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不露痕跡地把胳膊從魏良月手中解放出來,然後慵懶地以最常用的經典台詞回答道:“我就是我,是顏色不一樣的煙火!”
這句歌詞來自後世的張國榮的歌《我》,之所以成為經典,不光因為這句詞是由哥哥吟唱而出,而是其中的韻味和意境本就耐人尋味、就像一杯好茶咽下,唇齒留香,回甘無窮。
魏良卿、姬龍峰對文的雖非一竅不通,但要理解這句話的意思倒也難為了他們。劉玄則一夥人雖是紈絝子弟,但畢竟出生達官貴族、書香門第,文采還有有那麼一些的,特別是孫乾光和站在最後的趙一朗,算得上是當朝有名的文武雙全的青年才俊,咋一聽到高傑這句散漫的話還不覺得什麼,細細一咀嚼之後,頓時感到其中意味深長,文采不凡。
當他們還在為高傑能蹦出這麼一句驚為天人的話語而呆愣當場之時,魏良月早就拍掌讚道:“這句話說得真好!精彩!”
見魏良月都興奮不已地誇讚了,魏良卿和姬龍峰豈甘落於人後,也跟著大力鼓掌,轟然叫好,唯有悟空不明狀況,隻顧憨笑。
孫乾光被掌聲和叫好聲驚醒,有些羞惱,再次把目光定格在高傑身上,冷聲道:“這位小哥本乃村野之人,卻不知從何處剽竊這麼一句文采斐然的句子,有何值得炫耀的?!要探查你的底細,卻也並非難事。這樣,明日便是皇上欽定的金秋擊鞠日,除了擊鞠活動,還有國子們品茗對賦的聚會,如果夠膽,明日到東苑再見真章!”
說完,他轉身對劉玄則等說了聲:“馬上要開課了,走吧!”便頭也不回地走進集賢門去。劉玄則也高聲道:“明日不來,便是在地上爬的,哈哈!”然後和葉孤煙等轉身進國子監去了。
魏良卿撓撓腦袋,望著妹妹不解問道:“什麼欽定的擊鞠日?我怎麼不知道?”
魏良月白了他一眼,道:“本月你來國子監上過幾天課?!還說呢!明日的擊鞠,定在東苑的擊鞠場,參賽的大多是國子監的監生們,本來就憑劉玄則葉孤煙他們完全就沒戲,可如今有孫乾光和趙一朗加入,實力必定大增,連奪冠都有可能了。”
魏良卿聞言,不甘心道:“還未比試,怎能認輸,要死也得站著死,在賽場上死!”
魏良月撇撇嘴道:“可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這時候哪去找三個隊員和你上場呢?!好了,我要上課去了!”說完,魏良月瞟了高傑一眼,轉身跑進了國子監。
等魏良月走遠了,高傑這才拍了魏良卿一下,問道:“魏大哥,什麼是。。。擊鞠?”
魏良卿正在悶頭思索找那些人搭檔做隊友,漫不經心地答道:“擊鞠。。。擊鞠就是擊鞠啊!額,也叫打球,打球!”
高傑聽得一頭霧水,又狠狠拍了魏良卿肩膀一下,大聲問道:“你說清楚點行不,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呢!”
魏良卿被高傑這一掌打醒,訕訕笑道:“剛才走神了,在想和我要好的還有誰能上場呢!也不怪你們不曉得,擊鞠就是騎在馬上,用球杆將球攻進對方球門的一種活動。當今聖上愛好頗多,除了射箭、匠活、圍獵,便是擊鞠了,所以他常常會召集國子監的監生們、宮中的宦官們或者外域的使者們一起比賽。”
高傑低頭沉吟道:“騎著馬,用球杆擊球入網?”忽然他恍然大悟地喊道:“我知道了,就是馬球!”
魏良卿聞言呆了呆,不敢肯定地道:“馬球,有這麼一說嗎?”
高傑當然不好說後世就是這麼叫的,便胡扯道:“我是聽一個外國的朋友說的,他們那叫馬球!”
魏良卿更奇怪了,道:“你還有外國的朋友?”
高傑被問得直想撞牆,連忙道:“魏大哥,你先別問這麼多好嗎,關鍵是要贏比賽,總要讓我們先見識見識是怎麼打的,對吧?!”
魏良卿貌似被嚇著了,結結巴巴道:“小傑,你的意思是說,你們仨和我去比賽?!”
高傑點頭道:“難道呢?”
魏良卿疑惑道:“你們以前曾經打過擊鞠賽?”
高傑看了看姬龍峰,兩人不約而同一起大搖其頭。
魏良卿頓時泄了氣,歎道:“你們擊鞠都沒見識過,怎麼可能明天就上場比賽呢!”
高傑笑道:“死馬當作活馬醫,不試試怎麼知道呢?你剛才不是還說,什麼要站著死,要死在賽場上也不認輸嗎?”
魏良卿無語,他心道:“我那不就是說說嗎?有必要這麼當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