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完好的房屋,直接被方輝幾腳踹塌了,方鬆被嚇愣住了。
等醒過神了,突然像死了老娘一樣嗷一嗓子:“我的二百兩銀子啊!”
然後瘋一樣去刨磚塊瓦礫,扒了幾下,效果不大,回首喊道:“爹,娘,媳婦,老三,老四,快啊,來幫忙,二百兩銀子埋下麵了。”
幾人目光怪異的看著方鬆,方鬆才意識到不對,訕訕的拍拍手站了起來,用話往回找補:“算卦的都說了,我這屋的風水,二百兩的銀子都換不回來,可惜了,二百兩銀子的房子啊。”
劉芳聽得急了眼:“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嗎?二百兩銀子是救我男人的,你自己貪掉了,怪不得我男人不回來,我今天給你拚了。”
說完舉刀向方鬆衝了過去,看架勢,這一刀衝著方鬆腦袋去的,這是要一刀開瓢啊。
方輝一把拉住母親:“娘,兒子在這呢,有兒在,就不用娘出手,刀給我,我來劈了他。”
劉芳掙紮著要脫離方輝的阻攔:“娘的命不值錢,娘劈了他,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別拉我,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竟然貪了我的救命錢,我要跟他拚了。”
方輝一把抱住母親:“娘,你兒現在是修者,一切讓我來吧。”
劉芳愣了一瞬間,麵色大喜,把刀遞給了方輝:“兒子,先劈他兩刀,給你娘我出出氣。”
額
方輝很意外,知道父親沒死,原來的恨意淡了很多,可是沒想到娘親竟然這麼猛啊!
“愣著幹啥,去劈兩刀,修者又不犯法。”劉芳催促方輝。
方輝掂量掂量手中的菜刀,修者也犯法啊!隻是有點特權而已,好像娘親認為修者殺人放火不犯法。純粹是誤會啊, 既然娘親讓砍,那就砍吧!
方輝提到撲上去舉刀就砍,方老太太動作遲緩,隻來得及啊了一聲,其他人也沒想到方輝真的動手。
方鬆下意識的舉手格擋,結果一到砍在左臂上,痛的他一聲慘嚎,右手去捂傷口,血從手縫中滴滴答答流出來。
“血,我流血了,疼死我了,啊……我的胳膊……”方鬆叫聲刺耳,臉色慘白。
方輝見了血突然感覺很暢快,心中的血腥一麵蘇醒,想到以前的仇恨,心中竟然說不出的興奮,舉刀照右臂又一刀劈了下去:“還有一刀!”
這話是說給劉芳聽得,告訴娘親,砍夠兩刀了。
啊……
淒厲的叫聲衝破院落,院子外麵的人都聽得發毛,有人說:又砍了一刀。
有人說:這回方老大慘了,平日裏手上連個繭子也無,今天竟然被砍的血刺啦胡的。
有人說:做了這麼多缺德事,賣兄弟,趕弟媳,搶侄兒,該!
方輝此時再次把刀舉起來,砍了兩刀太解恨了,他有點收不住手,同時急著救父親,已經急紅了眼,衝方鬆大聲吼道:“我父親在哪,今天給我說不出個子午寅卯,我一刀刀活劈了你。”
方輝高舉菜刀,聲音宛如怒獅狂吼,麵容猙獰,嚇得方鬆哭著求饒:“別砍了,再也不能砍了,我的胳膊啊!疼死我了,我都交代,求你別砍了。”
“說!”方輝手中菜刀高高舉著,隨時都有可能一刀落下來,氣勢震懾人心。
“我說,別砍了,我都快疼死了,娘,快去叫郎中。”方鬆疼的臉上發白,雙臂流著血,他感覺好像生命在流逝,再不找郎中,隨時都可能斃命。
“再不說,就是郎中來了也救不了你。”方輝有點急,父親的事情一時一刻也耽誤不得。
“段雲庭,就是縣裏的縣尉,是他不放你父親,不關我的事啊!”方鬆試圖為自己擺脫罪名。
“還敢狡辯,定然是你與他合謀,否則他怎知河灣村有我父親這個人,你與姓段的合謀賺了我父親,結果你貪了全部的錢,姓段的才不放我父親歸來,可是如此?”方輝把菜刀放在方鬆脖子下麵,再次逼問。
“我貪財是為了我自己嗎?不也是想為咱方家光宗耀祖嗎?若是有這二百兩銀子,我定能成為修者,你們吝嗇一點小錢,耽誤我修行大計,真是方家的罪人啊。”提到錢,方鬆又拿出他那套歪理,說的理直氣壯,竟然連脖子上架的刀都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