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我怎麼沒想到呢,你在國外主修的是語言學,會說十幾門語言呢!”顏月兒嬌憨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看來自己是真夠笨的了。而黛莎則傾城一笑,不言不語。
“你……你既然會說藏語幹嘛不早說呢!這時候正需要一個會說藏語的人幫忙呐!”玉溪然有些責怪的看來黛莎一眼,在這個非常時期饒是一貫冷靜的他也難免會有些焦躁和性急。如果有一個人可以把他所說的步驟和細節逐字逐句的翻譯給藏族女人聽的話,那麼自然可以起到很好的效果。可黛莎似乎偏偏就和他作對一樣,就是不那麼容易的稱了他的心。她瞥了他一眼,一雙美目中流波婉轉。
“哼,我就喜歡這樣,關你什麼事!”此時的黛莎驕傲得倒真像一位公主了,還略微帶有那麼一些蠻不講理。完全不符合平日裏那孤高清冷的神仙姿態,這引得另一個她在一旁捂嘴偷笑。
“黛莎,沒想到你也有撒潑耍無賴的時候,這下小溪可有的罪受了!”顏月兒竟然純潔的沒有一點酸楚的味道,難道她真的一點也感覺不出來嗎?玉溪然聽罷一陣羞赧湧上心頭,但卻並沒有衝到臉上。畢竟眼前這種情況不允許他再有什麼胡思亂想了。
“好了,別開玩笑了!下麵你就按照我說的,逐字逐句的翻譯給聽。希望可以幫得到她。”重整了一下思緒,玉溪然再一次用嚴肅的目光看向黛莎。而黛莎又是何等的聰慧,孰輕孰重當然分得清楚。當下也不再言語,微微的點了點頭。
再說帳篷外邊,鍾子賢像沒頭的蟑螂一樣來來回回的走個不停。孟涵春雙手抱懷的站在一旁,看樣子他這個當過兵的人心境要相對沉穩的多。而孟涵秋則頭也不抬的蹲在火灶旁,斷斷續續的重複的往灶底塞著燃料。其實灶上的水鍋裏早就冒出汩汩的熱氣了。
“你說這裏麵到底怎麼樣了,都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怎麼還是叫個不停?”鍾子賢終於忍不住第一個爆發出內心的焦急。
“我說小賢子,你能不能消停一會。又不是你老婆在生孩子,你著急個什麼勁?再說了,這是生孩子,你以為是生騾子生馬呀,哪有那麼容易?”孟涵秋不滿的抬起頭來,憤憤的嗔了他一句。
“小……小賢子?秋姐,這名字好像有點太……太那個了吧!”很顯然鍾子賢對這個稱呼很難接受,畢竟有類似名字的人一般都是在宮裏頭當差的。比如晚清那個著名的大太監李蓮英,慈禧太後就親切的稱他為“小李子”。
“怎麼了,你是不是不喜歡我這麼叫你?”孟涵秋朝他妖媚的一笑,與此同時雙手的關節開始啪啪作響。
“不,不……沒什麼,我覺得這個稱呼挺……挺親切的!”鍾子賢一個違心的笑臉迎了過去,以此來掩飾住渾身的顫栗和毛骨悚然。不久前他已經見識過這位美女的厲害了,是個不折不扣的“胭脂虎”。那種十指連心的疼痛滋味他一輩子也忘不了。
時間像一塊磨刀石,它在一點一點的消磨著人的耐心和意誌力。它無視著這世間的一切景象,無論美好還是痛苦。它隻知道本能的向前奔跑,直到永遠來臨的那一天。
黑夜是可怕的,尤其是寂靜的夜。死氣沉沉的籠罩天地,吞噬所有的聲音和光明。然而現在的夜卻沒有那麼可怕,盡管它的周身也是塗滿了濃墨的黑,但是它還是有聲音的。是連綿不斷的女人的尖叫聲逃出了它的束縛,提醒著人的心還在呼呼的跳動,血液還在汩汩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