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聶被常山這麼吼,忽然就清明了起來。
似乎有什麼茅塞頓開,又似乎有什麼離他越來越遠。
褚聶僵硬著轉過頭來,木木的說道:“你說得對,那就揮軍北上吧,不過在這之前,金月國,要處理一下。”
褚聶陰森森的說道,臉色平靜。
不知道怎的,常山忽然感覺這山裏陰風陣陣的,不是什麼好地方。再看看麵前這位大將軍陰沉的臉,忽然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子,這幹的是什麼事啊,這下好了,這位將軍呢怕是要被刺激大發了。
此時,安逸正在金月國境內。
下棋。
“不愧是將軍夫人,這般心智果然讓人望塵莫及啊。”
符翼手執白子,眉眼笑意盎然。
“我倒以為是將軍你心情大好,所以讓著我這一介無知蠢婦呢。”
安逸手執黑子,臉色鬱鬱。
符翼看著安逸黑著的臉,笑了笑道:“夫人不用擔心,我隻是擔心褚聶那廝有什麼陰謀詭計對付我,所以隻能拜托夫人過來幫忙照看一下了。”
“自己沒用別到處找借口。”安逸下子很慢,嘴巴很快。
符翼:“……”你和那人還真是天造一對地設一雙啊!
安逸隨即一把把棋盤拂亂,然後把手上的子輕飄飄一丟。
“我不想下了,既然是拜托我做事,那麼肯定是要保護我的安全的,派幾個人過來吧。”
符翼:“……”這大大咧咧的模樣,還真把這兒當成你自己的家了?
“哦,對了,就那個把我虜過來的那人,那人就不錯,讓他過來,還有他那個可人兒的小師妹,我也要。”
安逸接著大大咧咧道。
符翼這時候已經忽略不掉自己頭上暴跳的青筋了。
我這是,弄了個什麼回來?!
……
褚聶帶著人趕往金月邊境的時候,冷靜的不像話。
冉碦看著冷靜的褚聶,忽然就生出了一種無力感。
到頭來,安逸還是賭錯了,就連他自己,也錯了。
褚聶看著金月的邊境,夜色漫漫。邊境渺無人煙,荒涼的好像前幾天的熱鬧隻是一場夢罷了。
褚聶嘲諷的笑了下,看吧,無論你做過什麼,時間總會幫你忘掉一切的。
“我們這是要去找安弋麼?”王大福拉著溫標的袖子問道。
溫標麵色複雜,不知道要怎麼和王大福說,他們的安弋兄弟已經被褚聶這位大將軍放棄了。如果說了,這位估計就要當場瘋魔了。
但是誰也沒有看見褚聶微微發紅的眼。
“將士們。”褚聶回身看著身後的人。
“讓這群人再也不敢對我們有覬覦之心可好?”褚聶問的雲淡風輕。
“好!”
“那麼就走吧,把他們最近的城池攻陷下來。”褚聶這樣說,但是隨即就發現自己多慮了,哪裏還有人守著城池?對麵那座城,不過是一座空城罷了。
“符翼走了?”褚聶皺著眉道。
然後頓了頓,轉身。
“此城已成空城,我們走吧,回去大夏。”褚聶道。