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小司為什麼不還手,小司抹關嘴角旁的血絲說還手的話打的更厲害,就算你我高考不過也沒事,如果老郭出什麼意外誰負擔的起。當即我也認同了小司的觀點,老郭是我們的希望。可是當我們再次看到老郭的時候,他卻不見了,接著我們就聽到小攤那邊傳來驚呼聲,我和小司意識到老郭可能又跑回去,於是我們趕緊也跟上去,就恨自己少長兩條腿。
當時很亂,反正我、小司、老郭三人和那幫小混混交上了手,小司本來就強悍,再加上凶相,打起架來更加駭人。老郭打架不行,不過真打起來,樣子看起來很可怕,有種流川流血的樣子,我還好,手裏的折疊椅摔的挺過癮……我們一堆人就這樣廝打著,直到不知誰說警察來了,我們才忙亂地逃走。當我們跑出很過的距離的時候便聽到一陣刺耳警笛聲。
我們三人當時別提多狼狽了,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不像樣子,胳膊上、臉上都被劃破了。我倒沒什麼事,就是眼角被破了一角,胳膊上破了一塊。老郭稍微慘點,臉上被碎玻璃劃了一道很長的口子,看起來怪嚇人的。小司腦袋上還被拍了一磚頭,還流著血。我們怕小司出事將他架到附近的一間診所裏,不敢回學校的校醫室,怕出事。
我們三人就在那裏包紮了下一來,出來的時候我們三個就像是三個木乃伊,最可憐是老郭,他的那頭長發給剪了,因為後來發現他的頭也破了一塊。我們三人相互挽著,高唱著許巍的藍蓮花,朝著學校走去。
黑色的墨夜,冷清而孤寂,卻響徹著我們年青不屈的歌聲。
高考當天,雨下的很大,仿佛是之前無數落榜學子的眼淚,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每年此時都會下雨,而且很大。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前途渺茫,我不知道自己該往那裏走。
外麵雨下的很大,滿世界都是水的世界,而我卻是那急需要浮上水麵呼吸空氣的小魚。我將手中的傘扔給旁邊一個正在等人接的女孩,大走跑進雨簾中,我聽不到任何聲音,隻聽到那嘩嘩的雨水聲。
突然間,我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停下了腳步。
回頭望去。
兩道熟悉的身影冒雨竄了過來,站在我的身後。
雨水如瓢潑一般澆在我們三個的身上。
分不清臉上流的是淚還是雨,隻覺流到嘴裏苦苦的,澀澀的。
小司和老郭站在雨陣之中,我們頭頂上是時而響起的轟轟雷聲。
我看他們兩人在喊話,但我卻發現自己聽不見,我抬起右掌放在耳朵旁,想仔細聽清他們在喊什麼,可是我還是沒有聽清,聽有轟隆的雷聲和嘩嘩的雨水之聲。
於是小司和老郭相視一眼,兩人也將雙手放在嘴前,大聲地喊著。
“你要一個人回家嗎?”
這一次我真真切切地聽清了,我也大聲地喊著:“嗯!”
“我們一起走吧!路上很滑!”
“嗯”
我們三人的聲音穿透雨聲雷聲風聲,茫茫天際,整個街道都沒有什麼人,隻有我們三個兄弟相扶著朝著走去。
轟天的雨水聲中,響起青春的歌聲,那就是《藍蓮花》——
沒有什麼能夠阻擋
你對自由地向往
天馬行空的生涯
你的心了無牽掛
穿過幽暗地歲月
也曾感到彷徨
當你低頭地瞬間
才 發覺腳下的路
心中那自由地世界
如此的清澈高遠
盛開著永不凋零
藍蓮花
不管前麵的風雨多大,我們依然能發現腳下的路,在這自由的世界,有兄弟相伴,我們不再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