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低吟第一聲時,他連忙來到床邊。
輕輕地喚她,小丫頭。
火叉睡的太沉,入夢也深。
她深深地擰著眉,額頭上結了一層細密的汗。
好似越來越痛苦,她的身體也開始掙紮起來。
龍門子哪裏還有什麼顧慮,幹脆連人帶被子,抱進懷裏。
純粹而又陽剛的靈力,源源不斷地輸入進她的身體。其實,這隻是能讓她感覺舒服一點。
龍門子一邊輸靈力給她,一邊在她耳邊輕聲安撫著:
“別怕,小丫頭,有我在。別怕,別怕。沒事的……”
龍門子呢喃著,也不曉得應該說些什麼。
他的懷抱溫暖而又有力,嗓音低沉,純淨。
火叉好似在藥王穀裏,泡在後山那處瑰麗神奇的溫泉中,彼岸花,花開不敗,靈鳥低唱,周身溫暖。
火叉再次沉沉地睡去。
可能是懷裏的小人身上甜美安靜的氣息太過沉醉,龍門子也沉沉地睡著了。
雞鳴天未亮。
火叉醒了,睡在她身後的人是誰?四肢好似藤蔓一般,將自己緊緊地禁錮在他懷裏。
身上的氣息,冰雪般清冽。
她一時驚的四肢僵硬……呼吸也急促起來,身上凜然的殺氣,升騰而出。
龍門子也被她弄醒了,倒不是她的殺氣,而是懷裏的小家夥很不老實,掙脫了他的“牽製”。
懷裏空的很,冷氣順著兩人中間的空隙鑽了進來。
龍門子揉了揉睡眼,打了一個哈欠,才淡然地開口道:
“丫頭,你先把赤雲劍收起來。”
“你怎麼跑到床上來了?怎麼跟我,蓋同一個被子?”
“你昨天鬼哭狼嚎的,我不能見死不救啊。你夢魘了……”
龍門子也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也蓋上了被子,明明是抱著她和被子的啊。
“昨天的酒是不是被下了東西?我怎麼可能睡的這麼死?”
火叉懵然地收了兵器,她認出了龍門子的氣息,肢體上的反應卻快過腦子。
龍門子略有心虛,坐起來,揉捏著被她壓麻的胳膊,神情還是一貫的淡然,道:
“你個還沒長開的女娃子,我還能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啊~你怎麼……流血了?”
火叉看龍門子身下的血跡,將尿血了,硬生生地改成了流血了,也是很難。
火叉猛然坐起,發現自己身下也都是血,連被褥上也是片片血跡。
她一時慌亂不已,好似明白了什麼,頓時呆愣住了。
龍門子也明白過來,雪白的臉上,紅暈浸染。
火叉低頭,兩隻手胡亂地拉過被子,把自己裹起來,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被子,隻露出一張小臉。
她羞赧地低頭,小聲說道:
“我……我……這是第一次,弄髒你了……我會負責的……”
火叉說話哪曾磕巴過,此時自己也不曉得胡言亂語些什麼。
“第一次都給我了,你還想怎麼負責?”
龍門子看著她可愛的小臉,明亮的大眼睛,慌亂的神情,怎麼看,都覺得眼前的少女,鮮活靈動,與冰冷穩重的火叉魅相差越來越遠。
“當然是賠償你衣服了?難不成你還會懷孕?”少女故作茫然,眼中卻閃著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