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早上,霜姍已經起來了,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幹什麼,反正迷迷糊糊湊合著過吧!她雖然不太相信事實,可這太讓人費心了。她發現鼠媽媽家很窮,在她們家很清閑,鼠媽媽帶小寶寶,霜姍就做力所能及的家務事。鼠媽媽有三個寶寶,加上霜姍就是四個,全家五隻鼠有時都吃不飽,隨著小寶寶一天天長大,鼠媽媽有好久沒有偷東西了,(不想在人類麵前丟臉)所以儲存的糧食越來越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看來得拚一回了”霜姍心想。終於,糧食吃完了,霜姍和鼠媽媽約定好分頭上街去找食物,然後在家裏集合,她們就出發了。霜姍走在街上,想:“沒有東西換,哪來的食物呢?去偷?去撿?”一聲吼叫聲嚇著了她,原來是一個武館,霜姍很有興趣,就去看了一下,發現好多中國失傳了的功夫招式和書都到了這裏來,沒用的書都被咬來吃了,“對呀!老鼠可以吃很多東西的,包括書!”霜姍高興的說。突然,一個有六個菱角,想換一樣的水晶狀的石頭不知怎麼到了霜姍腳下,她看見了,發現很好看,就抱著去找廢書了。霜姍走啊走,找了半天也沒找到一頁紙,正喪氣時,她發現不遠就有一個藏書閣,說道:“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然後跑了過去,她爬上樓梯,掃視著一本本書,還邊問看守人有沒有廢棄的書,看守人很爽快的說:“有!給你兩本吧!”霜姍大喜,她跟著看守人上了最高一層,看守人遞給她兩本黃黃的書說:“這兩本基本上沒人看,就送給你吧!”霜姍連聲說:“謝謝,謝謝!”在這一瞬間,霜姍看見遠處的一本書發出金燦燦的光芒,手中的石頭突然變透明,成了水晶!一下子,一股刺眼的光芒讓霜姍睜不開眼睛,幾個畫麵閃現在她的眼前,第一是熟悉的奶酪圖書館,第二個畫麵讓她很吃驚,不就是那晚睡夢中說離井遠點兒的白須老鼠嗎?一下子畫麵消失了,又回到了藏書閣。看守人在她眼前晃晃,說:“你沒事吧”霜姍這才反應過來說:“沒事沒事!”然後看了看手中的石頭,石頭早已變回了普通的灰色,霜姍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嘟著嘴走了。
回到家中,霜姍並沒有把漂亮石頭的事告訴鼠媽媽,她她拿出書,說:“鼠媽媽,咱們開始‘咬文嚼字’吧!”鼠媽媽笑了笑,啃起書來,鼠媽媽留了一大半,拿去喂小寶寶,霜姍則在一旁研究漂亮的石頭。她發現,石頭上有字,而且還是人類的字!上麵寫著紫涵石三個字,其它的也沒什麼。
一天過去了,還得過第二天呀,總不可能每天都去要書吧?沒辦法,霜姍又去找那個藏書閣,可是當她到了那裏時,藏書閣卻不見了,難道是神秘失蹤了?“唉!今天的午餐沒著落嘍!”她歎息道。突然她在地上看到一本書,她高興地搖搖頭,過去撿起那本書來,走進了才發現,那本書很大好像是人類書的尺寸,而且這本書還是中國古代用線冊封的那種書,霜姍把書撿起,上麵豎寫著《紫涵錄》三個字。“紫涵……,那塊漂亮石頭上也有這兩個字啊!她隨便翻了翻,發現裏麵有《紫涵功》、《紫涵咒》、《紫涵宮》、《紫涵石》。霜姍說:“這麼好的書,怎麼能吃呢?”她皺皺眉頭抱著書,回家了。
回到家,她對鼠媽媽說:“我沒找到書,也沒找到食物……”霜姍裝得很可憐。鼠媽媽沒說話,陷入了思考中,霜姍也在想辦法,突然,霜姍說:“鼠媽媽,你不是答應我要帶我去人類世界的嗎?難道你反悔了?我回家拿點糧食好不好?”鼠媽媽無言以對,壓抑的點點頭,帶著霜姍出發了。
走出大街到了下水道裏,霜姍看見井蓋已經被蓋上了,而且井蓋很高,大約需要五六隻老鼠搭人梯才能上去,霜姍正發愁,她見鼠媽媽向一個小隔離層(下水道用來堵垃圾那種)走去,雖然很臭,但為了回家,霜姍還是從垃圾裏走了出來,最後,鼠媽媽找到一個洞,可能是其它老鼠打的,洞就隱藏在人行天橋底下,霜姍此時非常高興,心想終於能出來了,而鼠媽媽卻很憂慮,因為她曾暗下決心要把這個人類安全送出去,不管付出任何代價。因為老鼠在下水道裏依然像白天那樣看得很清楚,所以霜姍剛爬出洞,平日裏常見的陽光卻亮得讓她睜不開眼睛,過了一會,霜姍這才慢慢適應了這亮度,盡管自從變成老鼠後沒有見過陽光。鼠媽媽說得沒錯,老鼠在人類世界裏很危險,誰都知道老鼠過街——人人喊打嘛,可是如果不冒險怎能到家呢?鼠媽媽為了保護霜姍,將她帶到地洞裏,大大小小的洞全是老鼠挖的,地道很長,走了很久沒有路了,前麵是馬路,光禿禿的馬路,如果不過馬路,就真的無法到家,霜姍不能理解鼠媽媽那種著急的心情,她隻是有點害怕。老鼠媽媽讓霜姍先過,並告訴她,一定要快,要不就隻能葬身車輪了,霜姍心驚膽顫,每當一輛車飛馳而過,她就嚇得毛骨悚然,可想起爸爸媽媽……,霜姍顧不得這麼多,朝馬路對岸飛奔了過去,眼看就要到對岸,一輛摩托車轟轟油門向霜姍攆來,霜姍嚇傻了,瞑目蹲身抱著頭心想完蛋了,隻能下輩子了,唉!突然一雙手抱住霜姍來到了對岸,可霜姍明明聽到一聲慘烈的“啊”的一聲。“難道自己已經死了?”這個念頭在她腦海裏閃現。霜姍慢慢睜開眼,環視著周圍,她意外的發現,自己不但沒死,還到了對岸,她拍手叫好。回頭一看,鼠媽媽似乎很痛苦,霜姍問:“鼠媽媽你怎麼了?”鼠媽媽顫顫巍巍的舉起尾巴,可以看得出摩托車從她的尾巴上碾壓了過去,因為沒有醫生,所以霜姍找到了一片剛落下來的落葉,抽出葉脈就給鼠媽媽包紮了一下。上路了,因為體型較小,原本就長的路變得更加漫長,到深更半夜了霜姍她們才走到霜姍家樓下,霜姍迫不及待地想跑到家裏,卻被鼠媽媽叫住了,霜姍見鼠媽媽盯住一個電線杆,便也跑過去看,霜姍慢慢流下了眼淚。電線杆上貼滿了尋人啟事,霜姍讀起來:“尋人啟事,本小區一名女孩上學失蹤,見到請聯係……,報酬:任何代價。”霜姍迫不及待地跑到門前,發現門是開著的。深夜蟲鳥在屋外鳴叫,屋裏點著暗暗的一盞燈,媽媽已經睡了,在沙發上,她用手襯著臉,眉頭擰成了“川”字,顯得焦慮不安,這些日子霜姍不在,她媽媽急得兩鬢也有些斑白了。霜姍走進臥室,看見爸爸睡得很沉很沉,他腦門上的皺紋就像空調一樣將一股冷風吹向霜姍,一根根的白發如同刺一樣紮進霜姍心裏。霜姍琢磨著:“怎樣能讓父母不擔心我呢?不能說話,可以寫,拿不住筆該怎麼辦呢?”霜姍望著牆壁上的獎狀喃喃道:“書法…,書法……,毛筆,長長的……。”霜姍突然發現,自己的尾巴可以寫字啊!霜姍打開墨盒,用尾巴蘸了點兒墨,在桌上的紙上寫到:爸爸媽媽,我是霜姍,別找我了,我在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等到了時候,我就會回來,你們請放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你們的女兒,霜姍。此時,鼠媽媽還在忙著找吃的東西,霜姍說:“鼠媽媽,我們走吧!”“可是我隻找到了一盒餅幹,不夠吃多久。”“沒事,相信我們一定不會餓死的!”霜姍笑笑,帶著鼠媽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