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天無絕人之路,恰在此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這真是一聲福音,玉溪然立馬感到了救星的來臨,他終於有機會可以擺脫這溫柔的攻擊了。
“月兒,好像有人來了。快……快去開個門!”玉溪然有氣無力的粗喘著,極力的擺正懷裏的玉人。隻要顏月兒再堅持一下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就要崩潰了。
“嗯!”顏月兒嬌媚的一笑,帶起連個可愛的小酒窩。很不情願的從他的懷裏站起身來向房門走去。而玉溪然本以為好容易擺脫了她的糾纏會使自己喘口氣的,可就在她離開自己懷抱的那一刻他卻莫名的產生了一種悵然若失的空虛感。
“管家大叔,是你呀!”顏月兒打開房門,歡快的將來人迎進了室內。來人正是烏倫家的管家胡哲,見他手裏端著一個托盤,滿臉慈善的笑意。再見那托盤的上麵放著兩碟精致的糕點和一壺香茗,便猜到他此行是為了給玉溪然送吃的來了。
“玉先生,昨晚真是辛苦您了!看到您早飯並沒有吃什麼,想來現在一定是餓了。再過一會午飯就準備好了,在此之前就請您將就著吃些點心吧!”胡哲語言恭謹得體,聲色和善,立時給人一種平易近人之感。
玉溪然聽了大為感激,心中暖暖的。頷首一笑說道:“真是有勞您費心了,請問一下與我一起的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他也陪著我守了一夜,想必也很累了吧。”他適時的提到了鍾子賢,鎮定自若的掩飾著昨晚上開棺驗屍的事情。他這麼說便讓人很自然的認為他們倆昨晚上真的是老老實實的在靈前守了一夜。
“哦,您說的是鍾先生吧。剛剛我已經到他的房間裏去看過了,他還沒有醒呢。見他睡得正香,我就沒有去打擾他。”胡哲步伐穩重的走到桌前將托盤放下,轉首淡淡的笑了笑。
“阿賢這個大懶豬,都什麼時候了還睡呢!待會吃飯的時候就不叫他,讓他餓死算了。”顏月兒跑過去端來托盤內的一碟點心,走到玉溪然的床前坐下。轉首向胡哲俏皮的一笑,引得胡哲也搖頭苦笑了起來。
“來,小溪!這種點心我早上吃過的,可好吃了。你也嚐一個試試。”她拈指擷取一塊糕點就往玉溪然的嘴裏送。一想到他一夜未眠早餐又沒吃好,她就忍不住的一陣心疼。玉溪然躲閃不及,硬生生的被她塞了一塊到嘴裏。條件反射性的嚼了兩下,隻覺甜中帶酥,滑而不膩,的確是很爽口。可是還沒等他把口中的咽下去,她的第二塊糕點已經遞到了他的嘴邊。於是他趕緊伸手攔住,並且指了指桌子上麵的茶杯。
“月兒,去幫我倒杯茶吧,我好像噎著了。”玉溪然這麼說並不是想把她當做傭人一樣的呼來喝去,他隻是不想和她在外人的麵前表現的太過於親密,因此才使個招把她暫時支開了。而她可沒想那麼多,聽到他噎著了她一陣心慌。趕緊放下手中的糕點碟子,起身就飛快的跑過去倒茶給他喝。
看得胡哲在一旁笑意橫生,忍不住的就脫口說道:“月兒小姐對玉先生倒是蠻細心的嘛,怎麼看都像一個小媳婦的模樣。”他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原本就沒有故意戲弄之意。卻聽得玉溪然是一陣耳熱,尷尬的笑了笑。
“您老就別笑話她了,她原本就是這個樣子,總是那麼調皮。”他玉溪然倒是聰明的緊,原本是用在他和顏月兒兩人身上的玩笑,就這樣被他一句話全部都推到顏月兒一個人身上了。
再說顏月兒雖然表麵上紅霞撲麵,羞不可擋。但是內心裏麵卻是暖烘烘,美滋滋的。她假裝的一跺小腳,嬌羞不堪的朝著胡哲一嘟小嘴嗔道:“管家大叔你太壞了,人家……人家還沒答應要嫁給他呢,怎麼能像個小媳婦呢?”此言一出真是驚天地泣鬼神,直逗得胡哲是仰天大笑,迫得玉溪然是無地自容。
三人胡亂的嬉笑幾句,卻見胡哲指了指玉溪然的下巴說道:“玉先生,好像有一粒芝麻沾到您的胡子上了。”玉溪然聽罷甚為尷尬,想來定是剛才吃糕點的時候灑在上麵的。那糕點的表麵就塗了一層密密麻麻的芝麻。剛要伸手去拂掉卻被顏月兒搶先了一步。
“管家大叔您真細心,我都沒發現呢就被您瞧見了。小溪也真是的,吃東西的時候那麼馬虎!”她一邊伸出綿指去幫他拈掉那粒芝麻,一邊毫無理由的去說玉溪然的不是。完全沒有考慮到剛才到底是誰硬把糕點往他嘴裏塞的。玉溪然無可奈何的隻能自認吃了一個啞巴虧。胡哲走到一個椅子上坐下,畢竟不是在自家主人麵前,與兩個年輕人在一起他也顯得年輕多了,沒有那麼多拘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