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 混入(1 / 3)

趙信一邊無聊的劃著那艘破舊的、諸葛亮隨意從一個漁家“借”來的小船,一邊哼著來自於現代的小曲兒,雙腿卻盤膝坐著,除了劃船的雙手,身上就再也沒有一個地方再微微移動一絲了。他均勻而有節奏的呼吸著,看著江邊延綿起伏的丘陵,聽著兩岸傳來的獸吼鳥鳴,神色有些古怪。

他正在修習趙雲給他的戰天心法,這種心法,就是類似於傳說中的氣功一般,將一股先天真氣按照特殊的路線在身體內運行不休。每一個周天,這真氣就會壯大一絲,等這些真氣壯大到了一定的程度,在用來撞開那些閉塞的經脈,從而讓加快真氣增加的速度。讓趙信神色古怪的是,這心法,唔,趙雲給他說的心法實在是太簡單了。當那些繁瑣的意義複雜的字句被趙信翻譯了過來之後,修煉的難度隻能用……不費吹灰之力……來形容。

而這一套心法在趙信看來,完全可以解釋成通俗易懂的樣子,無非就是從哪裏運轉真氣走什麼路線在哪裏轉彎最後從什麼地方回歸之類的,這一套心法可以簡化成簡單的六幅圖案,每一個階段,衝開一條經脈,最終達到百脈俱通的效果,這套功法也就大成了。就這麼一種心法,至於將周天星辰二十八宿的原理、五行四象八卦的變化,全部都強行的解釋進去麼?趙信是一個實用主義者,他將那些複雜的用周天三百六十星辰作比喻來進行原理講解的部分很不客氣的省略了過去,而讓自己的“內力”按照一個近乎完美的軌跡在體內運行著。

就這麼短短的半個月時間,他就已經打通了一條經脈,達到了戰天的第二個層次。趙信在小船上不太敢嚐試自己增加的力量,但是他有信心如果再一次麵對紀武的時候,自己在**的力量上絕對能死死的壓製住對方。或者說,如果是現在的趙信和紀武放對,他有把握一下子將紀武用壓倒性的力量拍死。

而然就在現在,他已經開始衝擊第二層的關口了。

而且,他感覺到。似乎並不很難。他的那一處經脈的脈門處,已經被他的內力撞得微微鬆動,最多一個月時間,他就能達到第三層的水平。而趙信神色古怪的原因就是……趙雲這種在三國中排名前十的猛將,也不過是第三層而已。

這個。似乎自己練得有些迅猛了。趙信看多了武俠小說。生怕自己會有什麼走火入魔的危險,所以用仔細的回想了一遍那些借助各種自然界的原理來解釋的心訣,卻沒有發現絲毫的問題,於是他也就把這些想法拋在了腦後。

他現在已經深入了東吳的地界。但是可能是他行船很快,又沒有絲毫靠岸的意思,又或者是他一身漁夫的裝扮讓守衛的東吳水軍沒有懷疑,總之到現在他還沒有遇到一個過來盤問的兵丁。

趙信朝遠處看了一眼,緩緩的收功。吐出了一口濁氣。然後,他劃著小船,慢慢的朝著附近的一個渡口劃去。

途中,趙信挽起了自己的袖子,敞開了胸前的麻布衣服的衣襟,挽起了褲腿,滿意的看著渾身裸露出來的肌肉,他的臉上做出了幾個凶神惡煞的表情,瞬間就從一個白麵小生的形象變成了一個不修邊幅的粗魯大漢。

因為已經到了東吳的內江。這渡口的旁邊隻有一個規模不大的、怎麼看都隻是擺擺樣子而已沒有絲毫攻擊力的巡查軍的營寨。穿著東吳綠色軍士服裝的一個兵丁懶洋洋的看了趙信一眼,隨即失去了興趣,轉過了頭去。

營寨門口的兵丁說笑打鬧,根本沒有將趙信這個人放在眼裏。

趙信下了船,隨意的將船槳扔進了長江。然後對著他的小船飛起一腳,將那小船變成了江心處的一片片碎木,嘿嘿的笑了一聲,這才大搖大擺的向著這個東吳營寨走去。

那些兵丁停止了說笑。詫異的看著這個不速之客。

趙信卻是對這些目光視而不見,他高傲的昂著自己的頭顱。仿佛不屑一般的用粗豪的聲音說道:“某來投軍,叫你們能說話的出來!”

他不可一世的再次向前走了一步,這讓那些營寨裏的士兵皺了皺眉頭。

一個身高有大約兩米的東吳軍士走了出來,甕聲甕氣的罵道:“哪裏來的山野匹夫,我東吳大軍可不要廢物……你來投軍,相比是有些本事了?”

趙信不屑的看著對方,然後輕蔑的勾了勾自己的小手指說道:“你這黑廝可以來比劃比劃!”

“太囂張了!揍他!”

“黑牛!幹倒他!”

看到了趙信的囂張模樣,軍士們紛紛開始起哄。當兵的哪裏沒有積分血性,那個叫做黑牛的大漢也被趙信的挑釁激怒了。他利索的脫下了自己的軍服,然後惡狠狠的揚了揚拳頭,說道:“你這廝既然要討打,就休怪俺不客氣!哼,你運氣好,今日甘將軍要前來巡營,俺留你一條生路……”

他嘎嘎的大笑起來,似乎自己已經答應了似的。而周圍的軍士沒有露出絲毫的意外,黑牛,這家夥雖然脾氣不好又不會做人,被貶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但是一身功夫確實毫不含糊。他雖然武藝不精,但是天生神力,就算是碰上了某些成名的將領,他也自信能夠不落下風。所以,黑牛氣勢洶洶的看著趙信,摩拳擦掌的準備給趙信一點厲害瞧瞧,順便把自己被貶到這裏當百夫長的鬱悶好好發泄一番。

“黑牛?哈哈,看某今天就打癱了你,好讓你們這些人看看某的手段!”趙信大喝一聲,蹭蹭蹭幾步上前,那黑牛的反映也不慢,鐵石一樣的拳頭一記勢大力沉的直拳攻向趙信。

趙信正要看看自己江上修煉的成果,也不閃避,大笑一聲伸出自己的右拳和這黑牛對了一記,砰一聲巨響,趙信的拳頭一陣發麻,而黑牛則是咚咚咚後退了七八步,臉色大變的看著趙信。

他的拳頭稍微有些扭曲,左手緊緊的捂著自己右臂的臂彎。冷汗不斷從頭上流了下來。

他和趙信一接觸,就感覺一股山崩一樣的巨力打在了自己的拳頭上,自己根本就沒有反抗的餘地。如果不是他急忙變招收拳,對方也收了一部分力道,他這一條胳膊就要殘廢了。

周圍的軍士也都臉色大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信……

從哪來了這麼一個怪物!他們當然看得出。趙信用的可是純**的力量,並沒有用內力去加強。黑牛有多大的力量,他們已經見識過了,就算是東吳的名將、即將要過來巡查的甘將軍。也不見得能夠在**力量上贏得了這個家夥,但是,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漁夫,竟然一下子就打傷了黑牛?

他們迅速的將黑牛拉到了營寨的門口,然後十幾個軍士小心翼翼的組成了一個防禦的陣勢。戒備的看著趙信問道:“你究竟是何人?”

在他們看來,能夠一擊將黑牛的胳膊打骨折的家夥,也一定是一個成名的將領了,但是他們看著這個年輕人,怎麼也無法將他和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將軍們聯係起來。雖然長得雄壯,但是看那一張臉,最多也就是二十有五吧?這個年齡能有這種實力,嘖嘖……

這些軍士一般微微的後退,一邊已經在想:“又是一個絕世名將要誕生了。”

趙雲哼了一聲表示自己不屑於回答對方的話。然後將自己的話重複了一遍:“某來投軍,叫你們能說話的出來!”

這次趙信的話,造成的反應就不一樣了。那些在營寨門口以及營寨內的箭垛上小心翼翼戒備的軍士們好像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是投軍的,那麼對他們無疑是個好消息。這樣的敵人。他們也不想麵對。不少剛才還戒備森嚴的軍士露出了苦笑,自己也是神經過敏,雖然建業方麵全力備戰,孫劉關係破裂近在眼前。但是這裏是東吳腹地,這樣年輕勇武前途無量的小將。劉備真舍得將他送來送死麼?

那麼,這個人說的就是真的了!

一個穿著銀色軟皮甲,身後背著一個綠色的披風,留著兩撇小胡子的東吳將領,緩緩從營寨內走了出來。他對著趙信微微點頭致意,然後訓斥道:“成何體統!成何體統!孫劉交惡,現在我東吳正是用人之際,你們怎麼能將投軍的壯士拒之門外?還不快將這壯士快快迎入寨中!”

一種軍士憋屈的低下了頭,然後緩緩地分成了兩隊,列在寨門的兩邊。那將領這才走了出來,對著趙信露出一個微笑說道:“在下甘定,敢問壯士高姓大名?東吳危難,壯士肯來投軍,是我東吳之大幸也!”

趙信斜著眼睛毫不在意的看了看這個將領,這個將領卻也不惱怒,反而很有耐心的等著趙信的回答。趙信說道:“我名趙信,學藝初成,前來投軍。聽說吳主愛才,特來投奔!”

他看了一眼黑牛,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才說道:“若你等不願收留,我即逆江而上去投劉玄德,學成一身文武藝,某卻不愁無人重用。”

他心裏對著黑牛說了一聲抱歉,然後恰到好處的演繹出了一個初出師門眼高於頂的莽漢形象。

甘定看著趙信,心裏迅速盤算著一些問題,臉上卻露出一種一見如故的笑容,亦步亦趨的來到了趙信的身前拉住了招新的手說道:“趙將軍一表人才,武藝超群,我東吳若得將軍,如又得一太史慈也!”他將趙信比作太史慈,實在是一種極大的稱讚。

趙信露出了一種不出甘定所料的微笑與矜持的自豪神色,看著甘定說道:“將軍謬讚!某來此隻不過謀一出身罷了!”

傲氣了這麼長時間,趙信就是想要得到對方的足夠重視,既然目的已經達到,那麼就是自己放低身段的時候了。同時趙信心裏飛快的想著:“這個家夥叫做甘定?那麼,和那個甘寧,又是什麼關係?莫非他們之間還有著不為人知的聯係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