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海向剛剛演唱完畢的趙婉晴晃了晃手機,道:“這下子倒好。十九日的那場比武竟然把外公給吸引過來了。”
趙婉晴秀眉微蹙,道:“外公的身體雖然比年輕人都好,但畢竟是九十多歲的人了,你怎麼也不勸勸。”
蕭雲海道:“我要能勸得動就好了。說實話,他的身體,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那個鬆本寶田看到老爺子,會不會做些不太友好的事情。”
鬆本家幾十年來之所以受到武術界的恥笑,就是因為鬆本一木以化勁巔峰的修為輸給了當時還是暗勁的老爺子。
鬆本寶田之所以盯著蕭雲海不放,就是為了給自己的祖父和家族洗刷恥辱,可見這份執念是何等的大。
他是黑幫頭子,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以前見不到老爺子,他不會怎麼樣。現在見到了,萬一忍不住,做出對老爺子不利的事情,那就麻煩大了。
趙婉晴急道:“老公,那怎麼辦?”
蕭雲海想了想,道:“我給爺爺打個電話,讓駐紮在東京的軍隊給日本政府帶句話,相信就沒有任何問題了。”
趙婉晴道:“那你快點兒打電話吧。”
蕭雲海點點頭,撥通了蕭樂山的號碼,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雲海,你小子開個演唱會,不是死人,就是跟人比武,動靜是不是太大了點兒。”蕭樂山聲音洪亮,底氣很足,身體非常不錯。
“我也不想如此,這不都是意外嗎?爺爺,我想請您幫個忙。這次的比武,我外公......”
蕭雲海將事情說了一遍,蕭樂山沉默了好一會兒,道:“當初鬆本一木那個家夥在上海異常的囂張,打死了不少武術界的人士。你外公看不過,拚著受傷,將其擊殺。說起來,僥幸的成分占了一大部分。沒想到這個鬆本寶田會是鬆本一木的孫子,而且還對此事耿耿於懷這麼多年,最後甚至算到了你的頭上,當真是糾纏不清呀。”
蕭雲海道:“爺爺,東京畢竟是山河組的老巢,我擔心鬆本寶田會對外公不利,這才....”
蕭樂山嗬嗬笑道:“傻小子,你忘了這個老家夥的身份了嗎?山河組是很厲害,但與勢力遍布世界的洪門相比,差了十萬八千裏。這老家夥是洪門的太上皇,他去了日本,日本洪門肯定是要拜見的。消息一經傳出,全世界的洪門老大肯定也會過去。到時候,就算是給鬆本家那個小娃娃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動老家夥一根頭發。明白嗎?”
得到蕭樂山的提醒,蕭雲海這才想起每年給外公過生日的那些人,笑道:“看我這腦子,怎麼把洪門給忘了。這個鬆本寶田之所以不敢去找爺爺,應該也是因為洪門吧?”
蕭樂山道:“沒錯。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駐日本的司令打個電話吧。他當年曾經做過我的警衛連連長,讓他告誡一下,就萬無一失了。”
蕭雲海高興的說道:“謝謝爺爺。”
與蕭樂山通完話,蕭雲海直接找到了蒙放,對他說道:“蒙師兄,我外公明天要來東京,觀看我和鬆本寶田的比武。你帶幾個人現在就去肥城接他老人家。”
蒙放一聽,眉頭緊皺,道:“師傅當年打死了鬆本一木,如今要過來,是不是有些不安全?”
蕭雲海道:“師兄,你在他老人家的身邊最長,應該認識不少洪門中人吧?把這個消息傳給大家,隻要洪門的人到了,自然不懼一個區區山河組。”
蒙放點點頭,道:“我知道怎麼做了。”
蒙放走後,蕭雲海繼續與趙婉晴彩排。期間接了不少的電話,有父母的,有朋友的,無一例外,全都是詢問比武的事情,讓蕭雲海很是無奈。用了足足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才打發完了所有人。
下午六點鍾,柯正德帶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聽完蕭雲海深情演唱的《越過山丘》後,這才上前打了聲招呼。
“蕭先生,這位就是日本最著名的音樂人秋元康先生。”
蕭雲海從台上下來,與他握了握手,笑道:“秋元康先生,久仰大名了。”
旁邊的趙婉晴和柯正德對視一眼,都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當初連人家是誰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說什麼久仰大名,當真是睜著眼睛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