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優曇婆羅(1 / 2)

等到這個青銅盒子完全打開,完全靜止下來的時候還是鍾子賢自告奮勇的第一個湊過去一窺究竟。他要最先看看那個被傳得神乎其神的佛骨舍利到底長得什麼樣。正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或許仍舊心有餘悸吧,擔心那青銅盒子的內部還會藏有什麼機關暗括之類的東西,所以他格外的小心。隻見他煞有介事的慢慢悠悠的探出腦袋往盒子裏麵一瞅,接下來便傳來了一聲驚訝的,不可置信的,又怒不可遏的驚呼。

鍾子賢到底看到什麼了?竟會讓他露出那樣的表情?其餘的人疑竇叢生,也一起圍上前去探頭一看,結果也都瞬間變了顏色。

是啊,他們到底看到什麼了?答案是他們什麼也沒看到!因為裏麵什麼也沒有,別說是傳言中晶瑩剔透的舍利子了,就是連一塊粗糙的小石子都沒有。幹幹淨淨,空空如也。這個結果甚至比看到任何東西都讓人吃驚,都讓人不可置信,都讓人失望透頂。這……這也太出人意料了吧!怎麼可能呢?怎麼可能什麼都沒有呢?那一刻就連一貫處事不亂的玉溪然也失了神色。他失望了嗎?有些吧。畢竟辛辛苦苦了一場,費勁千般思緒終於破解了那一道道難題,可結果換來的又是什麼?是什麼都沒有!這難道僅僅是前人和他開的一個玩笑嗎?不!絕對不是這樣!一定還有什麼地方讓他給忽略了,他堅信這絕不是一個玩笑那麼簡單。

“小溪,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會什麼都沒有呢?”顏月兒抓起情郎的手臂使勁的搖著,這樣的結果是她無法接受的。她心裏麵難受極了,對於這樣的結果,對於她這樣一顆柔弱的心靈來說,是絕對絕對無法接受的。眼淚就要流出來了,是多種感情接踵而來的表達。

“好月兒,乖!別說話好嗎?讓我好好想一下,讓我好好想一下……”玉溪然死死地將顏月兒的一隻柔荑包裹在掌心裏,閉上眼睛用力的呼吸,這能夠給他帶來更多的鎮定。

“不用想了,看來隻有一種解釋可以符合當前的狀況了。那就是在我們之前就有人捷足先登,老早就打開了寶盒將舍利子給取走了。看來……看來咱們是白忙活一場了。”說話的人士那個一身白衣白裙的女子黛莎,或許還可以叫她白凝,那才是她真正的名字。盡管她極力的掩飾但仍然能讀到她臉上的失落,那種失落是心灰意冷般的。玉溪然即使閉上眼睛,但是他仍然能從她的語調中感覺的到。他重新睜開了雙眼,重新審視了一下那個青銅盒子的裏麵。

突然,玉溪然笑了,那是一種從絕望中看到希望的笑。

這樣的笑容對於眾人來說無疑於也是一種莫大的鼓舞,一個心靈的振奮和安慰。

在玉溪然的眼睛裏看來,原來在青銅盒子的內部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的,在它的底部清晰的刻著一朵花的圖案。那朵花綻放得如此美麗,如此的惹眼,又如此的羞澀。那是一朵什麼花呀?他不知道,他也沒有見過。但是他隱隱的覺得這又是一個提示,又是一個考驗。他有一種奇特的感覺,感覺實際上他們已經找到佛骨舍利了,隻是它卻以某種形式隱藏起來了。它一直都在並沒有消失,隻不過他們看不見而已。

“也許你說的沒錯,看來的確是有人先我們之前打開這個寶盒了。並且還在寶盒的底部留下了這朵奇花的圖案,我不知道它代表的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卻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看來我們有必要再往山上的八塔寺中走一遭了,在那裏應該會有什麼收獲。”玉溪然抬眼別有深意的看了看那個名叫黛莎的女子,她也笑了,快意的笑了,欣慰的笑了,這是一種重燃希望的笑。原來玉溪然一直都在左右著她的心情,黛莎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的信任他,他不是神卻能用一個眼神來重塑她的意誌。黛莎的眼角濕潤了,可誰又知道另一個“她”此刻的眼睛裏麵也注滿了淚水,而這一次的淚水又包含著什麼樣的意義,或許隻有“她”一個人知道。

“她”是顏月兒!

八塔寺,這座因為八尊通天寶塔而命名的寺院處處透著一股神秘和說不清道不明的陰森。按理說佛門清淨地本應該一片祥和,佛光萬丈的。可這裏卻總給人一種隱隱的不愜意的感覺,這大概與寺廟中很多密宗學派留下的遺跡有關吧。因為在這個神秘的學派中本來就有很多恐怖的原素,例如那些麵容凶惡的神祗。他們中有的甚至以骷髏為瓔珞,以人的腿骨為法器。這些都和正常意義中的慈眉善目的菩薩或羅漢大相徑庭。就好比是看慣了山明水秀的人一時間很難接受窮山惡水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