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看著紅杏,問道:“你是常平劍門的嗎?”
這下紅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看了看常平劍門的幾位,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說不是吧,估計下場會像之前的兩個人一樣,沒有任何征兆的就是死了!
但她其實真的不是啊!
這該如何是好?
“前輩,她是我們常平劍門的。”
林正率先站了出來,此時隻有這樣了,他也看得出來,這女人是來幫助自己門派的,因此便是壯了壯膽子子,走上前來,替紅杏接下了話頭。
“嗯?是嗎?”淩雨看著林正,沒有任何表情地說道。
“前輩,她是吳凡哥哥的呃……”子勳說到這裏,卻是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了。
妻子?好像還沒有到這程度吧,總不能說姘頭吧……
“紅杏?”淩雨接過話頭。
“正,正是,小女。”紅杏有些唯唯諾諾地說道。
在死亡麵前,任何人都是敬畏的!
淩雨收起了滿臉的殺氣,溫和地說道:“你過來。”
殺氣一收斂,眾人都是大鬆了一口氣,微微握了下手,卻發現手心裏都是汗。隨著外麵秋風陣陣拂來,都是渾身一個冷顫。
再看淩雨此番這嫻靜的模樣,和方才那種生殺予奪的形象,眾人都仿佛是做了一場大夢一樣。
隻是這種夢,發生在青丘劍門身上,代價也太大了!
紅杏心懷忐忑地向著淩雨走去,短短的幾步,卻仿似走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她抬起頭望著眼前的淩雨,沒有開口說話。
“孩子,你別怕,我是小舞的母親。”淩雨溫和地說道。
“小舞?啊,你是說淩舞姐姐,你是她的母親?”紅杏了然說道。
淩雨聽到紅杏叫淩舞姐姐,而且叫的那麼親切,心底一陣欣喜,至少女兒沒有遭到排斥,便是對著紅杏說道:“嗯,你可以叫我一聲伯母。”
紅杏心中一喜,有些生硬地喊道“伯……母。”
其他人看在眼裏,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有這麼一位修為高深,深到不可猜度的女人護著……別說是伯母了,就算是認做義母也願意啊!
淩雨微微一笑,柔聲問道:“好孩子,伯母問你,你可願意與小舞同侍一夫?”
“同,同侍一夫?”紅杏失聲道。
“怎麼?你不願意?”淩雨身上的威壓不自覺地散逸出來。
紅杏瞬間如同被盯上的獵物一般,不能動彈。
“伯母,您是說,淩舞姐姐會是相公的妻子?”紅杏艱難地問道。
“有何不可?”淩雨回道。
紅杏麵色一喜,“好,好啊!隻是,隻是我怎麼能和仙子般的淩舞姐姐相比呢。”
“嗯,你有這份包容就好。”說完這句話淩雨對著其他人說道,“常平劍門的留下,安心靜靜地待著,其他人,別在這裏汙了我女兒的淩舞仙殿,滾!”
聽到這聲喝罵,青丘劍派的人沒有一個人敢怒,反倒像是撿到了寶一樣,一個個瞬間連爬帶滾地跑出了這大殿,哪還有一絲天人境高手的樣子
淩舞房間裏。
吳凡看著一旁哭泣的淩舞,心中很是不忍,他是最見不得女人哭的,緩緩地向著淩舞挪動了幾下腳步,一屁股坐在淩舞身邊,伸出胳膊從後背環住她柔弱的身子摟在了懷裏。
淩舞反手抱住了吳凡,哭聲更甚,淚水打濕了吳凡剛換上的月白長衫。
吳凡就這樣靜靜地坐著,沒有說話,輕輕地摩挲著她的肩膀,想藉此撫平她的傷痛。
哭了很久,淩舞也哭累了,就這樣靜靜地在吳凡的懷中,安靜的睡去了。
吳凡輕輕呼了一口氣,再哭下去,你不哭壞我也給哭壞了。
多時之後,將外麵打發安靜的淩雨,無聲地回到了房間之中。
吳凡低著頭,左臂安靜的放在淩舞的後背上,滿眼憐惜地看著淩舞,一動不動,眼簾無聲眨動著。
這一幕被淩雨捕捉在眼裏,她心下想道:看來這小子是個值得托付的人,方才是不是我操之過急了。
她輕歎了一口氣,打破了這個房間的寧靜,走上前去。
吳凡看到她走過來,卻沒有作聲,他怕驚醒了淩舞,隻微微抬起頭,對著淩雨無奈一笑。
淩舞恰好也在這時醒來了,她輕輕眨動美眸,伸出左手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看到身下的吳凡,猛得站起身形,看到靜靜站在門前的淩雨,顯得有些不知所措,揚起的胳膊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淩雨溫馨一笑,右手一揮,一道光華閃過,那道結界無聲而破,她向著淩舞一招手,淩舞立時向她奔去,投入到她的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