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他的心都要碎了。他真想用寬闊有力的臂膀將她擁攬入懷,用溫暖的胸膛去融化她內心的苦,用火熱的嘴唇去吻幹她腮邊的淚。但是……他忍住了。
“好月兒,不要哭了。你不是還有一個疼愛你的爸爸嗎?他待你多好啊!還有你的朋友們,還有阿賢,他為了你呀可以和別人拚命的!你看,有這麼多疼你的人,你應該感到幸福啊!”他白皙的雙手輕柔的把住她的香肩,滿含深情的眸子給她以疼惜與堅強。
“那你呢?你疼我嗎?”她抹了抹眼角的淚花,柔軟曼妙的身子順勢往他懷裏一遞,兩條纖細的手臂已經勾住了他的腰。還有那雙柔情無限的媚眼,正緊緊的盯著他的臉頰。
糟糕,又來了!像這種突然的襲擊,他已經經曆了好多次。幾乎每一次都讓他不知所措,如履薄冰。酥軟的觸電般的感覺直擊他的心理防線,讓他叫苦不迭的同時又滿含希冀。
“不行,快推開她!” “不要猶豫了,快抱緊她!”
內心中,兩個矛盾的思想在激烈的鬥爭著。女孩發絲間傳來的香氣如魔抓般撓著他的癢處,撕扯著他的理性。
“月兒,你……你先鬆開我好嗎?”他長吸了一口氣,故作鎮定,雙手無力的推著她的肩膀。幾乎是語帶乞求般的,他知道自己的心跳已經很不規律了,臉上也在慢慢的充血。
“不嘛!你快告訴我,你疼我嗎?”她開始撒嬌的用額頭去撞擊他的胸膛。她可不管他的感受,總之今天不問出個結果來,就和他沒完。
這下他是徹底的被打敗了,不得不承認,女人天生的柔媚手段可以征服男人強硬的身體和冷漠的心。
“好吧,我……我說。我會好好地保護你,疼愛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他終於在她麵前簽了投降書。
女人真是無聊得很,就喜歡明知故問。早知道會是這個答案,卻非要對方親口說出來她才安心。
她俏麗的臉上笑靨如花,顯然他的答案取悅了她。於是趁其不備,她抬起腳尖就在他的臉上“香”了一下,偷襲成功之後,她滿臉紅暈的難堪羞怯,趕緊把腦袋鑽進他的懷裏躲一下,不讓他看見自己害羞的姿態。
“哎呀,這……你……月兒,你又調皮了!”他單手捂著被她“啃”過的臉,一定有些熱吧,還有點紅。他極力的要把她從懷裏推開,但是沒有得逞。女孩像蛇一樣緊緊的纏住了他。
過了半響,他才從慌亂中逐漸平定下來。
“好了月兒,不許調皮了,我們來一起放河燈吧,為你天上的媽媽祈福。”他輕輕地拍了拍她平滑的脊背。
她這才鬆開纏在他腰上的手臂,緩緩的抬起頭來,極不情願的離開了這個讓她倍感依戀的懷抱。臉上醉人的紅暈還沒有退,嬌俏可人的如黑夜中綻放的海棠花,美麗光鮮,豔華四溢。瞬間,他也有一種莫名的失落與空虛的感覺,仿佛身上的某個部分一下子被人掏空了一樣。
他笑著蹲下身去,撿起那剩下的幾個河燈對著火點燃了。她接過來一個放入水中,隨手竟然摸出一個糯米飯團來,她小心的放在河燈上麵。
“呦?這東西是哪來的?不會是你晚飯的時候偷偷留下來做宵夜的吧?”一向出言謹慎的他此刻竟然也玩笑的調戲她一句。
“討厭,不是啦!這是我剛剛從那個布施的和尚處要來的,我排了好長的隊才討到的呢!你不是說這些飯食可以用來供養親人嗎?我現在就送給媽媽吃!小溪,你說媽媽在那個地方能吃到我送個她的東西嗎?”她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那個飄走的河燈,眼睛又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