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等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視線之中,劉玄則等一行人還佇立在岸邊,沒有過橋,一種強烈的挫敗和羞感恥蔓延在眾人的心頭。
一身濕漉漉的葉孤煙恨恨地道:“今天真是碰到了鬼,連一向膽小如鼠的熊兆珪都敢騎到老子頭上拉屎了,真TMD背氣!”
劉玄則一直呆呆地望著高傑等消失的方向,呆呆發愣,不知在想些什麼。
這幫紈絝子弟從小到大橫行京城,從未經曆過這等丟臉的狀況,實在難以接受。
趙一朗被悟空一拳震飛,看似挺嚴重的,實際上除了右手的手臂和拳頭有些疼痛之外,並無大礙。他是個讀書習武都非常認真的人,資質不凡,自然明白那個叫悟空的少年是手下留情了,內心雖也鬱悶,但對高傑等人卻並無恨意。他深深地吐了一口氣,突然對劉玄則道:“玄則兄,經過這樣一場鬧劇,我方知什麼叫人上有人,天外有天,我們和高傑他們的差距,看來不是一點半點,再不努力的話,就被甩得更遠!最近這段時間,我會潛心跟隨師尊閉門練武,就不再參加你們的聚會活動了,告辭!”說吧,沒等劉玄則回答,他便牽過自己的馬,翻身而上,也不理會其他人,一聲吆喝,絕塵而去。
葉孤煙指著趙一朗的背影怪叫道:“趙一朗這小子是什麼意思,就這麼灰溜溜的跑了,也不想著怎麼找回場子,算什麼事嘛?!”
劉玄則此時已經回過神來,轉頭望著趙一朗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地道:“找場子?怎麼找?難道還破了規矩喊家裏長輩出麵不成?!一朗說的對,我們再這樣無所事事,遊手好閑的話,以後京城就是高傑那幫人的天下了!”
葉孤煙不服氣地嘟囔道:“不過就是輸了一場比試罷了,至於如此灰心喪氣,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嗎?”
劉玄則冷冷看了他一眼,沒有搭理他,轉身上了馬,方才大聲道:“各位兄弟,也許我們早就應該受點挫折了,各自回家吧,好好想想今後我們該怎麼辦,絕不能再依仗家中的勢力背景而胡來了,我希望,不久的將來,咱們中間能真正出現有真本事的風雲人物,告辭!”說罷,他也徑直策馬離去。
隨著劉玄則和趙一朗的離開,剩下的這幫人頓時炸開了鍋,有納悶的、有不忿的,也有反思的,但沒過多久,他們也都灰頭土臉地散了,最後隻留下了葉孤煙一人。
葉孤煙此刻腦袋裏都是漿糊,實在不明白這些平常招之即來的同伴們今天是怎麼了,他不是沒有觸動,隻是這番觸動帶給他的是另外一種感受,他對高傑等人已經產生了痛恨之意。同時他也深深體會到,這幫平常一起胡作非為、耀武揚威的家夥,完全就是狐朋狗友。
葉孤煙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方才向自己的坐騎走去。
還沒等他上馬,一個陰測測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葉少爺,就這麼認輸了嗎?”
葉孤煙嚇得驚叫一聲,連忙回身,隻見溪流潺潺,秋風習習,卻連鬼都沒有見到,他還以為是自己幻聽了,低聲罵了一句:“今天真是見鬼了!”便又轉過身準備上馬,卻突然見到自己坐騎的馬鞍上,竟然蹲著一個一身黑衣,臉上帶著金色麵具的人。
葉孤煙一向膽小,頓時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驚恐地喊道:“你。。。你。。。你是人還是鬼啊?!”
那黑衣金麵人穩穩蹲在馬鞍上,就好似一根羽毛般完全沒有重量,而馬兒也好似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人騎在它的身上,依舊悠閑地啃著地上的青草。黑衣人望著坐在地上的葉孤煙,從麵具後麵發出尖細而陰冷的聲音:“大白天的,我當然是人!”
葉孤煙感覺自己都快嚇尿了,結結巴巴問道:“你。。。你要幹什麼?”
那黑衣人嘿嘿一笑道:“放心,我隻是想幫你!”
“幫我?”葉孤煙不解問道:“我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
黑衣人微微i搖頭道:“你這個小胖子怎麼忘性那麼大?才被人修理得灰頭土臉的,莫非便忘記了?”
葉孤煙聞言,才明白剛才那場鬧劇,這個黑衣人都看到了,連忙道:“我當然沒有忘記,你又能怎麼幫我?”
黑衣人笑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讓你很快就能打敗那些羞辱你,看不起你的人!”
葉孤煙疑惑道:“你為什麼要幫我?”
黑衣人聲音一沉道:“因為我和他們其中的某人有過節!”
“那你為什們不自己去找他們的麻煩,非要找我做什麼?”葉孤煙沒有輕信,繼續問道。
黑衣人縱聲而起,輕飄飄落在地上,冷冷道:“你的問題倒挺多!告訴你也無妨,我親自出手,自是手到擒來,可卻甚是無趣,何況我也不想以大欺小,所以便想收個徒弟代我出手。怎麼樣,你便做我的徒弟如何?”
葉孤煙想了想,搖頭道:“我這人資質太差,不是習武的材料。況且你功夫如何,自己能不能打得過他們還未可知,我又如何能輕易拜你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