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理會賀進的激動,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那個人的身上。
旋轉,抬手,踢腿。在那人眼裏,這些人,都像是上躥下跳的猴子吧?他那樣淡然,眼裏的輕蔑那樣顯眼。
不一會,地上便是倒了三三兩兩的哀嚎的人。
那人眼神一掃,眾人覺得小心肝抖了一抖。
“一群弱雞。”那薄唇輕啟,吐出的話卻讓人恨不得剁死他,但是……
一看你這睥睨天下的氣勢,我們都軟了好麼?醬紫強勢讓人家能怎麼辦?嚶嚶嚶,尤其是你腳下還有那一聲聲哀嚎的人呐!
“打的過癮嗎?”在眾人以為這人要威武霸氣的過來說幾句話完成收服他們的最後一步的時候,一個人忽然就冒了出來。
誰?誰這麼大膽?
王大福幾人看著站在那兒,氣質和安弋不差多少的安橋。
這祖宗呦,你們兄弟倆非要這麼相愛想殺嗎?兄友弟恭不好嗎?!實在不行弟友兄恭也行啊,非得找事?
“你不是看著呢嗎?你會不知道我到底打的暢不暢快?”安逸笑笑的看著連翹。
“我們來一場吧,這麼多年,一直被你壓著,我還挺不甘心的。”連翹也笑笑的說。
“哦…”。安逸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連翹心裏直覺不好。安逸又是說:“原來你竟然這麼想壓在我上麵,我不是不樂意,可是你從來也沒付諸實施過啊。”
什麼叫一句話噎死一個人?這就是了,尤其是連翹看著一群大老爺們都來來回回用眼光掃著她和安逸,心裏的鬱悶簡直不用多說。便是一下竄到了安逸的身邊。速度之快,讓一直以自己速度快而自豪的溫標都忍不住咋舌。
這倆,真的隻是表兄弟?凶殘的勁頭簡直不要太像啊!
但是,不得不承認這確實是一場打鬥的巔峰。
安逸和連翹都是和冉碦一起學出來的,招式都有相似,但又各有特色。安逸總是以腿掃地,以手為刀,憑借腰力扭轉出不可思議的弧度,轉而去偷襲別人。
那腰,看的一眾漢子眼都直了,一個男人,有一個好腰是多麼重要啊!
想比之下,連翹就直接多了,照麵就砍,用的都是大開大合的刀法化於手勁,隻取麵門。狠戾又決絕,猶如她眼底的紅光。
安逸看見連翹眼底的戾氣,微微輕歎了下。
打著打著,眼看連翹越來越瘋,安逸猛地抓住連翹的手道:“阿橋啊,進步不小哦。”
這一聲阿橋宛若驚雷。
是了,我現在和小姐在戰場之上,這不是尋常比試。
眾人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這倆人剛才還像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下一刻就哥倆好了。
畫風太快,我們接受無能啊。
不過,安逸看著明顯比剛才要老實多了的眾人。心底喟然一歎,夫君啊夫君,要不是你家娘子我天縱奇才又智計多謀,這幾萬人,哪是說帶走就帶走的?
……
王大福跟在隊伍後麵走著的時候,不是拿眼睛瞟瞟走在前麵的安逸,心裏總是有點鼓搗。
“別看了,你再看,也到不了人家那地步。”溫標看他這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哎,我哪有那能耐啊。我就是覺得怪得慌,你說咋安…安兄弟就說了幾句話,打了幾個人這些人就都老實了呢?”王大福到現在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