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從柘山回來的車上,雅潔跟我說了欣哥和然哥的事。
原來他們是一對雙胞胎,欣哥是大哥。
真可謂是一母生二子,脾氣各相異,他們的外貌雖然差不多,脾氣卻迥然不同。
老大欣哥笑裏藏刀,陰險狡詐,風流成性,老二然哥柔和靦腆,不善言辭,甚至有點懦弱,在欣哥麵前唯唯諾諾,惟命是從。
我笑著問雅潔:“你怎麼知道的這麼詳細?”
雅潔不冷不熱的反問說:“你們開出租車的人,自以為閱人無數,我們做小姐的,也是,什麼樣的人遇不到呢?”
雅潔說這話的時候,特別把“我們做小姐的”這幾個字咬的很清楚,加重了語氣,我才想起來,雅潔還在心裏生我的氣呢,我笑了笑沒有回答。
說實話,我雖然在心裏從來沒有討厭也沒有瞧不起做小姐的人,但是因為社會偏見的長期浸染與影響,總還是和她們,有那麼一點點的距離,畢竟她們是經過無數風花雪月的女人。
這時候博城KTV的經理給雅潔打來了電話,要雅潔趕緊過去一趟,說有急事。
本來是想中午再一塊去鹿港小鎮吃飯的,看來不行了。
我帶著雅潔向KTV飛奔而去。
進入市區後,路過博城方圓公證處門口的時候,我看到了阿濤和欣哥的老婆小莉,從裏邊說說笑笑的走了出來。
阿濤一抬頭也看見了我,但是緊接著就扭過頭去,故意和小莉說話,裝作沒看見我。
我也裝作沒看見他,就開車匆匆而過。
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會在家安安穩穩睡覺的,但不知道他們兩個來公證處做什麼。
到了KTV的門口,雅潔下了車,向大廳走去。
這時候,一扭頭的一霎間,我突然看到了大廳玻璃牆後,欣哥正死死的盯著我的車。
我這才突然意識到我不應該送雅潔過來的!
更不應該在雅潔下車的時候,我們彼此道別!
但為時已晚,一種莫名其妙的擔心與焦慮,立即讓我覺得心裏煩躁不安了起來。
我漫無目的的開著車,轉悠在博城的大街小巷。
一個小夥子招手,坐上了我的車,當我問他去哪裏的時候,他說去麻村。
麻村就在柘山的山那邊,就是早上我和雅潔去的那個地方,翻過山頂,就是麻村,一個很偏僻,很小的山村。
我問他:“走柘山還是走大道?”
他看了我一眼,說:“你們開出租的還能不知道柘山前幾天出的事麼?不走那裏,雖然近點,但太危險。”
我就問:“你也知道那裏出的事了?”
“怎麼會不知道呢,我家就在那,上次休班回家,我父母跟我說的,聽說車禍很慘。”
小夥子接著說:“開車的是一個女的,聽說還不大,車直接就衝到溝裏了,我還聽說車裏的人都讓車砸黏了。”
我聽了,就想起了嫣兒,那種慘狀,也讓我突然覺得一絲悲涼來了心頭。
小夥子繼續說著:“車是外地的,但好像人是我們博城的,那地方不熟悉路況的人,總是出事,特別是晚上,我聽說車子都沒一點刹車,就直接鑽溝裏了。那麼粗的水泥柱子都撞斷了,勁可真夠大的。”
小夥子一邊跟我說著,我就聽著,想著,還原著那晚的情景。
我也很疑惑:嫣兒既然是本地人,為什麼不知道那個彎這麼急,為什麼還開的那麼快,為什麼一點刹車都沒有呢?
這時候小夥子突然神秘的對我說:“你知道不?自從那晚出事後,村裏人都說那地方晚上鬧鬼了!”
又是鬧鬼,我趕忙問:“鬧鬼?真的假的?”
小夥子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我村裏的一個老人,我還叫他大爺呢,他是看山場的,天不怕地不怕的老漢,他說一天晚上他在山頂逛遊,就聽見那山溝裏,有彭彭的聲音,聲音很大,我大爺就順著溝裏的石階往下走……”
小夥子這時候也跟我賣了一個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