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這位小施主說笑了,貧僧之所以阻攔您走進去確實是有原因的。其實這個祭壇的大門自從在一千多年前被封閉之後就再也沒有被開啟過,貧僧今日也是有幸第一次目睹它大開門戶。先師們曾經留下祖訓,祭壇在封閉之初就被下了極厲害的靈咒。即使門戶大開了也不能隨便闖入,否則闖入者必定會化為青石永世不得超生。隻有用淬以六畜之血的銅鏡,在每月的十五這天將日中時分的至陽之光和深夜子時時分的至陰之氣引照到門戶裏麵,如此靈咒才能夠化解。而且即使破掉靈咒之後還是不能貿然進入,一定要選擇一對佛心堅定的男女一同進入祭壇。隻要那樣才有可能取回寶盒,迎回聖骨。如今祭壇的大門才剛剛開啟,自然要等到十五日來臨,待靈咒破解之後選擇一男一女才能進入。”定慧禪師深信先師們的遺訓絕對不會有誤,因此不敢大意。鍾子賢雖不大相信這類不著邊際的話,但仍然變得猶豫起來。畢竟這門戶已經關閉了一千多年,裏麵到底是什麼景象誰也不能保證。說不定會因為空氣不流通,或者是什麼東西腐壞產生什麼有毒的氣體也未可知。所以當前還是謹慎點好啊,正所謂小心駛得萬年船嘛!要不……要不先問一問那個姓玉的,看看他怎麼說?不行,絕對不行!他鍾大少爺哪裏能拉下來這個臉?人生可以吃虧,可以認栽,但是絕對不能在人前,尤其是不能在自己的對手麵前。這就是他鍾大公子的人生信條,玉溪然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但是也是他的對手。
“小溪,你說怎麼辦呢?我們到底還要不要進去啊?我……我有點怕了,萬一大師父他說的是真的,我們真的變成了石頭可怎麼辦呀!”原來和鍾子賢有同一想法的還有顏月兒,不過她可不像他那樣瞻前顧後的,有什麼猶豫不決的地方立馬就向情郎尋求幫助。這是最簡單也最有效的方法,不是她顏大小姐不喜歡動腦筋,而是她覺得這根本就沒有必要。她的小溪是無所不能的,隻要義無反顧的選擇相信和依賴他就可以,而這就是她顏大小姐的人生信條。
玉溪然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而是轉過頭來對著鍾子賢說道:“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謹慎起見,我看我們最好還是聽大師父的等到十五號來臨,靈咒解除之後再進去也不遲。反正取回寶盒也不急於這幾日,我想咱們權且就在這裏多住些時日吧。不過大師父,以我之見這祭壇深處封閉了已有千年之久,裏麵空氣不流通很容易中毒。我建議就將祭壇的門這樣開著,也好通通風順順裏麵的空氣,以免產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在最後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玉溪然又提出了一個將祭壇大門一直開著的建議。很顯然這點合情合理眾人對此都不反對,持一致的讚同。
定慧禪師道了一聲佛號說道:“那一切就全憑小施主安排了!”
玉溪然點了點頭,在他的嘴角處迅速的閃過一絲詭異的笑容。這個笑容隻是一瞬間的短暫,笑容裏含著不屑也含有幾分的神秘。盡管這個笑容持續的時間極短,可仍然被“那個她”給捕捉到了。“那個她”平靜的看了玉溪然一眼,然後由鼻尖處響起一聲無人發覺的冷笑。
她是黛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許在若幹時間段以前,或許在很久以前,或許就在看到玉溪然的第一眼。黛莎已經開始注意他的一言一行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關注他。她是那麼一個冷若冰霜,心高氣傲的女神,讓眾生隻有抬頭仰望的女神。隻有別人關注她的份,她怎麼會關注起別人呢?但是事情就是這麼的發生了,任誰也控製不了,女神一樣,神也一樣。
或許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根本就是一個誤會,黛莎的心裏是這麼強迫自己想的。但是,但是這個誤會似乎也太美麗了!
祭壇的大門已經洞開了,秘密就在裏麵,就在前方,觸手可及,仿佛又有點遙不可及。對於秘密,對於挑戰,有些人選擇等待,選擇期待。而有些人,他們則選擇秘密的進行秘密。
他們是誰,隻有夜能夠說清楚!而夜,就要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