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莫莫羨慕地看了一眼其他人。很明顯,無影澗一定也是一處體悟大道的地方,要不然不可能連楊莫莫都想去。
一個老祭祀仿佛看出來了,“你們幾個去意義不大了,這些體悟其實都是碎片,真正的大道還要自己領會的!礦物文明空間之中處處都有大道,就看你們自己能不能體會了!”
時空轉動。一會兒間,前麵出現了一處門戶,仿佛鑲嵌在山頭的一塊美玉,晶瑩剔透,誘人的玉色中閃著金光。
“這座門代表了礦物文明最高成就之一,你們在這裏體悟一下!”老祭祀說完,也盤坐下來,閉上雙目。
胡蒙林馬上把自己的精神力蔓延開去,想試探一下這門戶的不同之處。結果如石牛入海,一去不回。胡蒙林再也不敢用精神力試探了,也學著雙目緊閉,一時間竟然有些恍忽。
一個個繁瑣的圖案出現了,像流水一樣,在腦海中過著電影。一開始胡蒙林根本不明白這是什麼,漸漸地,聲音響起,每個圖案都有不同的音調,把胡蒙林引入了一幅畫卷一樣的境界之中。
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一處處山泉在石上飛濺,一處處瀑布掛在石壁上。胡蒙林忽然盯住了一棵青青的玉樹。生機勃勃間,竟然結果了。胡蒙林走過去,用手一摘。果實忽然迸開,一段文字湧入腦海:
“大道凡幾,必為其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胡蒙林一愣,這意思再明白不過了。先選擇一條大道,然後擴展開來,觸類旁通。他看看那玉樹,開始思考小樹從種子發芽、生長、成材、開花結果到死亡。
漸漸地他麵前出現了一粒種子,剛剛生出嫩芽,忽然就枯萎了。胡蒙林一愣,看來悟錯了哪裏。重新開始,種子再次發芽,漸漸地長出嫩芽,忽然間,胡蒙林感覺到了一股生意極為強烈地呼喚。是啊!這個時候需要光、需要水、需要土…胡蒙林把自己已經明白的一些生之意境融入其中,嫩芽迅速成長,漸漸地長成了一株大樹苗。樹苗反複生長,但就是長不大。這是為什麼呢?細細想著,胡蒙林忽然想起定軍上人那四十九幅圖之中青樹樹幹內部不是有著空間流動嗎?
可是這空間哪來的呢?細細品味著,胡蒙林先是一種元素嚐試,然後兩種,最後五行元素完全融入其中,才構成了一個簡單的小空間,在樹幹內流動起來。樹苗長高了一點。胡蒙林明白了,五行元素,甚至光明、黑暗元素都是構成空間的“原料”。大樹長成,葉片胡蒙林就非常容易了地完成了,但是開花的過程卻讓胡蒙林費盡心機。
最終,他領悟了花開花落是一種生命形態的轉變,是各種元素在不同時期不同流轉方法造成的。當費盡心力最終結了一顆青果並成熟後,胡蒙林終於明白了青木決第八層全部含義了。
樹開始衰老。本以為把剛才的生之過程逆轉過來就行了,胡蒙林忽然發現,這完全是兩個不同的過程。道理是很簡單,但真正操作起來,卻非常之難。五行元素已經完美搭配,根本無法輕易拆開,想衰落也不是容易的一件事。
難道自己還需要體會雷電、毀滅元素的真諦?細細地回想著大枯榮術中的“一歲一枯榮”的本義,胡蒙林發現,這裏根本就沒有其他元素,單純是木元素的“生”與“死”。
一處悟通,胡蒙林在五行元素之中的木元素忽然變黃了,漸漸地枯萎了,整個樹幹忽然變得堅硬起來,花先謝了,葉子落了,最後樹幹內斂,把一切能量收縮到了內部。
隨後,胡蒙林又開始領悟木元素的“生”。隨著水元素和光明元素力量的增強,木元素漸漸增多,青樹又開花結果。
完成了十幾個輪回,胡蒙林終於完全悟通了青木生生決第八層,甚至已經開始觸及到第九層的真意了!
“醒來!”胡蒙林耳邊忽然一聲炸響。他睜開眼睛,楊莫莫三人已經消失了。“胡蒙林,就你悟道時間最長了,收獲不小吧!走吧,裏麵的空間處處有道的痕跡,就看你們能領會多少了!”
進了玉門,裏麵竟然是一處深潭,潭裏忽然拱起一條晶瑩的巨蚓。它衝老祭祀一點頭,“我來帶胡蒙林遊玩吧!胡蒙林,謝謝你照顧我的後人!你先把要辦的事情和我說一說,然後我們就去領悟大道吧!”
胡蒙林忽然明白了,這老蚓所說的後人,一定是北疆當初瀕臨滅亡的三大蚓人族了!
胡蒙林把青林族長、洛水盟的要求說了。老蚓點點頭,“你不用管了,這些事情上層早就溝通過了,你被派來實際上就是走個過程,青林這老小子還真護犢子!對了,聽說你家裏的女人會大預言術,難道是青林傳授的?不應該啊,他小子的大預言術還處在入門階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