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朱由校少年心境,在休憩的時候與笑米勒一般的福王朱常洵熱烈討論著前麵進行完畢的比賽,他滿臉興奮地問道:“皇叔,不知您在洛陽還藏有多少擊鞠高手啊?”
朱常洵捋著下頜的長須,笑道:“和這周大周二水平相當的,倒還有兩三個,都是我花重金禮聘來的,聖上如有興趣,下次可找時間駕臨洛陽,一來咱叔侄倆敘敘舊,二來我可以安排一場小型的擊鞠賽,不必宣揚,更不必人多,聖上也方便親自下場過過癮。”
朱由校雙眼放出興奮的光芒,連連點頭道:“這個提議甚好,找個機會關起門來自己人玩,更加舒坦!”
朱常洵嘿嘿笑道:“聖上,我們在洛陽擊鞠還可下注,既可以過球癮,還能賭點小錢,更加刺激。”
朱由校聽了,激動得恨不得立馬起駕直奔洛陽,魏忠賢在旁輕笑道:“福王殿下這次雖是倉促之間未將高手全數帶來,但依目前的局勢,衝出小組賽,進入決賽不成問題了,說不定還可摘得桂冠呢!”
朱由校也認同道:“是啊,有周大周二坐鎮,等下擊敗魏大大侄兒率領的那支莫名其妙的隊伍當是輕而易舉的!”
魏忠賢尷尬地連聲稱是,心中暗歎:“卿兒、小傑啊,你們牛皮吹那麼大,上了陣卻如此不堪,實在令人失望!不過,以小傑三人的身手,似乎不應該如此狼狽。。。”
他還在疑惑間,就見一直沒有作聲的福王世子朱由崧突然回頭,淡淡笑道:“皇帝哥哥,我的看法可和你們有些不同。”
朱由校好奇問道:“崧弟,你有何新奇的想法,也說來聽聽。”
朱由崧沉吟道:“我總覺得魏公公侄兒那隊似乎未盡全力,光是那三匹神俊無比的馬兒,就不應該是這種表現!”
魏忠賢聞言,不由得對這位年方十五的世子刮目相看。
朱由校聽了,轉頭問魏忠賢道:“良卿是你侄兒,其實力你應該最清楚,你且說說看,他們是不是真的隱藏了實力?”
魏忠賢苦笑道:“卿兒我倒是了解,可他那三個同伴乃是前日新結識的好友,身手還是不錯的,但據說這是他們第一次擊鞠,連規矩都是昨日才臨時惡補的,這是不是隱藏了實力,老奴可是不好說。”
朱由崧笑著點頭道:“這就是了,也許等他們熟悉和適應了比賽,說不定會成為一匹黑馬呢!再說了,即使周大他們過了這關,也絕難拿到桂冠,那一組蒙古使者的實力太強,即便是父親將洛陽的擊鞠高手盡數帶來,也不一定能夠穩贏!”
朱常洵眯著眼想了想,點頭道:“崧兒說得有理,蒙古這邊上場的四人不但騎術卓絕,且身手不凡,一看便是武林高手,在這八支隊伍當中的確是有種鶴立雞群的味道。”
朱由校皺皺眉道:“這倒是我考慮欠周到了,這蒙古人本就有些桀驁不遜,雖說與我大明結盟數年,要錢時積極的很,真正到了出兵的時候,便會推三阻四,沒有那麼爽快了。這次如果讓他們拿了桂冠,隻怕會更加小瞧我中原豪傑。早知道如此,我就不會安排駱養性負責護衛了,讓他帶禁軍參賽,應該能夠和蒙古人相抗衡。”
魏忠賢道:“這蒙古人也是正巧碰上這擊鞠賽,聖上哪能預料到他們會要求參賽呢。我大明京師中,藏龍臥虎,除了駱養性將軍的禁軍隊伍,要想找出幾支能對抗蒙古隊伍的還是沒問題的!”
朱常洵笑道:“其實也無妨,此次便隻當是玩樂,即便蒙古人拔得頭籌也沒關係,如果他們就此踞傲得意,過兩日聖上再派出真正的強隊教訓教訓他們便是,打擊打擊他們的氣焰,讓其灰溜溜地返回蒙古。”
朱由校想想也沒有別的辦法,也就不再多慮了。
不久,第二輪比賽再次開賽,第一組的兩支得勝隊伍蒙古使者隊對陣禁軍隊。蒙古使者隊在第一輪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國子監的另外一支貴族子弟組成的隊伍擊敗,而禁軍隊則險勝國子監的朝鮮監生隊伍。這隻禁軍隊雖然是由軍中好手組成,但因為沒有高手坐鎮,實力一般,和孫乾光他們的隊伍水平相當,但和蒙古使者隊對戰起來,隻怕是凶多吉少。
而高傑他們麵對的,是仍舊由周大周二率領的福王衛隊。在所有人的眼中,這場對決更是毫無懸念。
如果進入決賽的是蒙古使者隊和福王衛隊,這個結果必定會讓觀戰的文武百官、世家弟子感覺沒有麵子,可是,技不如人,隻能在心裏暗暗失落了。
隨著王體乾、李永貞兩位大太監將紅漆木球高高拋起,比賽正式開始了。
這次,高傑他們調整了一下站位。因為周大周二身手了得,進攻凶悍,為了遏製他們的攻勢,姬龍峰和悟空兩人被設置成後衛,專事防守;而高傑帶著魏良卿則根據場上形勢,適當地對福王衛隊兩個較弱的後衛發起進攻。按照計劃,他們這場比賽依舊是四字原則:“保存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