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月靜靜坐在農莊大廳內,聽到門外越來越清晰的笑語,緊張得好似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說不清是什麼時候開始,她突然發現自己的腦海裏常常會出現那個高挺的身影,而自從高傑離開京城前去遼東,短短兩個月時間,她的心就像也離開了,隨著那家夥而去,魂不守舍的時間越來越多,連國子監的老師都有所察覺,平日裏品學兼優的魏良月上課時難得地開始走神了。
而前幾日,在自己家中,和高傑的尷尬一刻,更是令這個小妮子時喜時憂,在見到哥哥魏良卿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跑,羞不自勝。而此刻,她好似聽到了高傑堅定的腳步聲,好像看到了那個莫名其妙占據了心房的小子壞壞的笑容,手心都開始冒汗。
魏良卿和高傑勾肩搭背跨進大廳,對魏良月大喊道:“月兒,高傑他們來了!”
魏良月強行抑製住混亂的心緒,淡淡地瞟了他們一眼,緩緩站起身來,故意滿不在乎地說道:“來了就來了唄,幹嘛要大呼小叫的?!”
高傑本還心情不錯,可當他瞧見一身紅衣,絢麗如火的魏良月時,頓時有些失措,連忙鬆開搭在魏良卿脖梗上的手臂,抱拳道:“月兒姑娘好!”
魏良月深吸一口氣,深深看了高傑兩眼,又對姬龍峰和悟空點了點頭,隨即轉移視線,看向東哥、惠靜小尼姑和多洛濟大法師,對魏良卿問道:“這幾位是?”
魏良卿暗地裏伸胳膊捅了捅高傑的腰肋,高傑醒悟過來,連忙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師姐,叫惠靜,這兩位是我去遼東結識的好友,多洛濟大法師和東哥姑娘!”
聽到師姐和東哥姑娘時,魏良月頓時便把目光鎖定在東哥和惠靜小尼姑身上。
農莊大廳中,在四角都燒起了大大的炭盆,外麵雖然小雪不斷,頗為寒冷,但屋內卻煞是溫暖。東哥和惠靜此刻都將鬥篷上的帽子取了下來,花容月貌的東哥和清秀文靜的惠靜便出現在了魏良月的眼前。
東哥年紀雖已年近四十,但因自小修煉拜月教天書,也就是白蓮九生前三層神功的緣故,不但大腦得到了開發,就連由大腦控製的內分泌係統和身體各項機能也大大加強和改善,整個人看上去和十幾歲的小姑娘沒啥區別,加上其自帶的女真族血統,本就是女真第一美女的她更添了一股異域風情,美目顧盼間,端的是勾人心魄,既風情萬種,又清純如水。
而惠靜年紀不過十六七歲,自幼在聖母廟中長大,吃齋念佛,自帶超凡氣質,白淨勝雪的肌膚上沒有一絲雜質,雙眼清澈如泉,聖潔明亮,她光著頭,另有一番脫俗之美,雖比不上東哥的百媚千嬌,卻勝在冰雪純淨,讓人生不出褻瀆之心。
兩個美女,一冷一熱,一俏一純,卓立在大廳中,相映成景,魏良月一眼看去,視覺受到了巨大的衝擊,小心髒咯噔一下,不覺間,頓時有些失落起來。
她沒有想到,高傑離開不過短短兩月,身邊就突然出現了兩個大美女,而且是讓她有些自慚形穢的大美人。
如果說東哥隻是高傑才認識不久的女人,那惠靜既然是他的師姐,必定是青梅竹馬,相伴長大了。
一陣胡思亂想,魏良月沒意識到,自己竟然對這兩個初次見麵的女子生出了敵意。她開始嫉妒東哥成熟而魅惑的樣貌,甚至連惠靜陪伴高傑長大的歲月也嫉妒起來。
見魏良月沒有說話,東哥咯咯一笑,上前拉住她的小手,笑道:“喲,瞧瞧這位月兒姑娘,美得動人,美得熱烈,讓我一見便喜歡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