗腿子樣:“哎呦,原來是幾位風度翩翩的俊公子啊,能認識你們是小的的福氣,來來來,我這桌子上都是這迎客樓的招牌佳肴,不若坐下來一起吃吧?”
那幾個公子哥被誇,自然心情大好,但是與一個乞丐同桌吃食也太掉他們的身價了。
“你一個小乞丐,也配與我們同桌吃飯?”
一個身穿青衣緞子,五官清秀,卻被傲慢性子弄的眉角上挑極不協調的少年,滿臉不屑的道。
“是小的沒有自知之明,小的這就讓開桌給幾位公子享用。”
美食很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安陽曦隻能不舍的與這一桌美食不舍的揮揮手告別了。
“站住!”
見她要溜,那穿著最是華貴的藍衣少年皺著眉頭嗬斥住她。安陽曦隻當不是在叫她,抬起小短腿就要跑,無奈對方人多勢眾,幾個小廝幾下就把她拎了回去。
“嗬嗬嗬,幾位爺還有什麼吩咐?”
想她現代那二十幾年就沒有這般狗腿子掐媚過,真是丟臉!
“我問你,你衣著襤褸食不果腹的乞丐,何來銀錢來這裏吃喝?”
那藍衣少年端起了架子,還真把自己當官老爺了?安陽曦心裏一陣白眼翻過,麵上卻一派天真,用著稚嫩的童音一個字一個字的道:“貴人賞的。”
簡簡單單四個字讓那藍衣少年一時語塞。
“貴人?何家貴人?”
一側的深藍錦緞的少年接著問道。
“貴人那麼多,小的見識短,哪裏識得是哪家的貴人?隻道是她衣著華貴,應是個富貴人家的夫人吧?”
安陽曦滿臉真誠且無辜的回答著,心中卻罵那少年白癡!問了個這麼沒有營養的問題!
忽兒桌子又是一震,那個唯一虎背麵寬的公子哥又是一拍桌子,厲聲道:“莫要胡攪蠻纏的扯謊!還不說實話,竟是哪裏偷來的?”
哪裏偷來的?就算是偷來的又關你們幾個小屁孩屁事?
“哇!!!”
安陽曦立馬裝模作樣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一副被嚇壞了的無知小兒模樣,圍觀的群眾有些看不下去了,不過是個四歲的孩子,哪裏見過如此場麵?但是顧忌這四位公子哥是新晉的權貴人家的少爺,都不敢出頭。
“二皇弟何必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
終於有個人出頭替她說話了,安陽曦心頭一喜,手上可憐巴巴的擦著好不容易擠出來的眼淚,轉頭從指縫裏看著英雄救美的少年,也許英雄都會自帶發光體吧,讓安陽曦一時愣了神。這少年一身赤金色浮雲長袍,背脊挺拔,五官英挺,性格爽朗,標準的北方帥哥模樣,不過這小孩子說的是自己?好吧,如今的她確實是個小孩子,可是這少年也不過八九歲,卻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說自己是小孩子,直聽的心裏怪的很!
不過那藍衣少年竟是這新朝的大皇子?怪不得那麼牛氣哄哄的。
“偷盜不論年紀,皇兄莫要多管閑事了!”
“並非皇兄我多管閑事,隻是這偷盜之人多是手腳利索之輩,二皇弟瞧瞧這四肢短小的孩子像是個能自由出入家丁頗多的富貴人家裏而不被發現的模樣嗎?”
我特?四肢短小?丫的,你全家四肢短小!
不過念在他在幫自己的份上,額,或許也不是真心想要幫自己,隻是兄弟爭鋒慣了,有點事端就互掐罷了,哎呀,總之於她有利就是了,就不計較他說錯話罷。
安陽曦畢竟還是個官兵緝捕的逃犯,雖然她現在的模樣與那個緝捕公文上的模樣天差地別,但是畢竟有皇家人在場,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的為妙!
這兄弟倆好似兩個律師般,一個想盡辦法的給她扣罪,一個想盡辦法的給她脫罪,安陽曦挖了挖耳朵,眼骨碌直打轉,趁著他們不注意一抹腳就溜了出去。剛跑出去就被將將趕到門口的涼生給拉著跑到了一處隱秘處。
真是點背!氣喘籲籲的安陽曦忍不住在心裏咒罵了一句,涼生喘了一會,才開口道:“你進城做甚?”
今日的涼生穿著不似上次見到的那般破舊髒亂,雖然仍是粗布麻衣,卻工工整整並無任何的補丁,頭發也利索的束了起來,幹淨的小臉暴露在陽光下,精致好看的眉眼竟讓安陽曦看入了迷,就差留了口水!如果放在現在,活脫脫一個小鮮肉!
涼生被盯的不好意思起來,捏了捏安陽曦有些消瘦的小臉蛋,“你進城做什麼?幹甚的還去了達官貴人最喜歡去的迎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