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板的眼皮抬了抬,臉色稍微有些緩和了,但其實並不是這樣。
從對方細微的眼神和臉色上,陸錚捕捉到了對方的想法——此刻的胡老板肯定內心暗爽,終於讓陸錚低頭了。
然後他並不會因此而放過陸錚,隻會稍微的給陸錚一點兒希望,之後再狠狠的把陸錚踩在泥水裏麵。
如果陸錚需要這份工作,沒有辦法辭職的話,胡老板狠狠的羞辱陸錚之後,會提出更加苛刻的條件,將陸錚綁在這家公司裏,越發的難以有出頭之日。
之後的時間裏都會低人一頭,成為胡老板甚至是李秘書的“長工”,沒有人權。
事實上,陸錚今天之前的陸錚的確十分的需要這份工作,但現在已經是過去式了。
今天的陸錚和昨天陸錚,已經完全不一樣了,涅磐重生,又是一場新生,自然要活得不一樣。
“小陸啊,原來是這樣啊。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也知道今天是你遲到在先,李秘書給你打電話是我授意的,你劈頭蓋臉的上來就罵人,誰都受不了的對吧?”
胡老板裝作一副明白事理的樣子,上來拍了拍陸錚的肩膀,陸錚忍了好久,忍住沒有下意識的出手擰斷對方的胳膊。
因為他還要看戲!
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慣用的套路。
這一點連以前的陸錚都十分的清楚,現在的陸錚更不會被迷惑半點。
“胡總,真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是李秘書的態度不好,我又在氣頭上,所以……”陸錚解釋道。
身邊的同事都朝著這邊看了過來,胡總並沒有回避他們,似乎是有意要殺雞儆猴,欺負陸錚這個沒什麼“反抗意識”的年輕畢業大學生給其他人看。
同事們開始竊竊私語。
“這下小陸要慘了,之前李秘書可是哭著進入胡總的辦公室裏的,這麼長時間,都不知道說了小陸多少的壞話。”
“哼,那種女人,說什麼大家都能猜得到。”
“哎,小陸這個人挺上進,挺有責任心,挺努力的。可惜剛畢業就遇到老胡這麼個老板,被小蜜耳邊一吹風,什麼話都聽不進去了。”
“誰說不是呢,這種事情要是發生在我的身上,我絕對不會再幹下去了。小陸這個幾個月的遭遇,我都看不下去了。”
“嗬嗬,姓胡的是什麼樣的東西,我們還不清楚嗎?還用姓李的那個婊子吹耳邊風嗎?這倆貨湊在一起,就是狼狽為奸,遲早把人都逼走。”
“噓,看過來了,別說了。”
胡老板的臉上多了些異樣,他即便是聽不到自己的員工在竊竊私語什麼,但自己心裏也有點兒數的,知道肯定吐槽和嘲諷自己的人肯定不再少數。
於是幹咳了一聲,壓住私語聲,裝出一副笑臉,上來對陸錚道:“小陸啊,既然你事出有因,態度也有了很大的轉變,又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那麼我再咄咄逼人,就顯得我有些不近人情了。”
陸錚心裏已經罵了幾十句MMP了,要不是要看戲,早他娘的打的你丫的叫媽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