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挑撥離間(1 / 2)

阿裏自忖看穿了高傑玩弄的小聰明小把戲,在一旁得意地等著看於弘誌和姬龍峰服藥後的反應。誰知過了半晌,他沒有得到他要的結果,反而見於弘誌肩膀和姬龍峰腰間的傷口漸漸都止住了流血,兩人因失血而蒼白的臉上也泛起了一絲紅色。

很顯然,高傑的藥丸很有效,很神奇!

這一切完全出乎阿裏的意外,他緩緩地轉過頭,心情複雜地盯著高傑,半晌說不出話來。

高傑則像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一般,兩隻眼睛帶著幽怨的目光看著阿裏,好似滿肚子都是委屈。其實,高傑心中得意地在哼哼:“小樣,哥略施小計,不但給同伴治了傷,還讓老頭你感覺好像欠了我幾百萬似的!武功我不如你,可論腦力,你差了我好幾條街的距離呢!”

沉默了半晌,阿裏才尷尬地嘿嘿幹笑了幾聲,走回來蹲在高傑麵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真沒想到,孩子你的藥丸竟然有如此奇效,老夫越來越喜歡你了!”

高傑炫目欲滴,可憐兮兮地說道:“我說了我是個英俊瀟灑、純真善良的孩子,為什麼您老就不相信呢?!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啊!我的心好痛!”

阿裏聽完,自責地都想自行了斷了,他又是一把抱住高傑,深情地說道:“好孩子,老夫沒有不相信你,隻是為了先治好你兩個哥哥的傷勢而已!能遇上你,是老夫這輩子的福氣,真是感謝真主將你帶到我的麵前啊!”

高傑被這老頭兩次熊抱抱得心裏怪怪的,卻又動彈不得,偏偏還要裝作很感動的模樣,哽咽道:“其實,我隻是也和您老一樣,覺得咱倆很親切很投緣,何況您一個頂級高手看上我,要收我為徒,小子更是受寵若驚,感恩戴德,所以才不忍見您承受傷痛,想盡快治好您罷了!即使您對我還有防備,也沒關係,我還是會當您是我最尊敬的人的!”

阿裏聞言,感動得老眼中落下兩行渾濁的眼淚,他頻頻點頭道:“我知道,我都明白,你是好孩子,以後我絕不會再對你有什麼猜疑了!”

高傑見目的達到,心情大好,笑的像個小狐狸一樣,當然,抱著他的阿裏又沒看見,而於弘誌和姬龍峰卻看得清清楚楚,心裏也不知是該為自己開心,還是為那可憐的阿裏悲哀。

就在此刻,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阿裏先生,這個小子狡猾似狐,您可千萬別被他蒙騙了!”

話音剛落,一行三人推開寺門,大步走了進來。

高傑皺了皺眉,收斂了笑容,冷冷盯著這來意不善的一行人。

為首之人身著青色長衫,一副讀書人打扮,身材雖不高大,但因為頭戴青色高冠,倒也顯得高瘦挺拔。他年約四十,麵容清瘦冷峻,三縷細細的長須飄飄,頗有點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是目光陰冷,讓人有種可怖心寒的感覺。

他的身後是兩個二十來歲的青年,也都是一身青衫,青色布帽,一位略黑且頗為壯碩,另一位麵色白淨,可惜左邊臉頰有個深色的痦子,讓他頗為英俊的臉顯得有些怪異。

阿裏鬆開高傑,緩緩站起來,回身盯著來人,冷冷道:“文曲殺星,你是在質疑老夫的眼力嗎?!”

原來,那為首的也是蒲州王家的客卿長老,名叫張勇,喜歡舞文弄墨,卻又武功高強,因心狠手辣,江湖人稱“文曲殺星”。跟在後麵的,是他的兩個弟子,黑狀的叫張凱,臉上有痦子的叫張空。

張勇師出千載寺三聖門,自小學文習武,三十歲左右出師回到家鄉山西,收了族中後輩張凱和張空為徒。十年前被蒲州巨賈王全忠重金禮聘為客卿長老。

千載寺乃融合了釋、道、儒三教為一體的寺院,也是武林聖地,高手輩出。寺中東院的三聖門乃是儒家武學一派,分為伏羲殿、文王殿、孔聖殿,張勇便是文王殿中的佼佼者。

他本是蒲州王家首席客卿長老,兩年前阿裏來了之後,他在奪位戰中戰敗,首席之位被阿裏得到,他便屈居了次席。

張勇來到近前,麵帶微笑,躬身施禮道:“張某豈敢質疑先生之眼力,隻是中原之地不比外域,狡詐奸佞之徒甚多,先生生性耿直率真,張某隻是好言提醒一句,以免先生被屑小欺瞞而不知啊!”

阿裏冷聲道:“我自有我的判斷,這裏沒有你所說的屑小之徒,張先生就不必多言了!”

張勇輕捋細細的胡須,笑道:“此事關係重大,泄露出去王家恐有滅族之禍,我奉家主之命前來巡視,豈能不管呢?!”

阿裏聞言,正自躊躇,高傑在一旁插嘴了:“這位張先生,您從哪看出我狡猾如狐,像個奸佞之徒啊!有些話可不能亂說,那可是會耽誤了我這個大明的大好少年前程的!阿裏前輩眼明心亮,慧眼如炬,早就分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可不要亂來啊!”

張勇斜覷了高傑一眼,淡淡道:“你是忠是奸,我可沒興趣去分辨,為了保險,我寧願錯殺也不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