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四生幻“幻”功奇襲奏效,然後連點了嚴立新三大要穴,瞬間便將這個錦衣衛總旗製住了。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當場。
胡氏兄弟也是目瞪口呆,嚴立新的武功應該和他們是一個層次的,單挑對決還真說不準誰勝誰敗,可高傑竟然一個照麵便將其生擒活捉,這一切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們哪裏知道高傑其實有些投機取巧,是利用“白蓮九生”這門絕世神功偷襲競功呢?按道理,高傑實打實地和嚴立新較量,如果不用上白蓮九生這變態的功法,估計最多隻能是平手之局,而且輸掉的幾率還要略大。
可憐堂堂錦衣衛總旗嚴立新,哪裏知道世間還有這等奇功,無聲無息、毫無征兆就讓他迷失了片刻,這片刻,太要命了!想當初連奢寅這般強人也中過招,而那時高傑的內力比現在可還差了數倍呢,所以嚴立新說冤也不冤,因為他遇上的是一個變態的少年和一門變態的絕學。
高傑一舉拿下嚴立新,然後用手中短劍橫在他的脖梗上,笑盈盈地對對若木雞的力士們道:“各位,大夥都放下兵器,休息,休息吧!刀槍無眼,好危險的!”
眾力士見總旗大人被擒,不敢冒失,紛紛放下手中繡春刀,緩緩退到一處,不知所措地望著高傑。
於弘誌有些不痛快地喊了聲:“剛把身子活動開,酒氣都沒散出來,就不打了,好生無趣!”
胡善胡吉聞言大笑,兩人拉著於弘誌走到高傑身邊,胡善一把拍在高傑肩膀上,讚道:“可以啊!高兄弟,你不但酒量驚人,這武功可也比哥哥我強多了!”
高傑訕訕道:“哪有的事,我行的都是投機取巧的把戲,論真刀真槍,還是哥哥們厲害得多!”
胡吉搖頭道:“我觀高兄弟身手妙絕天下,定是出自世外高人門下,我等絕對無法相比!”
高傑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習慣性摸摸耳垂,他赫然道:“都不知道該怎麼跟你們說,反正我能製住這個總旗大人,完全是歪打正著罷了!二位大哥,你們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前來救我,我可是真拿你們當兄弟看了,以後請哥哥們別在喊我高兄弟,直接叫我小傑便是!”
於弘誌抱著大鐵棍,對胡氏兄弟倆點頭道:“對,我就喊他小傑,順口!”
胡善胡吉倆也是性情中人,當然沒意見,連連點頭稱好。
胡吉打量了一下嚴立新,見他目光凶悍,仍然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便對高傑道:“小傑,此人乃是個狠惡之徒,恐怕日後對你也不會罷休,你想怎麼處置他呢?”
高傑心想,這嚴立新畢竟是錦衣衛的總旗,官階雖隻是正七品,但其地位比其他四品的高官也不遑多讓,這樣當眾殺了他,估計以後會麻煩不斷;可是如果放了他,又難保他不會糾纏不休,甚至調動更多官府力量來對付自己一幹人等。如何處置,還真是有些麻煩!
他淡淡對嚴立新道:“我不過就是救了一個信王,幫了李鴻明他們太安裏李家一下,你有必要為了幫艾氏家族和永和石樓李家,親自帶錦衣衛追殺我嗎?難道真沒有王法嗎?!”
嚴立新生性凶悍,何況在眾多手下麵前豈肯服軟,他惡狠狠道:“你勾結亂黨,阻撓我錦衣衛辦事,就已經該力斬不赦,和別的什麼家族有什麼幹係?!”
高傑見這家夥亂扣帽子,還力圖狡辯,怒氣上湧,忍不住一巴掌扇在嚴立新的臉上。
這一下打得並不重,但嚴立新何等身份,見自己竟被一個低賤的小獵戶扇了耳光,還不能還手,頓時滿臉漲紅,口中赫赫出聲,恨不得要撲上去將高傑撕成碎片。
高傑正在糾結拿這頑固的家夥該怎麼辦,忽聽半空中一道威嚴之聲傳來:“錦衣衛的人,自有我來處置!”
在場眾人都聞聲望去,隻見一個頭發胡須盡皆花白的老者從多寶酒樓樓頂翩然落下,他頭戴高冠,身披黑袍,長袍飛揚間,裏麵露出黃色的勁裝,上繡栩栩如生的飛魚圖案!
飛魚服的飛魚類蟒,亦有二角。所謂飛魚紋,是作蟒形而加魚鰭魚尾為稍異,非真作飛魚形。《山海經·海外西經》:“龍魚陵居在其北,狀如狸(或曰龍魚似狸一角,狸作鯉)。”因能飛,所以一名飛魚,頭如龍,魚身一角。飛魚服式為衣分上下二截相連,下有分幅,二旁有襞積。飛魚的神性是"眼之不畏雷" ,飛魚與雷神存在著某種聯係,它具有雷神的神性和神力。
這個老者身著的飛魚服和嚴立新穿的可大不相同,不但飛魚圖案繡工更加精致,而且衣料也名貴得多。
在明初,飛魚服必須是官階極高之人才能穿著,是僅次於蟒袍的一種隆重服飾。一般都由皇帝賞賜的。《明史·輿服誌》 記載:“嘉靖十六年,群臣朝於駐蹕所,兵部尚書服蟒。帝怒曰:‘尚書二品,何自服蟒’。張瓚對曰:‘所服乃欽賜飛魚服,鮮明類蟒,非蟒也’”。可見飛魚服非重臣不可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