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在嘲笑四人雞同鴨講的刑天,聽到老者的聲音不亞於五雷轟頂。
張口結舌的的問:“你……你怎麼會漢語的?”
這件事對刑天地震撼遠遠超過了20年來的任何一次,連在伊拉克沙漠中瘋狂的恐怖組織法瑪爾起爆中子彈和500美軍同歸於盡的行為都沒這件事對他心靈來的恐怖。
老者似乎對刑天的反應也有點驚訝,旋即身上綠色光芒一閃,直射刑天的雙眼,發問道:“你是什麼人,從哪裏來?”,恍若裂錦般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在刑天的心靈深處嗡嗡作響,直透思想每一處,讓人根本生出不撒謊的念頭,仿佛麵對明察秋毫的天神,任何的掩飾都是無邊的罪過。
有那麼一瞬間,刑天迷失了自己,但經曆的無數催眠訓練和藥物致幻訓練的堅韌神經令刑天馬上就恢複了清明。
顯然老者用了某種法子來迫使自己如實的回答他提出的問題,但偏偏這些都是是刑天無法解釋也是沒能力講的清楚地事。
如果說自己是一個從另一個世界來的異種,一個外星生命,說不定黑衣女子直接揮棒發出什麼奇怪的東西把自己給摧毀了——放到以前有白癡對自己講他是外星人,說不定自己回答他的就是一梭子子彈。此時依然。
在沒有必定的把握前講出自己出身的秘密無意識傻瓜兼白癡智障行為,直接就給自己貼上了“我是熊貓,大家快來研究”的標簽。
但這個老者詭異的眼神和催眠般的聲音都確切的表明,他們希望刑天陷入無意識狀態,從而獲取他們認為真實信息,從而判斷刑天的出現是否符合他們的利益,有沒有利用的價值,活著直接放棄刑天才是上策。
心裏一聲冷笑,刑天做出了目前應該最符合老者希望出現的神情,雙眼迷茫沒有焦點,神情呆滯,一副失神落魄的衰樣。
老者微笑著點點頭,靜等刑天的回答。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人,我一直生活在這個森林中…….”毫無語調變化的聲音從刑天口中發出。
刑天此時的心中的迷惑和不安無疑是最強烈的,明明自己想用漢語表達的意思,從嘴裏出來就成了另一種奇怪的聲調組合。
老者一皺眉,繼續問:“你以前的生活是怎麼樣的?”
麵對這個籠統而又指向性非常強的問題,刑天迅速的整理一天多來的生活鬥爭經驗,編出了一個自認為完美無缺的答案:“我不知道,很久前我就和母親再一起生活,是它獵食後再喂養我,直到我可以自己獵食。”
“你母親是誰?”老者不放棄,繼續追問。
“母親就是母親!”刑天開始裝傻。
“她什麼樣子?和你一樣的裝束”這個問題很有難度,顯然老者對刑天一身美軍囚服很好奇。
“她和我不一樣,她四條腿,身上棕色毛發,尾巴蓬鬆……”刑天開始把看到的巨狼的形象描繪了出來。
老者顯然對這個答案吃驚非小,愣愣一會兒不說話。
刑天仿佛無意識的搖擺著身子,看到另外的三個人也震驚的無以複加,連那個黑衣女子眼睛都睜的溜圓,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刑天對自己編造的故事也是很沒有信心,全賴以希望老者不能分辨自己目前是否清醒的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