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拚了老命往前趕,此刻快一分速度就是離生機更近一步。
“江子凡,我們可以聊聊嗎?”感受著男人懷抱中的溫度,那是一種不一樣的,她從未感覺過的溫暖,與曾經逢場作戲的無數人都不同。
她見過多少貪圖美色的汙穢,多少假正經的偽君子,沒有一人能如江子凡般這麼吸引她的注意,她承認,有點貪戀這種溫暖了。
“你想說什麼?”男人開口道,語氣中帶著些許的疏離。
“其實,你不用這樣子的,魔教已經與我毫無瓜葛了。”她輕盈地笑道。
“我不會上當的。”還是一副淡漠的語氣。
“其實,我們都錯了,古浩然,林蒙,還有黑山,我們都被人利用了。”她眉目中閃過些許憤恨道。
“什麼意思?”他皺了皺眉頭道。
見江子凡有了表情,她的心中不知道為什麼竟然釋放出濃濃的喜悅,嘴唇的笑意由心而發。
“那一次,我們本來沒有打算偷襲靈劍宗,隻是按照原先的計劃,準備再找些修士下手而已。”她的目光瞬間變得冷冽:“可是,當時的龍斯千方百計引誘古浩然與林蒙二人,說靈劍宗的長老們都去了六合會,餘下的弟子隻是一盤散沙不足為懼,隻要拿了靈劍宗,皇定能大肆嘉獎我們。”
“所以你們才打起了我靈劍宗的注意?”江子凡目光一寒道。
“他們禁不住誘惑,最後終於是出手了,可是......”她有些痛苦地閉上了眼,腦海中再次浮現出江子凡被黑山重擊身亡的畫麵,她記得,當時的她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好痛,她明明與江子凡之前隻見過一次麵,為什麼會為了這個男人心痛呢?
曾經,有人問她:“月,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當時她笑著,目光中沒有一絲溫度回答:“一見鍾情?那隻是被外表所迷惑的笑話!”
當時那時候,她茫然間似乎體會到了,什麼是一見鍾情。
“可是什麼?”江子凡問道,對於那場戰爭,他隻是得知了最後的結果,其中的過程並沒有了解仔細,也不知道魔教是憑借了什麼逃出生天的。
“我們低估了靈劍宗的實力,更低估了靈劍訣。”她笑了笑道,將當時幻虛真人,沐乘風與萬重山三人聯合發動萬靈劍訣的場麵敘述了一遍,江子凡細細聽著,眼睛直視前方,沒有看到一邊說話,一邊注視著他的那雙迷人的眼睛。
“當時,我已經無力逃脫了,強行解放了自己的靈魂鑽進了重傷的黑山體內,之後龍斯施法打開了空間的通道,他們舍去了肉身,化成了附靈,於是我又附著到了黑山的附靈中,終於逃過了死劫。”她說話間幾次深呼吸,似乎不想回憶其那段經曆。
“等等!你說強行解放靈魂?我從來沒聽說過有這樣的做法!你在耍我嗎?”江子凡沒好氣道。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不可能,當然,這對你們是不可能的,但對於我並不難!”她眉目中透出些許得意之色。
“你究竟是什麼人?”江子凡皺著眉頭,低頭盯著暨千月道。
四目相視,片刻後兩人同時移開了目光,女子麵色羞紅,男子重重咳了咳緩解尷尬。
“其實,我不是中洲之人。”半晌後女子開口道。
“難道是青洲?”江子凡問道,因為他看到暨千月方才使得術法,有些類似術修的陣法。
她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我來自幽洲。”
“幽洲!?”江子凡一愣,對於他來說,幽洲是個極其神秘的地方,至於為什麼,答案很簡單,因為沒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