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過後,玉溪然耐不住顏月兒的死命糾纏隻得答應陪她去找四少爺墨沉,讓那位素描聖手為他畫一幅肖像畫。途經庭院的小徑,恰巧遇到剛欲出門的管家胡哲。見他的手裏麵拿著一束黃菊花,鮮豔芬芳。於是顏月兒就停下身子來問候。
“管家大叔,你這是要去哪呀?你手裏的huang菊花真好看!”她嬌甜的一笑,盡顯清純嫵媚。
“嗬嗬,我要到三少爺的墳前走一趟去把這束huang菊花放在他的墳頭。我想玉先生可能也知道我們家的三少爺很喜歡這種huang菊花,自從幾年前他在外地見過這種huang菊花後就一直愛不釋手。由於我們這裏的氣候很特殊,不適宜種植這種植物。所以長期以來三少爺都是托人從外麵運來這種huang菊花培植在溫室裏麵,每天都親自的澆水施肥。沒想到如今會發生這種事,唉!都是命運捉弄人啊!現在他去世了,我放一束huang菊花在他的墳頭,也算是盡一點做管家的心意了。”胡哲長歎一聲,滿臉的淒然之色。
“管家大叔你真有心,三少爺在天有靈也一定會感激你的!”顏月兒最是聽不得也見不得這樣淒涼的景象,所以眼角處已經微微的濕潤了。但仍然忘不了出言安慰這位慈祥麵善的老人家。
“謝謝你顏小姐,時候不早了我也要盡快趕到那裏了,就不打擾你們二位了。”說罷他便和玉、顏兩人告別,獨自往門外走去了。
而玉溪然卻一直在注視著他離開的背影,終於在最後露出一絲詭異的讓人猜不透的笑容。
“小溪,你在笑什麼呢?笑得一點都不好看。”卻不料這個笑容被顏月兒給捕個正著。
“哦,沒什麼,我隻是隨便笑笑。”他隨機應變扯謊搪塞的能力怎是那麼強。
“哼,我才不相信呢!你肯定又在騙我了,我以前就看到你這麼笑過。每次遇到什麼疑難的問題時,你一這麼笑就證明你已經有答案了。所以你才騙不了我呢,我說的對不對?”她嬌哼一聲,毫不顧忌的指著他那一隻握傘的手傻笑。原來那隻手又在微微的發抖,這就證明他又在對她撒謊了。
“你呀,真是個鬼精靈!”他伸手又在她的腦門上敲了一下,內心卻在驚訝原來這小妮子竟然如此的了解自己。有時候他的一些不經意的動作就連他自己都難以發覺,她卻看得比誰都清楚。所以說隻要他拿著那把傘就別想當著她的麵說謊,因為她看一眼就知道他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那你就快告訴我你幹嘛那樣笑啊,是不是又想到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不許說謊啊,我可看著你的手呢!”她很牛氣的朝他揚了揚漂亮的櫻唇。
“好了,快走吧!你不是還要讓四少爺幫我畫像的嗎,去晚了人家可不等你啊!”他及時的一轉話題,不由分說的就拉起她的手腕往四少爺墨沉的畫室走去。
在四少爺墨沉的畫室呆了一早上,玉溪然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讓四少爺畫像,腿都有些麻木了。還好有顏月兒在他的身邊時時的為他捏捏肩捶捶背,舒活舒活筋骨,不然的話恐怕他整個人都要僵硬在那裏了。終於出成果,顏月兒興高采烈的捧著情郎的畫像上看下看的仔細觀摩,如欣賞一件曠世的真品一樣不住的點頭讚歎。對墨沉少爺更是千恩萬謝的說個不停,而墨沉少爺隻是微笑著擺手示意這沒什麼好謝的。顏月兒抱著玉溪然的素描畫像跟個寶貝似的,心裏麵原打算回去之後就掛在床頭的牆上的,可是後來一想這似乎有些不妥。畢竟這並不是濃墨重彩的油墨畫,而隻是黑白兩種色調的素描,若是掛在牆上的話豈不就成了玉溪然的遺像了嗎。那可不行,她的小溪還沒有娶她呢,哪那麼輕易的就讓他死掉?
玉溪然倒是清靜的很,由始至終都沒去看那張肖像畫到底畫成什麼樣了。他現在隻感到渾身的酸軟無力,隻想到外麵走動走動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因此剛畫完不久他便起身向四少爺道謝,並且要拉著顏月兒告辭。他知道這樣可能有些不恭敬或不近人情,但他看四少爺也是位豁達明理之人,定然不會計較和拘泥於這些小節,因此也就少了很多客套了。果真,四少爺墨沉溫顏相送,並沒有半點不悅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