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小溪,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呀!現在什麼證據都沒有了,想要證明他們是凶手都難了。”顏月兒有些羞惱的朝愛郎撅了撅可愛的小嘴。
\t“好月兒,我來問你。你口中所說的‘他們’指的是誰呀?”玉溪然溫柔的執起她的一雙小手,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口氣。若是周邊沒人,他定然要在那雙纖巧的柔荑上麵親上一口才行。
\t“那還要問嘛,當然是三少奶奶和喀巴了!”顏月兒堅信的回答他,嬌媚的臉上風采迷人。
\t“月兒呀,你就是太過於天真了!因此才把所有的事情想得那麼簡單。說實話,我原本還真有一絲絲的懷疑他們兩個就是凶手的。可是這一場大火燒下來卻完全打消了我的這一想法,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不是本案的真凶!”他愛憐的揉了揉她有些焦慮的小臉,理了理她耳邊的發絲。如果周邊沒有人,他仍然要在那張嬌嫩的花瓣上親一口才行。
\t“小溪,這是為什麼呢?我怎麼就是聽不懂你說的話呢!”她原本焦慮的臉色又立馬被無邊無際的疑惑所代替。
\t“我的好月兒,你不覺得這場火來的太突然了嗎?我們先前剛剛談過那幾幅唐卡的事情,緊接著這裏就發生了大火。我想這絕對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故意放火來毀滅證據的。這叫什麼呀,這就叫作欲蓋彌彰。你想想如果凶手是逃走的那兩個人的話,那麼他們又怎麼會突然跑回來放把火呢?這顯然說不通。因此最合理的解釋隻有一個,那就是真正的凶手害怕我們在唐卡的上麵查到不利於他的證據,所以才來毀滅線索的。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真凶就潛藏在我們身邊,而且時時刻刻的在窺探我們的一舉一動。”玉溪然仍舊微笑著,手上的動作是用來緊一緊她身上的毛絨衣領的,以免她受了風著了涼。
\t“那會是誰呢,是誰在一直窺探著我們?”鍾子賢一聽到被人監視立馬脊骨發涼。
\t“這不好說,當時我們談話的地方又不隱秘,被人從門外偷聽到也不可能。因此這裏的每一個都有嫌疑,當然了我們這夥人除外了,因為在我們來到這裏之前就已經有兩起類似的命案發生了。”玉溪然說的這兩起命案自然是指烏倫家被害的大少爺和二少爺。
\t“這麼說我恐怕也逃不了嫌疑了,因為當時你們談話的時候我正好在場呢!”管家胡哲突然走了過來,看樣子是聽到他們的說話了。他一邊用手拍打著身上的灰塵,一邊語調平靜而自然的說著。臉上掛著慈善的笑意,顯然他的嘴上雖那麼說但心裏麵並不介意。剛剛隻顧著指揮眾人救火了,結果弄得一身灰。
\t“管家大叔你別擔心啊,你怎麼可能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凶手呢?你人那麼好。”顏月兒嬌甜的朝著胡哲展顰一笑以打消他的顧慮。玉溪然也抬頭看了他一眼,表情平淡,似乎對他也沒有什麼疑慮。繼而他又把目光投到了鍾子賢的身上。
\t“阿賢,你還記得三少爺在臨死前給我們留下的那個線索嗎?或許那個線索就是為了告訴我們凶手是誰的!眼下既然已經確定凶手就在我們身邊,那麼你應該不難猜到是誰了吧?”玉溪然說完就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巴,又把舌頭向外麵伸了一下。這是給鍾子賢最明顯不過的提示了,隻要他的腦筋能轉一下就不難理解他的意思。
\t當然了,正如我們說過的鍾子賢又不是傻瓜,他有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經玉溪然那麼一提示他立馬就明白過來。回想起那晚檢驗三少爺遺體的時候,他們發現三少爺的舌頭被咬成了四段。四段?!難道……難道三少爺想暗示的是四……鍾子賢恍然大悟之下就要脫口而出,但立馬被玉溪然的一個噤聲的動作給打住了。
\t“眼下我們缺少證據,一切都隻是猜測。或許等我把證據搜集完畢之後,咱們就可以把真凶給揪出來了。”玉溪然麵含冷笑的盯著那堆大火後的廢墟,握著長雨傘的那隻手不自覺的緊了緊。而其他人都在以疑惑的眼光看著他和鍾子賢,不知道他們兩個到底在說些什麼。
\t晚飯一如往常的進行著,隻不過餐桌前又少一位三少夫人。或許在更早些時候三少爺達勒質也應該坐在這裏,用隨身佩戴的藏刀去割食那美味的烤羊腿吧。而現在,一係列難以想象的突發事件讓每個人的心裏都蒙上了一層負擔。因此席間也顯得越發的清冷。珍饈美味對於一群沒有食欲的人來說也無異於咀冰嚼蠟,沒有一點味道了。
\t很多人都在惶恐,不知道接下來還會有什麼不可預料的事情發生。這就是主動與被動的區別,現在他們正處於被動。明地裏的諸葛亮再過聰明也很難是暗中小人的對手。
\t一頓飯匆匆吃罷,眾人各自回房裏去休息了。玉溪然躺在床上回顧了一下這些天一來的種種經過,思緒越來越混亂了。他心中有好幾種推測,但又似乎每一種都不抬可能。這讓他輾轉反側的難以入眠,索性拿起床頭的一本關於西藏地理的書籍看了起來。但是上麵大多是用藏文編寫的他並不認識,隻能根據上麵的圖畫來推測其內容。但是這種揣測的錯誤性很高,很難學到什麼有用的知識。就像是他現在麵臨的這起案件一樣,表麵上可以做出許多個假設,並且這些假設的可能性都很高。可是假設畢竟隻是假設,並沒有真憑實據,光靠推測就很容易出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