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見她生氣的模樣煞是可愛,竟然有幾分顏月兒嗔怒時的風采和神韻。對於一個平日裏如鶴立雞群,不拘言笑的冰霜美人而言,這可不是經常能看到的稀奇景觀。或許這種奇跡般的場景也隻有他一個人才能有幸目睹到吧!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你可千萬別當真了。”他寬慰似的朝她一笑,她嬌哼一聲,一別小臉沒有說話。“哦,對了。你剛剛到哪裏去了,怎麼就不見人影了呢?還有,你腳上的傷好了嗎?”他關心的問了一句。
“嗯,已經不痛了。”她點頭微笑,心裏麵一甜。“我醒來後見你還沒有睡醒就沒有去打擾你,感覺腳上不痛了就去摘些野果子。諾!都還沒來得及洗呢,就聽到你在那大呼小叫的喊我。”她的一隻手正掇著一個裙角,衣裙裏麵兜著幾個又大又紅的果子。
“你手臂上的傷還沒好,還是我去把野果洗一洗吧!”他說著就要去接她裙兜裏的果子,卻被她一扭身子躲過了。
“好啦,別跟我爭了!你還是快去把臉洗一下吧,你昨晚上沒睡好,洗洗臉好清醒一下。還有,你昨晚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好好休息一下吧!”她說完也不搭理他,轉身就往水潭邊走去了。是的,昨晚上發生的一切她也清楚的記得,那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還好現在夢醒了。他傻笑了兩聲之後也走到水潭的下遊去洗臉了。太陽暖洋洋的照在兩人的身上,倍感舒服。
兩人坐在草地上,邊啃著野果邊商議著潛水回去的事宜。總之今天一定要返回去,別的不說,光是啃這些野果已經讓他們的腸胃感到不適了。還有昨晚那隻可怕的怪獸,雖然不知道它現在躲到哪裏去了,但是隨時都有可能出來威脅他們的安全,所以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才是明智之舉。他們不知道為什麼昨晚上那隻怪獸突然會驚慌的逃走了,但是玉溪然隱隱的感覺到這跟他手中的那麵古銅鏡肯定有關係。
她告訴他下水之後千萬不要慌張,隻要屏住呼吸,緊緊地抓住她的身體就行了,她負責把他帶出去。他機械般的點頭應諾,可天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聽進去。對於他這個十足的旱鴨子來說,天生就對深水有著一種不可抗拒的恐懼感。就像是患有恐高症的人一從高處往下看就會忍不住的心中發慌一樣。
“待會下水後還是你抓住我吧,我害怕一到水裏麵心神和動作就不受自己控製了。如果途中遇到了什麼意外,你還可以扔下我迅速遊上岸去。你也知道的,這溺水的人一旦抓住了什麼東西就會死也不放手的,到時候萬一真的出現這種情況,我怕會拖累到你。”他語態認真的向她囑托了兩句,就像是臨終遺言一樣,有種悲愴之感。她失笑,俏皮的笑,動人的笑。他差點看得癡了。
“好啊!到時候我就半途上把你給丟了,回去之後呢我就這麼跟顏月兒說,說你……說你欺負我,已經被我丟進水裏麵淹死了,看她心不心疼!”到這個時候了,她還不忘趁機損他幾句。
“你……你又來了!”他一陣的窘迫,臉也紅了。之後兩人便不約而同的相視而笑。
臨行前,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拉她坐到草地上。她乖乖的順從他,沒有一點反抗。
“把你受傷的那條手臂伸給我!”他吩咐她,語氣嚴肅。她照做,沒有問為什麼,甚至連一句話都沒說。他抓起她的手腕平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雙手並用慢慢的向上掀起她潔白的裙袂,又小心的揭開那一層薄如輕紗般的內衣袖子。在露出被白布包紮好的傷口同時,也露出了一條雪藕般光滑白嫩的酥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