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爆漲的城主衛隊一個掩護一個,向前推進著,不顧腳下軟軟的人屍,踏著鮮血,一刀一個,砍著那離城牆還很遙遠的幻魔族。
轉眼間,城牆外三十米內,居然被清空了一大塊。本就不足千人的雪地狼人差點被一掃而空。
“退回來!”我聽得真真切切,那是我們天才祭祀胡蒙林的聲音,清晰而真切,響在我們每個人的耳邊。
一千個狂化的森林狼人沒有像牛頭人那樣狂化後不識敵我,而是緩慢向後退著,不時砍倒幾個追上來的蛛魔人。
很快,城牆前麵空開的幾十米空間又被後麵衝上來的魔化地精們填滿了。歌聲再次響起,那些黑色的光環又一次把魔化地精們籠罩了。
城下的巫妖遠遠的看著,忽然,一個動聽的歌聲也響了起來,竟然是淨化讚美,居然也是祭祀的戰歌。
怎麼可能?一個女巫妖揮著一根法杖,居然撥灑出一道道綠色的光環,落在了那些黑色光環籠罩的魔化地精身上,一時間,黑色光環在逐漸消失,而感覺渾身無力正要休息一下的地精們又恢複了正常的體力,一下子行動快了許多。
盡管如此,還是有相當多的魔化地精被城上扔過來的石塊、木板、鐵錘、破銅刀等,砸得前倒後摔。一時間城前一陣混亂。
遠處的號角聲再次響起,這些魔化地精如潮水般退了下去,遠比上來時快了許多,即使被魔化,地精做為生命體也還是恐懼死亡。
麵對死亡的威脅,一切都不重要!活著才是最真切的希望!
剛剛經曆過短暫狂化的狼人們,由於歌聲已經停止了,因此一個個都有些虛弱地坐了下來,一杯杯水和一塊塊獸肉被放在了他們麵前。
一些身高體壯的老獸人們悄悄拿起了地上散亂的武器,站在城牆上,盯著遠處還在重新整隊的幻魔族侵略者們。
月色越來越淡了,東邊似乎已經看到了一點點白魚肚皮兒,有經驗的老人都知道,這又是一個晴朗無雲的天氣。
如果天亮了,場麵或許更加恐怖:漫地的血水、碎肉一定是沒了自己的腳麵吧!
想著這些,這個老人還不由自主地動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腿,卻發現,自己右腳上不知什麼時候紮了一個冰錐。
啊的一聲!他的一聲驚叫一下子叫醒了一大片!一個螳螂人居然跳了起來,然後又摔在了地上,好半天才揉著屁股,在眾人哈哈的笑聲中惱怒地看著周圍,想知道是誰在調笑自己!
這個老人如果是白天,一定會害怕的!但現在,沒有人注意他,因為城下的幻魔獸人已經整好了隊,在緩慢地逼近著城牆,一如繼往。
忽然,包括我在內的人們都聽到了一連串奇怪地聲音。
“一號注意,全隊到達,預計在五分鍾後發動攻擊!”
這時,離得最近的我,看到胡祭祀笑了!他在笑,是的,一天一夜以來,他第一次在笑!
那笑容,是我見過的最完美、最慈善、最可怖、最含希望的笑!沒有什麼詞能完美形容那笑。
胡祭祀右手中的青銅刀一揮,左手的錘子向遠處扔了過去,一下子打到了兩個蛛魔人後又狠狠地砸到了一個魔化地精的頭上。
一聲聲清脆的骨碎聲在混亂的腳步聲中聽得異常清晰,這一瞬間,我覺得,我們有救了,因為這一錘子,是那樣的孔武有力!
胡祭祀大笑道:準備,看到我的動作,一起衝上去!告訴城中的獸人們,一會兒誰在城外搶到的物品歸誰!
城牆上的狼人和螳螂人明顯一愣,但我當時就明白了:
援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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