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確實有事折騰一天,剛回家趕出這點字,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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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回家,站在樓下,林風非常想抽一根煙。
想了想,他決定還是保持好孩子的形象,準備回家去,躺在床上或許能夠幫助他想出一些比較餿的主意。
剛要進門,有人在身後拍了下林風的肩膀。
林風一回頭,就見鮑二好站在身後,臉沉的如同一塊冰。
“二好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林風一喜,隨即又有點擔心。他一把將鮑二好拉到一旁的街邊,四處看看,見沒人注意,這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豁牙子那邊已經不再追究了,可鮑二好這麼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還有有點不妥。
“吃了嗎?”鮑二好聲音跟他的麵孔一樣冷,讓林風覺得他有點陌生。
不過林風仔細一想,倒是也能理解鮑二好的變化。他的兒子現在還在保溫箱裏,換做任何人,單是廢掉豁牙子一個脾,隻怕並不能緩解任何的怒氣。
“走,陪我喝一杯去。”鮑二好拉著林風,兩人穿街過巷,來到一家小巷子裏的麵館。
麵館很髒,桌子上油膩膩的,頭頂的燈光昏黃,老板是個老頭,臉皺的跟核桃似的。麵館裏一個客人都沒有,老頭正百無聊賴的聽收音機解悶。
見兩人進來,老頭一指牆上一塊白板說:“吃點什麼?”
“一盤香辣土豆片,一盤溜肥腸。”鮑二好說著,又走到門口的小櫃子上,拚了盤醬牛肉和幹豆腐絲。
很快老頭就做好了菜,又無言的遞過來一個小鐵壺。林風知道裏麵應該是穆河的特產燒酒,鮑二好倒了一杯遞給林風,一股子烈酒的味道衝進林風的鼻子裏,讓他打個激靈。
“六十五度的,穆河獨一份。”鮑二好倒好了酒,低聲的說,“凡是來這家吃飯的,都是奔這酒來的。”
老頭大概是聽到了,投過來一絲微笑,林風四處瞧瞧,忽然覺得這肮髒的小店很有人情味,那昏黃的燈光也變得溫暖起來。
每個男人都有脆弱的時候,每當這時,煙就是男人的脊梁,酒就是男人的熱血。一根煙,一杯酒,把愁緒化成煙霧都吐在空氣裏,或許就會忘卻吧。
鮑二好也不說話,一口菜一口酒,林風慢慢的陪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轉眼間一壺酒喝過,鮑二好敲了敲鐵壺,老頭就又過來給填滿上。
這酒果然很烈,一進喉嚨,林風就覺得一條熱線從上倒下鑽進胃裏去,若不是身體年輕的很,他隻怕早就經受不住。
不過當那股子辛辣的酒勁過去,林風就覺出烈酒的好處來,舌頭間殘留著一股糧食的甜味,而身體滾燙著,讓人有種要爆發的衝動。
第二壺酒喝幹,鮑二好眼睛紅著,兩人喝了這麼多,卻一直沒做聲,店裏沉默的驚人,隻有老頭偶爾抽跟煙,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響來。
“遲早,我會弄死他。”鮑二好喝幹了杯裏最後一滴酒,終於開口了。
林風知道他說的是誰,如果鮑二好不這麼說這麼做,那就不是鮑二好了。
“你想怎麼做?”林風問。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鮑二好眼睛裏閃爍著一道寒光,讓林風想起他曾經存在的那個時間層裏,那個跺一跺腳穆河也要抖三抖的鮑二好。
林風不知道那個時間層裏鮑二好的人生,他聽說過很多關於鮑二好的傳聞,可那些傳聞裏的鮑二好或者是個惡魔,或者是個俠客,卻偏偏不是一個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人。
林風不相信有些人一出生就要去混****,也不相信有些人非要過刀頭舔血朝不保夕的生活。每個人之所以成為他自己,一定有一段故事。
現在,林風成為鮑二好傳奇人生的一部分,見證了他的轉變。看到鮑二好的那道目光,林風就知道,曆史終究無法逆轉,鮑二好終於還是踏上了他的****之旅,從此義無反顧。
“你的那筆錢,我暫時恐怕還不上了。”鮑二好說。
“沒問題,你先用著。”林風淡淡的說,他對錢財倒是不怎麼在意,雖然現在百事待興需要資金,可為朋友出點錢解決困難,於他而言更重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