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極屏峰歸行院就鬧翻了天。
在此之前,歸行院的大數弟子都出門在外,忽然接到了他們的師傅萬重山的命令,說是靈劍宗出了大事,要他們以最快的速度返回。
周陸元,秦慧等弟子一接到消息,不敢耽擱片刻立即馬不停蹄趕回了師門,見原本應該是靈劍大會一番盛況的師門此時卻冷冷清清,心中大感不妙忙急著到了歸行院。
正當幾人要去與師傅問個究竟時,出現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是......小師弟!
這下子可把幾人嚇得魂飛魄散,呂含與秋道明當即寒著臉拿出了除靈驅魔的法器,雖然兩人平日裏嘻嘻哈哈沒個正形,但絕對無法原諒有人拿他們的小師弟來開玩笑。
正當兩人欲要齊衝上去時,卻被走出禪房的萬重山厲聲喝住了。
但是,這事情還沒完,一邊的白半白是滿臉驚疑地看了看萬重山,當目光觸及到其眼角與唇角的笑容後大喝一聲,拔出劍就衝了上去,劍尖直指萬重山一臉的肅殺之氣道:
“說!你究竟是誰?為何冒充我師傅!”
現在連桐桐的寵物金蠶鼠都知道,師傅自從小師弟去後便不見了笑容,而眼前這個笑容刺眼,一臉詭異的人,自然不可能是他的師傅。
然後,眾人隨即便看到了萬重山嘴角一抽,隨之而來的是白半白的慘叫與求饒聲。
再然後在葉芳幾人的解釋下,眾人終於知曉了事情的經過,白半白也將被打腫的臉放在了一邊,六七人圍成了一個圈上下打量著江子凡,口中嘖嘖稱奇。
“小師弟,你究竟是怎麼活過來的?快跟小師哥說說!”秋道明湊到江子凡身前一臉羨慕道。
“小師弟,你可知道當年有多少女子為你傷心難過嗎?”呂含一把推開秋道明,不顧他的怒罵朝江子凡笑道:“就連你冷冰冰的四師姐,當時也哭得成了淚人......”
突然,一道殺氣湧動,呂含頓覺脊背發寒,頭也不敢回“哧溜”一聲躲到了白半白身後。
陳笑眼中寒光微斂,衝著江子凡淡淡地笑了笑,白皙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紅暈道:“你別聽他胡說,當時......任誰都會那樣......”說完別開了眼睛,眉目間有些窘迫。
江子凡笑了笑,看了看陳笑,又看了看周圍的諸位師兄師姐。
他很慶幸自己還活著,能感受到陽光,感受到這裏的溫暖,隻是,一想到在通天塔中的陰寒,他還是忍不住心神一顫,他們對他的托付,他不會忘記,更不會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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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要去戰洲?”萬重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好奇地看著江子凡道:“為什麼要去那裏?”
午後的一劍崖前,江子凡立在石亭之中看著萬重山道:“為了能早日到達神洲!”
“神洲?你為何如此執著於神洲?”萬重山疑惑道,從很早之前他就從與這個弟子的交談中聽出了一些端倪,這個弟子似乎很想到神洲去,至於要去做什麼,他也不清楚。
“那裏有弟子要知曉的答案,還有他,他說會在那裏等我!”江子凡笑道。
“他?”萬重山更加疑惑了,卻聽江子凡又道:“師傅,您還記得弟子與您說的,那位叫丘老的天風城導師嗎?”
萬重山聞言點了點頭,江子凡又道:“當年就是他暗中做了手腳,才使得弟子被趕出了江族,這些弟子也與您說過!”
“本來以為他或許是受我爹娘的囑托等原因才幫助弟子的,但自從六合會前在大嶁山與永安鎮經曆的一些事情來看,弟子想得似乎太過簡單了。”
“怎麼說?”萬重山眉間一皺問道。
江子凡轉身望著一劍崖下的景色接著道:“弟子曾經問過師傅您關於啟天門的事情,就是因為弟子懷疑,丘老與啟天門有關,或許他便是啟天門中的人。”
話音剛落,江子凡就看到了萬重山麵色極為複雜的變換,雙眉緊皺似乎在思考些什麼,口中還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
“師傅,您怎麼了?”江子凡見萬重山異樣問道。
萬重山回過神來看著江子凡道:“難怪六年前啟天門會有如此大的動作,這一切的起因莫非就是由你?”
江子凡聞言不解道:“您在說什麼?”
於是,萬重山將這六年來發生的一些不得不引人注意的大事道了出來。
六年前,妖族與魔教聯手攻上靈劍宗,江子凡在那場大戰中犧牲,聯軍中殘存的幾人橫渡虛空逃脫了萬靈劍訣的劍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