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小俊。”這天一上課小魚就捅捅小俊的胳膊,一臉喜氣。
小俊沒好氣地問:“怎麼?和帥哥又有進展啊?”
小魚瞥了他一眼,說:“我發現班裏有一個人長得很像nba的鄧肯耶。”
“啊?”小俊頓時來了興趣,忙讓小魚指給他看。“看,就是亮子旁邊的那個男生。”小魚說。兩人嬉笑半天才收回心繼續上課。
正巧課間的時候,亮子突然過來,坐在前麵一排,和旁邊的柳言聊得不亦樂乎。轉頭看見是小魚,一臉壞笑,“給你做個測試。”
小魚和小俊正閑得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一聽亮子的話都來了興趣,“你說。”
“晚上你從一條路走出來,左麵是明亮的教室,右麵是黑漆漆的操場,你往哪邊走?”
“右邊。”小魚和小俊異口同聲道。
“嘖嘖,”亮子頗有意味地看看他倆,被小魚一拳打過去,“快說答案。”
“好好,”亮子表情誇張地揉揉胳膊,說:“選擇漆黑的操場,說明在你這個人心中有陰暗的一麵,缺乏安全感,有時喜歡逃避。”
“恩,還行。”小魚勉強點點頭。
亮子不服,說:“這個裏麵還包含另一個,這樣,我再給你測個字。”
小魚想了一下,笑道:“段吧。”
段是亮子的姓氏,亮子無奈地撇撇嘴,說:“測什麼?”
“姻緣。”
“段,你的愛情,斷斷續續,一直不很順利。操場是一個圈,你的愛情走走停停,最後卻像是繞了一個大圈,又回到起點。”亮子煞有介事的解釋,有一點牽強,卻讓小魚心中升起一絲感傷。
斷斷續續,走走停停,小魚的愛情一直是這個樣子。自從,自從,那一刻開始,小魚的心裏就不再愛了,再也不會愛了。會不會最後真的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一個人的原點。
晚上放學之後,小魚在學校附近的一個路口等子舟一起吃飯。兩個人沒有把戀情公開,小魚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覺得平時隻想假裝不認識,而子舟似乎也沒有異議。見了麵兩個人說說笑笑一頓飯很快吃完,就一起去上夜自習。
有一個人坐在身邊的感覺真好,小魚心想,這樣安全。子舟正認真地看書,完全沒有察覺到小魚的心理活動。小魚給子舟起一個外號,木頭,說他笨的像木頭一樣,子舟也訕訕地接受了。
這樣安安穩穩半個月,小魚終於和小俊分開,新同桌叫南木。黑框眼鏡,遮住眼睛的頭發,一副很有型的樣子,不過讓小魚著實高興好幾天的是,南木比自己胖一圈。
柳言還是坐在自己前麵,每天的必修課是開演唱會,號稱人肉點唱機,尤其擅長陶喆的歌曲。一到下課就手握小魚可愛的毛絨筆袋作話筒,深情款款地獻歌無數。不過無論他怎麼唱,南木都是雷打不動地保持一個舒服的姿勢,睡覺。這讓柳言感到非常沒有麵子。
柳言習慣性地翹著蘭花指扶扶眼鏡,“南木,你也太不給麵子了。老牛我如此專業人才不收費就算了,你連個好都不叫。”
南木聞言睡眼惺忪的抬起頭,嘿嘿一笑:“好。”立刻又趴在桌上睡起來。
眼看柳言氣得眼冒金星,小魚忙道:“牛哥,你別和他這種智商不滿三歲的人計較,接著唱接著唱。”不過說實話,柳言演繹陶喆的歌曲是真有一套,若閉著眼睛還真以為是陶喆的原聲。就是一睜開眼睛看到柳言的蘭花指,頓時就有一種從天上掉進深淵的感覺。
小魚嬉笑道:“牛哥,你做我姐吧。我以後就叫你牛姐,哈哈。”
最後在柳言的強烈反對之下小魚還是叫堅持稱呼他為姐,過得幾天柳言終於沒有耐心再反駁,隻好讓小魚奸計得逞。
第二次月考之後,小俊排在10名開外,著實鬱悶了一陣子。而小魚還是一貫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遊蕩在20名到30名之間,自己也不甚用功。兩個月的相處同學們之間開始漸漸熟悉,對異性的好感慢慢顯露,最明顯的一對就是木目和晨東。
木目是麵容姣好,身材修長的女生,可算得上一個美女。可是小魚打從第一眼看到她,就覺得這個女生不簡單。事實也是如此,顧盼生姿,極盡魅惑,對每一個男生撒嬌,的確是木目的方式。小魚看得仔細,卻騙得好多男生暗中生情,晨東隻是其中表現出來的一個。
丸子是與木目走得最近的女生,又是心思單純的人,把木目描繪地異常完美。小魚聽了隻有一個感覺,想笑。想起來高中時候班裏一個女生,同時和4個男生保持著及其曖mei的關係,還能將這些關係處理得很好,還有一個女生死心塌地得跟著她,小魚就打心眼裏想說一句話:“您老不是人,是神!”
幸虧小魚不是那種會嫉妒的人,看著木目在女生麵前洋洋得意男生麵前小鳥依人的樣子,小魚隻想一吐了之,還沒想過和她爭風吃醋。隻是也許木目在第一眼見到小魚的時候就把她當作了假想敵,機關算盡,小魚卻從來沒有在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