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石門之鑰(1 / 2)

如果我們感覺到前方越來越艱難,越來越迷茫的時候,那麼隻能說明我們距離成功越來越近了。

天王殿,一個完整的寺廟中不可缺少也是非常重要的一殿。走進寺院的山門,看到的第一殿便是它。不,也許你首先看到的並不是標注天王殿的匾額,而是殿中心那個慈眉善目開懷大笑的大肚彌勒佛塑像。以及殿兩側威風凜凜,象征著風調雨順的四大天王。但是卻不容易發現,其實在彌勒佛背後還有一尊披甲執銳,一身武將打扮的雕塑。他一手怒持金剛杵,一手掐腰,迎風而立,英姿勃發,威風八麵。這個武將便是韋馱尊者,佛教的護法天神。

關於韋馱的來曆傳說又很多,除了“曇花一現”的說法之外還有別的解釋。有人說他原本隻是佛祖身邊的一個小護法,他天生異稟,奔走如飛。由於他曆盡千難萬苦從惡魔那裏搶回了兩顆被盜走的佛牙,所以佛祖便封他為韋馱菩薩。還有的說他本是四大天王手下的一名姓韋的副將,由於驍勇善戰,萬夫不當,所以才被封為護法尊者。還有人甚至以為他就是以三國時期的名將趙子龍的形象塑造而來的,總之說法不一。但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韋馱尊者或者說是韋馱天、韋馱菩薩這個形象是勇武和正義的象征。他鎮守四方,驅散一切妖魔鬼怪。

而此時此刻此地的這尊韋馱尊者的塑像還有一個代表,它是打開八塔寺中那八座寶塔石門的線索或關鍵。

一群人圍著這尊銅鑄的鎏金塑像十麵埋伏般的搜索著,如果這是一個真人的話,那麼毫無疑問他的每一根毛發都被檢查過了。從頭到腳,再從腳到頭,幾乎每一個可能藏有暗格的角落都搜遍了。但是,但是仍然沒有搜到任何類似於鑰匙的東西。眾人有些不耐煩了,齊刷刷的看向玉溪然,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還有一個角落沒有搜到,那就是韋馱像的底座。看來我們得幫這尊佛像移個位置了。”玉溪然不冷不淡的回複眾人。

“什麼,移動佛像?這可是不道德的事情!萬一神佛發怒了降下天譴,到時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鍾子賢總喜歡挑時候和別人抬杠,尤其是和這個姓玉的,能在嘴皮子上占了他的上峰是他倍有快感的事情。然而要論嘴上的功夫他還遠遠不是玉溪然的對手。

“正所謂:佛在心中坐,不在眼前明。禮佛參拜是用心去瞻仰的,並不是注重表麵的形式。滿天神佛若真有靈,恐怕也不希望自己被奉在高高的位置上卻接受一些非虔誠信徒們的頂禮膜拜吧?隻要心中有佛,佛就無處不在。若是心中無佛,佛就是站在你麵前你也看不出來。所以又何必非得塑造出一個現實中的泥雕塑像來擺在那裏呢?隻要誠心向佛,佛自會與之通達內心。又何必非要做一些表麵文章,把禮拜變成是崇拜呢?隻要我等心存恭敬之心,別說是稍稍的移動一下這尊佛像了,就算是將它給推到甚至是焚燒砸毀佛都不會責怪我們的。就像是佛經中記錄的一則故事那樣,說有一條誠心向佛的狗用尾巴蘸著糞便去給佛上供,這不但沒有遭到佛的懲罰反而受到了佛的度化最終修煉成人,而且還做了佛的弟子。所以誠摯之心才是修佛的根本。敢問老師父,弟子說的可有幾分道理?”玉溪然並沒有去看那個存心讓他出醜的鍾子賢一眼,而是恭敬的向著七位長老行了一禮。

領頭長老高宣了一聲佛號,點頭笑道:“小施主禪機深厚,解悟甚深,老僧著實佩服的很。接下來便聽從小施主任意安排,凡我寺中之輩盡數聽從你的調遣。”連領頭長老都發話了,其他人哪還有半點的疑慮。除了心不甘情不願的鍾子賢以外,所有人都把發言權交給了玉溪然一人。於是乎玉溪然也不多做客氣了,他讓姑娘們和老弱的長老們都躲到了安全的區域,年輕力壯的男人們開始下手幹活。硬生生的將這尊足有百十來斤的銅像搬離了原來的位置,這下子那個被韋馱尊者的銅像鎮壓了千百年的物件終於重見了天日。

那是一把長約七八寸的玉石鑰匙,靜靜的躺在底座中空的位置上。仿佛一個沉睡中的智者,等待著有朝一日會有一線陽光來把它從黑暗的封鎖中驚醒。顏月兒驚喜交加,飛快的跑過去將鑰匙搶在手裏。隻覺得觸手處一陣冰涼刺入肌膚,想來這鑰匙的質地是一塊寒玉。但是它的表麵卻甚為光滑圓潤,即使曆盡了無數載歲月的雕蝕仍然光華不減,沒有一點瑕疵粗糙的成分。

“這難道就是開啟寶塔之門的鑰匙嗎?可是為什麼隻有一把呢?寶塔一共有八座,它到底是用來開哪一個的?”顏月兒小心的將這把鑰匙或者說是精美的工藝品握在手中把玩著,生怕一不小心就會掉在地上摔個粉碎。

“這還不簡單嘛,拿過去一個一個的試一下不就行了嗎!反正寶塔看來看去也就是那八座,早晚都能試出來。”鍾子賢又開始自作聰明了。

“嗯,死阿賢說的還挺有道理的,小溪,你看呢?”如果顏月兒沒有提到玉溪然的話,相信鍾子賢會更加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