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這次能說服那妖皇幫忙,多虧了你啊!龍斯!”
一片雪域高原間,婁穆摘下了常年戴在麵上的麵具,露出了猙獰的麵容,那張剛毅的臉上拖著數道長長的劍痕,而這些劍痕的主人,就是幻虛真人長笑白。
當年他率領部下偷襲靈劍宗,最後幾近全軍覆沒,自己狼狽逃竄,九死一生才保住了性命,但百年的修為卻失去了大半。
就在他最困苦的時候,一襲紅袍的龍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對於婁穆來說,龍斯的身份極其神秘,所施術法千奇百怪,但有一點可以確定,他來自青洲!
龍斯所煉製的血靈丹是他從未聽聞過的極品靈丹,可生死人肉白骨,修複創傷增加修為功力,在血靈丹的作用下他早已恢複了全盛期的實力,甚至較當時更上一層樓。
而煉製那血靈丹的材料,便是龍斯讓他千辛萬苦收集的那些精血與魂魄。
“長笑白!你的死期到了!”他立於雪峰之顛釋放著積壓在心底多年的嗜血殺意......
十方城盤靈場,此時正要開始江子凡與天虛閣趙行的比試。
隨著一聲鑼響,台上的趙行看了看眼前衣著普通的江子凡,一臉的輕蔑之色。
台下的眾人也是紛紛好奇,這靈劍宗為什麼會派出這麼個毫無實力的人上來,難道是在挑釁天虛閣?
此時,那躲在牆角邊上的那雙眼睛怔怔地望著遠處略有些模糊的身影,麵色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師兄!是那位恩人!”坐在人群中的一名少女失聲叫道,與她一道的幾位年輕修士爭相看去,眼睛皆是一亮,他們幾人正是在永安鎮受過江子凡幫助的華未門弟子。
“徒兒,你們認得他?”華未門的掌門好奇道。
“是的師傅,我們......”少女便將永安鎮遇到江子凡的事情道了出來。
當說到江子凡一掌便廢了南承門長老的修為時,華未門掌門麵上浮現明顯的詫異之色。
老者不由再次打量起遠處的身影,直道自己目光短淺,若不是自己的弟子這麼一說,他恐怕要跟旁人一樣認為江子凡隻是個無能之輩了。
此時在華未門不遠處的南承門眾人死死地盯著台上的江子凡,南承門掌門麵露訝色。
他不笨,這人光氣勢上就能讓他南承門的首座長老不敢動彈分毫,豈是眾人口中說的廢物?
“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你們究竟給我惹了多大的麻煩!”他滿臉怒意地掃了眼南承門的眾人低喝道。
遠處座位上的江涵南一臉鐵青死死地盯著江子凡。
他不知道這廢物是怎麼混進靈劍宗的,但是此刻他站在這裏不僅是代表著靈劍宗,還有他的江族,若是讓眾人知道這個廢材出自他江族,那他們豈不成了天下人的笑柄?
一邊的江謙眉間含笑看著江子凡,目光中透露著滿滿的期待。
趙行動了動身子譏笑道:“江奇師兄說你是廢物,我看也是,但你這廢物做的也太不自覺了,就讓我來教教你,廢物應該是什麼樣的。”說著不緊不慢地走近了江子凡,目光中閃過一絲狠辣。
江子凡麵帶笑容,看在所有人眼裏那是強作鎮定所表現的害怕,而在眾靈劍宗弟子眼中,那是趙行災難前的預兆。
一道勁風吹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江子凡轉身走下了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悠然自得地抿了口茶,皺眉道:“還是酒好!”
司儀以為江子凡放棄了比試正要宣告結果時,卻看到趙行原本站直的身體突然“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瑟瑟發抖,不一會兒口吐白沫雙眼一白失去了知覺。
眾人見此皆是一陣驚訝,不知究竟出了何事,
經驗豐富的司儀微微一愣,察覺到了事情的端倪,看了一眼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趙行高聲宣布道:“靈劍宗江子凡勝出!”
場中一片安靜,無人鼓掌和歡呼,因為眾人都不明白那趙行為什麼會突然倒地不起,有人猜測是他隱疾複發,讓這江子凡占了便宜!這一說法一時間傳遍了整個盤靈場,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同情地目送著趙行,用更加鄙夷的眼神看向江子凡。
江子凡拿出了一壺酒,也不管下麵眾人如何看待自己痛快地狂飲起來,餘光瞥見一旁麵色複雜的上官嵐,不由分說又拿出了一壺酒直接朝他丟去,上官嵐微微一愣接過酒壺,朝著江子凡笑了笑,也仰頭痛喝了起來。對於江子凡,是對手,是同門,亦是朋友。
場中依舊是激烈的角逐,水火交融互不相讓,眾人喝彩聲連連,激情澎湃。
時值正午,司儀宣布了中場的休息時間,隻是盤靈場卻鮮有人離座走動。
眾人或是閉目養神,或是領悟著方才眼前所見的精彩術法,或是開口暢談,猜測著下一戰的對決人物與輸贏。
“哼!江子凡!你別得意,方才若不是趙行突發急症,你以為就憑你這廢物能贏?你最好求上天保佑別遇上我!不然,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